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亏,论骂人的功夫,十个他也比不上琴雅轩一个。阴沉着一张脸,道:“小苏是皇上钦点的纺纱人,涓纱还没纺好,他不能离开。”
又是琴雅泽!琴雅轩冷笑,“小苏是我琴雅轩的人,不是他大内侍卫,他凭什么点我的人!”琴雅轩生气了。
“夜歌的人都是皇上的人,皇上让他们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你这是在藐视皇上,藐视皇权!”李彦臣故意放大了声音。
听到这动静,二楼的其他房门纷纷打开,随行的官员要么自己出来,要么派了人出来,围在不远处,三五成群,指指点点。
琴雅轩哪能不知道李彦臣的想法,真以为用个皇上就能压住他?
“夜歌人让他当皇上,是让他治理夜歌,让夜歌强盛。不是给他当牛做马!这么个滥用皇权的皇帝,我还就藐视了,怎么地吧?”
李彦臣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地。自从琴雅轩醒来,他没少骂皇上,可现在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想到琴雅轩和皇上之间暧昧的关系,李彦臣心中紧迫感更甚。必须让皇上彻底讨厌他,断了念想!
和皇上在一起两年了。李彦臣一直没有摸透他的性子。有时候他极为大度,容忍,有时候又心胸狭窄,嗜血残暴。
两年前,他和皇上确立关系后,朝堂一片哗然。都御史,刘丞相抱着必死的决心联名上奏,万字奏章将皇上和先代帝皇们逐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奏章里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条条对比都在说皇上愧为人君。
在那之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朝堂才刚刚经过一次大清洗。都御史,刘丞相就是那时候才被破格录用,位极人臣。两人一腔热血,希望能通过那奏章让皇上醒悟。
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定会勃然大怒,砍了他们。就连都御史和刘丞相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他们的性命不重要,如果能让皇上醒悟,他们万死不辞。
皇上将奏章从头看到了尾,没有怒意,表情不变,在奏章上批了四字,“多办实事”。所有人大跌眼镜,皇上不仅没发怒砍了他们,居然还回了奏章。
大家都以为是都御史和刘丞相的奏章起了作用,皇上看了奏章醒悟了,虽然忠言逆耳但利于行。所以皇上没有处决他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哪曾想,第二天,安阳王世子和康宁郡主两人谈论起皇上好男色之事,嘲讽了几句。这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丝毫不顾群臣反对,直接下令砍了安阳王世子和康宁郡主。要不是群臣力保,安阳王也逃不了一死。
皇上根本没有醒悟!
这两年来,琴雅泽的心胸一会大度,一会狭窄,没有丝毫规律可言。就以琴雅轩来说,这段时间顶撞皇上的次数不少,要是寻常人早被拖出去砍了。可他偏偏就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就连和皇上吵架,皇上也没有处罚的意思。
那天,小苏虽然在马车周围布置了隔音阵法。可那之前,周围的侍卫就已经听到了马车里的声响。琴雅轩和皇上暧昧的关系瞬时传遍全营地。
李彦臣听到消息后,差点没咬碎了牙。他绝对不会让皇上喜欢上琴雅轩!
“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厉。我劝你还是把小苏交出来,等纺完涓纱,自然会放了他。他私自离开的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就不是回去纺纱那么简单了。”李彦臣嘲讽地看着琴雅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琴雅轩是不可能交出小苏的。只是为接下来做准备而已。
琴雅轩当然不可能交出小苏。“我再说一遍,小苏是我的人!你没权利使唤,他更没那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