远分离,还要一辈子远走他乡,想想,太过凄惨了些。
“只有那里才没有李开阳的势力,才能保护他的安全。这是朕最后能为他的了。”琴雅泽淡淡地道,眼里看不出情绪。不过琴雅轩知道,琴雅泽心里并不是完完全全没有李彦臣的影子。心里的滋味更加说不出,不知是喜好,还是忧好。
“李开阳是谁?”琴雅轩注意到,之前李彦臣听到李开阳的名字后,很是害怕,连站都站不稳,于是好奇地问。
琴雅泽附身,温润的嘴唇在琴雅轩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轻声道:“这些你没必要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回国的事情。”
吻过,琴雅泽起身,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琴雅轩攥住了衣角。
“大皇子一定要留下来做质子吗?”
琴雅泽不愿意说,琴雅轩也不再多问。可大皇子的事情他没有忘记,这段时间大皇子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对大皇子有不少的感情,实在不忍心让他成为质子留在这异国他乡。
琴雅泽又坐回到床边,思虑了片刻,道:“让大皇子做质子是为了交换凌书桓,不让大皇子留下做质子,就没办法带走凌书桓。”
凌书桓是沧澜的十七王爷,没有道理生活在夜歌,用大皇子做质子,和沧澜交换质子,凌书桓以质子的身份生活在夜歌。这是李彦臣的主意,主意虽然不好,但切实可行。
沧澜先皇驾崩时,没有留下传位遗召,而是在驾崩前夕通过传帝印选了凌圣纶为新皇。沧澜先皇的那份传位遗召没有用,而是交给了十七爷凌书桓。就算先皇去世了,新皇已经登基了,可这份传位遗召依旧有效。
当初传帝印上说明了,立凌圣纶为新皇是权宜之计,如果传位遗召出现,册立新皇。则凌圣纶退位,让位于传位遗召册立的新皇。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凌书桓在传位遗召上写上名字,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沧澜的现在的新皇凌圣纶必须退位,传位遗召的上的人则成为沧澜新皇。只要凌书桓没有死,传位遗召就有效。
所以凌书桓对沧澜现在的新皇来说,威胁实在太大了。如果能有机会让凌书桓远离沧澜,新皇巴不得把他丢得远远的。
凌书桓和楚守逸之间的事情,新皇知道一些。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相当好。这样他就不会有子嗣了,他这一脉在他这就断了,后顾之忧都没有了。留在夜歌,这更好。他巴不得凌书桓一辈子呆在夜歌,永远不要回来。
可又担心凌书桓和夜歌勾结在一起,受夜歌蛊惑,废了他这个皇帝,所以最终商议的结果就是,凌书桓可以到夜歌,但是夜歌必须留下质子,以保证不会蛊惑凌书桓废帝。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已经有悖于伦理了。两国皇帝不加以阻止,沧澜还借此扣留夜歌皇子做质子,这传出去,不论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最后拍板就是,两国以互换质子的名义,让凌书桓生活在夜歌,而大皇子则是真正的做质子。
琴雅泽答应了。他迟早要把大皇子杀了。大皇子每天出现在他眼前,时间久了,心里总会不忍。不如远送到沧澜,终日不见,就不会有不忍,该杀的时候杀了就行。
楚守逸沉默了。大皇子在他出身的那天起,结局就定了,难逃一死。他知道琴雅泽的想法,知道琴雅泽是为了他。可他不忍,毕竟大皇子是琴雅泽的亲骨肉,是琴雅泽和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沐青宁诞下的骨肉。大皇子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凄惨,他不想让他短暂的一生也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