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孙女盯着橘子头看,日暮老头一脸紧张道:“戈薇!你不会也看上这橘子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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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爷爷!”
“……”
黑崎一护狠狠地刮了日暮老头一眼,掉头就走。
他算是看出来了,想要从这不靠谱的死老头嘴里问出什么,本来就是一种不靠谱的想法。
就算说了,估计也是不靠谱的废话!
看着一颗橘子头落荒而逃,日暮老头冷笑:“嘿嘿,跟老夫斗?”
“……”
“爷爷,我先回房间了!”
日暮戈薇也有点不想跟自己这爷爷待一起了,叫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
经过了上次的混乱,冬京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对于那天晚上的大地震,还有其间伴随着的一声声巨响,也只是给人增添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和一些未解之迷。
能看见虚的,只有拥有超乎寻常的灵的人,这种人是万中无一。
而能够感受到那尊四臂观音的活人,却非得有着“慧根”不可。
所谓慧根,并非只是通达的智慧。
更是心灵纯净,或是有着坚定信念、信仰之人。
这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这种人,也不会因为一次不明所以的目之所见,就乱了方寸。
再加上,死神有着专门的机构,在人世负责处理一些善后事宜。
在每次虚造成混乱之后,都会清理痕迹。
如同黑崎一护家那条街,一夜之间,就全部恢复了原貌。
一切异常,也都有了看似合理的解释。
所以表面上,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而发生什么改变。
作为事件的中心,天王寺,却是比所有地方都要显得平静。
平日里,还有一个荒木老人会时常进出采买。
这段时间,老人干脆都不出门了。
说到底,他也还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那天晚上可着实把他吓到了。
幸好,自家东主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
也只有待在他身边,老人才有安全感。
“嘎吱……”
正在庭院里洒扫,打理草木的荒木老人,忽然听到已经关闭了多日的禅房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大师?”
看到走出门来,站在侧缘上伸着懒腰的陈亦,荒木老人有些诧异。
“您不闭关了?”
现在,他也大抵明白闭关是怎么回事了。
“嗯,暂时不必了。”
陈亦笑着,仰着头,让和熙的阳光倾泄在脸上。
暖洋洋的,很是舒爽。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灭世什么的,还是想都不要去想。
想到参悟八部龙神火时的那种感觉,陈亦都不由自主地心中发寒。
近神之招……
如今他才有一丝还算清晰的感受。
这几个字,到底有多重……
之所以提前出关,是因为灰幕忽然自己跳了出来。
莫名其妙地刷出了一个任务。
这种出现方式还是他第一次遇上。
以前都必然是他遇上才会触发。
现在竟然自动给他送上门来,太不像灰幕的风格了。
当然,这任务也只是个由头。
陈亦自己也是被八部龙神火中那种矛盾又恐怖的意境给搞得快分裂了,想借着这由头出来散散心。
咦?
该不会灰幕也是这个意思吧?
陈亦愣了愣,摸了摸被照得有些温热的脑壳。
还说你不是活的?
算了,反正它也不会主动搭理自己。
“荒木先生,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出去走走。”
陈亦对荒木老人说了一句,在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中,慢悠悠地走出了天王寺。
“嘻嘻!”
“哈哈哈哈!”
陈亦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公园里,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
一群小孩蹲在公园的沙池里玩着沙子,脸上都是纯真的欢笑,十分感染人。
“噼哩啪啦!”
突然一阵噼啪乱响,这群小孩身后放了一堆烟花之类的东西。
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点燃了起来。
灿烂的烟花四射,却将本来快乐的孩子们吓得惊叫四散。
“……”
陈亦静静地看着,然后目光落到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滑梯下的阴影处。
阴影里,有两点亮光,像是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那群孩子。
那两点亮光一闪,朝着陈亦这边转了过来,然后就消失不见。
像是察觉了自己被陈亦发现了,马上就逃跑了。
“喂!等一下!”
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突然跑了过来。
好像在追逐着什么,追到一个水池边,才停了下来。
在别人的眼里,她就像在对着空气喊道:“你为什么要恶作剧?”
“……”
“不管怎么说,你应该去道个歉吧?来,姐姐陪你一起去。”
少女走了过去,对着空气伸出手,似乎想要牵着什么人。
但伸出去的手,突然一偏,像是被人拍开一样。
“……”
“啊!”
少女突然惊叫起来。
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没多久,就摔到了地上,满头是汗。
“阿弥陀佛,戈薇施主,又见面了。”
一只脚出现在日暮戈薇的眼底。
周围包围她的火海顿时熄灭消失。
就像被这只脚一脚踩灭似的。
“陈亦君?”
日暮戈薇从地上爬起,一边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一边面露诧异。
“啊,对了,”
她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陈亦的身份,当即心有作悸地道:“陈亦君,你刚才看到了吗?那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是在上学路上,经过这里,无意间看到一个小女孩,朝着那些孩子身后的烟花扔了一个炮仗,才出来了后来的事。
她以为是恶作剧的孩子,就追了上去。
没像到那小女孩根本没办法交谈。
她想去牵这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很吓人。
她的周围也突然毫无征兆地燃起了大火,瞬间令她置身火海之中,小女孩也不见了踪影。
要不是陈亦突然出现,她可能都要被烧死了吧?
“看到了。”
陈亦点点头,旋即摇摇头叹道:“那孩子,应该也是一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