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又成功了。
琴雅轩心里烦躁得很,打发了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小苏。自己一个人在使馆里逛着散心。散来散去,还是觉得喝酒爽快。又跑到酒楼喝酒去了。
之前喝酒,只是想去一去心中的烦闷。现在,只想大醉一场。点了盘小菜,直接让小二上了五壶酒,一个人坐在窗边独自求醉。
没过多久,酒楼里来了一对卖艺的父女。店家没有赶他们走,让他们留下来献唱了一曲。老父亲吹笙,女儿清喉而唱。曲调哀怨婉转,正合琴雅轩此时的心境,不知不觉间,两壶酒已下肚。
一曲毕,卖艺的父女四下讨要赏钱。琴雅轩今日打算醉死在这里,等着小苏来领他。酒钱,小苏给就是了。所以就把身上所有的银钱全部给了前来讨要赏钱的老汉。
老汉连连作揖道谢,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簪递给琴雅轩,说:“小相公,这是老汉闲来做的簪子,就当做小相公打赏的谢礼,还请小相公收下。”
琴雅轩已经醉得有些迷糊了。醉醺醺地从老汉手里接过簪子,醉眼朦胧地打量了一番,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簪子我收下了,你走吧。”琴雅轩满嘴的酒气。
老汉道着谢去了下一桌。
琴雅轩继续喝闷酒。这一次,他当真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正好到这里来喝酒的楚守逸和凌书桓碰到了,把他带了回去。
“逸,你说他们明明心里都有对方,皇上生闷气,他在这里喝闷酒,干嘛不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郎有情妾有意,肯定会是个好结局。”
琴雅轩嘴里呢喃着琴雅泽的名字,眼角有清泪滴落。凌书桓看着他这模样,甚是不懂。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说出来啊。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听到这话,楚守逸不由地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个冬日,小小的人儿拉着他的衣角,小脸通红,鼓足了勇气,却依旧声若蚊虫地向自己表达他的爱慕之情。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被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男生告白。楚守逸还记得他当时苦笑不得的感觉。
可就是那一次,这小小的人儿不知不觉地住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牵挂一生。
楚守逸总是在想,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去梅林;如果那一天,那小小的人儿没有向他述说爱慕之情。现在是不是另一番结局: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相敬如宾,传宗接代,安度一生。
每每想着,总觉得命运甚是奇妙。一句话,一个决定就能改变两个人一生的命运。
眼前的人儿,只愿此生与他相知,生同衾,死同穴,相爱缠绵无绝期。
暖意爬上心头,尽管背上背着琴雅轩,还是腾出了一只手,亲昵地在凌书桓的鼻子轻刮了一下。
“你这个笨样子,还能看得出皇上在生闷气。”
凌书桓手上帮忙托着琴雅轩,不满地道:“我哪有那么笨!你们那皇上每次一看到他,表情就僵硬奇怪得很。昨天他和荣德郡主一起说说笑笑地回来,你们那皇上的脸简直阴沉的可怕,就差没杀人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楚守逸故作惊讶状,见凌书桓不满地瞪着他,才笑着叹息道:“你都发现了,他们两人还互相毫无察觉。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刚进使馆,正好碰上寻他的琴雅泽。看到楚守逸背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琴雅轩,琴雅泽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怎么又去喝酒了!”
方才见隐少奇的时候,就是喝了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