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金雀被身体里那股热气烧醒。
热,实在是太热了。
这不是正常的体热,若是他还没被烧糊涂的话,就应该喊敖风,可是他已经被烧得不知东西南北了。
原本盖在肚子上的小凉被已经被踢到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金雀想喝点水,又想去冲个澡。身体里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身体的水分似乎在不断地流失,他就要被烤干了。
可是他起不来,他的身体就像遇到高温时的糖块,在慢慢的融化,最后变成一滩软绵绵的糖水。
金雀在床上挣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浑身被汗水湿透,彻底失去耐心。
身体又热又痒,特别是身下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不仅外面痒,里面也痒。身前那处,胀得快要爆炸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这样,他觉得难受极了。
他好难受,可是不知道该和谁说。自从母亲死了,他就再也没有了可以撒娇的人。没有关心自己的人,平日里也更加注重身体,幸好是妖,平日里也不会像凡人一样容易生病。
中了断魂散,他连夜出逃,都想好了要死在哪里。母亲生前最喜欢竹子,逃亡途中看见了一片大竹林,于是他选择葬身于此。只是想不到这样的决定竟让他走了好运,遇到了能救自己的人。
大约是母亲冥冥之中也在保护着自己吧,指引着自己来到敖风所在的竹林。
母亲早已不在了,对自己好的,还有谁呢?
金雀委屈得想哭,他浑身都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办法自己解决。他想要个人来帮帮自己,可是都不知道还能找谁。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落下,又没入在枕头里,留下深深的水痕。
睡到半夜,敖风被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惊醒,是从金雀的房里传来的。敖风连忙起床,来到金雀门前。先是敲了敲门,问发生了何事,可是金雀没有回答,那哭泣声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激烈。
意识到不对劲,敖风一个闪身进入了金雀的房间。
睡前金雀就说热,此时房里的窗户也没有关。皎洁的月光洒入房内,月色里,金雀蜷缩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敖风点上了蜡烛。
待看清楚了床上的人,敖风呼吸一滞,心疼不已。
床上一片凌乱,床上的人也一片凌乱。一头长长的秀发胡乱的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胡乱的披散着,裸露出大片肌肤。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抽泣着,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事,哭得一抽一抽的,随着哭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脸上被泪水和汗水弄得潮湿一片,眼皮、脸颊哭得都红了起来,露出来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
敖风连忙将人抱进怀里。
床上的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胡乱的往敖风怀里钻。
敖风拨开金雀额上湿透了的碎发,露出那白净饱满的额头。轻声唤着怀里人的名字,用手抚摸那片粉色的肌肤,摸到了一片滚烫。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金雀挣扎着睁开眼睛,脑袋里一片混沌,一时间认不出来人,只知道不停的哭。
金雀哭得太厉害了,敖风怕他缓不过来气,将人抱着坐起来,靠着自己的胸膛。一只手搂着怀里人的腰,一只手抚着背,安慰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在敖风耐心的安抚下,金雀慢慢恢复了理智,也认出来了面前的人,只是那哭泣轻易停不下来。听见有人问自己怎么了,金雀像是找到了家长倾诉委屈的小孩,哭哭啼啼着向对方道出自己委屈。
“呜呜……,敖风,我好难受,呜……难受”
“乖,告诉我,是哪里不舒服?”
“嗯……身体好热,好痒,呜……这里难受”
金雀拉着敖风手往自己身下探去,敖风摸到了一个滚烫、坚挺着的小家伙。
结合金雀的状况,敖风也知道了其问题所在:这和人中春药时的状态一模一样。可金雀这段时间都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可能是误食药物。这应该就是服用红血还魂芝产生的副症状了。
敖风找来解药,这解药是师傅之前调制的,这世间十有八九的春药都能解。
给人服下,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好转。
怀里人大约是烧糊涂,胡乱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敖风为他拉上,立马又被扯了下去。几个来回,倒先把金雀惹得又委屈了起来。
“太热了,我不要穿,不要穿,呜……你坏,呜”
看着人撇着嘴,一副又要哭得昏天暗地的架势,敖风连忙抱着人安抚。
“好好,不穿了,乖,不哭。”
金雀哼了一声,又哼哼唧唧地往敖风怀里钻,整个身子都埋入了敖风怀里,紧紧贴着敖风的身体。
双手环抱着敖风的脖颈,不停的往其身上蹭。他觉得敖风身上好凉快,像抱着一大坨冰块,只有抱着他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也没有凉快多少,稍微得到缓解的身体又难耐了起来。
“呜嗯……怎么办,还是好难受,呜……”
那解药解不了红血还魂芝的药性,敖风也没了法子。思来想去,怕是只有帮人疏通一下,才能缓解了。
金雀觉得身下那一处快要爆炸了,伸着手在裤子里颤颤巍巍上下套弄着。他平日里忙着跟人斗去了,就没怎么自己动手过,套弄得不得章法。总是出不来,人都急哭了。
“呜嗯……,敖风,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哼嗯……”
敖风心情复杂,自己是爱慕金雀的,可他不知道金雀是否也倾心自己。金雀是因为红血还魂芝才变成这样的,自己这样趁人之危,若是明日金雀清醒了,反悔了,厌恶了,自己又当如何?
见敖风无动于衷,金雀哭了得更难过了。
“敖风,你怎么不帮我,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像那些人一样,不喜欢自己。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遇到了事情可以找大人帮忙,可其实除了早已死去的母亲,并没有人愿意帮他。
那些人只会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看着自己一遍遍撞南墙,最后撞得头破血流,那些人还在一旁笑他傻。可是很多事情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样去做,他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金雀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敖风也不愿意帮助他。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对他冷眼相待,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不知道怎的,敖风的冷漠令他格外在意。
敖风先前分明是愿意对自己好的,怎么现在这样冷漠了?
金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刚得到的一点关怀,因为自己的麻烦,又要悄悄溜走了。
是自己天生就不配吗?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其他兄弟姐妹可以得到父亲的关怀,而自己却没有?
看着敖风面色复杂的样子,金雀觉得不仅身上难受,就连心脏也疼得受不了。
“不愿意就算了。”
金雀撑着发软的身体想要从敖风身上下来,才刚脱离敖风的胸膛,没有了支撑点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往前倒。本以为要疼上一疼,却被人接住了。
敖风把他捞进了怀里。
“没有不愿意,我愿意的。我也没有不喜欢你,相反的,我很喜欢你。”
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若是碰了你,他日你后悔了怎么办?”
听到敖风说他愿意,并且也喜欢自己,金雀那原本发疼的心脏又变得酸酸胀胀的。
“才不会呢敖风,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吧。”
说着,又缠上了敖风,身子胡乱地在敖风身上扭动,以求安慰。
身体实在是烧得太厉害了,仿佛再得不到抚慰,肌肤就要裂开了。
敖风将他稳稳地放在床上,看着床上人那依依不舍的、湿漉漉的眼眸,敖风忍不住怜爱地吻上那泛着粉红的眼皮。
金雀身上的衣物本就被扯的七零八落,敖风稍稍一扯,那洁白且透着粉色的肌肤就完整地暴露在眼前。
自己浑身光溜溜地,而敖风却衣着完整,金雀不由得羞涩,连忙将自己的身子往敖风怀里藏。将滚烫的脸颊贴着敖风的脖颈,蹭得舒服了,不时从那水润的唇里泄出几句呻吟。
向敖风撒娇道:
“敖风,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敖风亲了亲金雀那看着就美味的唇,一只手往金雀身下探去。将金雀抱在怀里,背部靠在自己的胸膛,笔直修长的双腿向外分开,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金雀那根同样干净的男根,上下套弄,大拇指时不时摸上顶端那流着透明液体的铃口。
“嗯哼嗯”
金雀从未有过这种舒服得头皮发麻的体验,身体瞬间化作一滩春水,软软地陷入敖风怀里,软绵绵的双手忍不住扶上敖风那只仍在不停套弄的手。
也不知敖风平日里是怎么锻炼的,那手臂布满了劲韧的肌肉,藏在衣服底下,硬邦邦、鼓鼓囊囊的。
“敖风哼嗯敖风”
那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向金雀涌来,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使他有些害怕。大抵也是知道身后的人会疼爱自己,所以忍不住就要可怜巴巴地唤上两句,求着那人多疼惜自己一些。
敖风果真是疼他的,听着金雀哼哼唧唧地向自己撒娇,敖风将抱着怀里人的手收紧,动作放得轻柔了一些,将快感延长。
套弄了一会儿,敖风手里的男根又胀了一些,知道怀里人快到了,于是加快动作,金雀猝不及防的在敖风手中泄了出来。
“哈啊嗯”
随着液体的射出,金雀不由得高声尖叫,原本柔软的身体一瞬间紧绷,待到高潮慢慢退去,身子骨又软绵绵地落回敖风怀里。
看着敖风手心里全部是自己的浊液,金雀不忍再看。高潮过后,身体疲软得厉害,干脆把身体就这样埋在敖风怀里睡去。
金雀浑身赤裸,身上的肌肤都被汗水打湿,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眼眸虚闭,脸颊泛红,红唇微张,呼吸有些许不稳。软软趴在敖风怀里,呼吸出的热气喷洒在敖风的胸口,敖风口舌愈发干燥,身上也带上了几分燥热。
敖风将人放在床上,起身给人倒了杯茶水。服侍人喝下,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担心金雀浑身粘腻不舒服,敖风打来水为金雀擦拭身体。可擦到一半,那人又醒了。
“敖风,我还是好难受身体又热起来了。”
迷迷糊糊,又要往敖风身上缠。眼泪顺着白净的脸颊往下落,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这次的情潮比刚才的来得还要迅猛。
敖风将人抱进怀里哄,
“唔这里,好痒。”
金雀拉着敖风的手往自己的身后探,摸到了一个正在一翕一张的小口。那小口如同一张正在呼吸的小嘴,似乎还在往外吐着热气,烫得敖风一顿。
那里面又痒又热,已经失去理智的金雀只想有个什么东西往里面挠上一挠。
那微微张开的小口触到敖风的手指,忍不住就要将那根手指往身体里吞。可是洞口对比手指来说,还是太小了,扭动了一会儿,仍旧吞不下,急得金雀直想哭。
“怎么办,进不去?”
“别慌,我来就好,可能会有些难受,你乖乖的好不好?”
敖风温柔得要命,金雀不安的情绪都被安抚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敖风,乖巧的点了点头。
爱慕的人此时就在自己怀里,并且热情地邀请着自己,敖风面上不显,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