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正吃着呢,阎埠贵捧着刚买不久的电视机,带着前院的人过来了。
他们无家可归,想到中院或后院挤挤。
不然再下起雨来,他们都得淋出毛病。
但当阎埠贵一看,中院各住各家之后,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这个反应很正常。
因为如果是“大通铺”,那他求收留的机会,肯定会大一些。
“老易……”
阎埠贵硬着头皮,来到了易中海家的棚子外。
“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不解地问。
阎埠贵有些难为情:“我说不出口。”
某邻居替他说:“一大爷你不知道,刚刚他家二小子,就是阎解放,带着他媳妇、弟弟还有妹妹、妹夫过来,把我们的棚子拆了,把木头都拿走了!”
易中海惊讶道:“为什么?”
这邻居无奈地说道:“这木头是人家的,人想拆就拆,想拿就拿,拦都拦不住!”
一听这话,前院的人都骂了起来,说阎解放太不像话。
要不怎么说,这是满院子的禽兽呢!
明明这些木头就是人家阎解放的,人家拿走,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但这大院的人就不讲理。
只要利益受损,甭管你有理还是没理,都要骂你。
当然,因为都是禽兽,才不在意挨不挨骂呢!
易中海叹道:“下午我去街道开会,上面说要让人人都有地方住。所以你们自己看吧,看看哪家人少,可以接纳你们,你们就住过去吧!”
放在以前,易中海肯定会发动大家,甚至以身作则,收留前院的邻居,维护自己的道德模范人设,但现在就算了吧!
他搭的棚子并不大,正好够他自己,还有老婆、孩子以及易大妈住,实在没地儿让给别人。
毕竟,他总不能让老婆和孩子坐着睡吧!
孩子就是他的命,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
而这么一来,家家户户都是这么想,都有这个借口……
除了傻柱。
但傻柱的棚子不大,就算他很乐意,也接受不了几个人啊!
见中院的人都不肯让,都当了禽兽,都自私,前院的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禽兽难道就肯让了?
也不肯。
尤其以许大茂、刘海中两人作为代表。
前者是搭了个大棚子,但他宁愿独自喝着酒、赏着雨,也不会接纳别人,反而很乐意看别人的笑话。
而后者作为七级钳工,搭的棚子也很好,但他同样不会接纳别人。
舒舒服服地躺着睡不好吗?
干嘛做好人,让自己受罪?
阎埠贵一众人等,垂头丧气地离开后院,来到了陈涛家的棚子前。
他们当然没想挤进来,而是想请陈涛出面,发动大家帮忙。
“老阎,我也看到了,你们确实困难。但这样的困难,是可以克服的。难道没了木头,你们就搭不了棚子吗?你们可以回去找找,找些竹子出来,这样也能搭棚子。如果实在找不到足够的竹子,也可以拆一下床板,到时候再装回去,无非就是多费点儿力气和钉子,你说对不对?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早点回去弄吧,不然万一晚上停电,你们又得多费些电池了!”
听了陈涛这番话,阎埠贵当即说道:
“我出手电筒,你们谁家出床板啊?”
先前那邻居一听,顿时便没好气道:
“你留着自己用吧!咱们各拆各的床,各弄各的棚子,各吃各家的饭,各用各的手电筒!”
这话一说,整个中院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唉,好好的一个和谐友爱的大院,特么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晚上。
小当带着妹妹槐,来到了陈涛的棚子里。
看电视。
由于下雨,其他邻居也没法过来,只能听着声音聊天。
秦淮茹去了傻柱的棚子跟他说话。
傻柱提议道:“我爸那台十二寸的电视机真不错,要不咱们也买一个?九寸的就行,只要二百九十六。”
秦淮茹摊开手:“钱呢?”
傻柱笑道:“钱不是在你那儿吗?都是你领的工资。”
秦淮茹脸色一变:“没钱。”
傻柱无奈道:“你也太不讲理吧?我一个人住,点儿钱买电视机消遣都不行?”
秦淮茹不满道:“钱都存起来了!这眼瞅着棒梗就要谈对象成家,俩闺女也要嫁人,而且房子也要修补……这钱啊,就不能乱!”
我还没结婚呢,都要给他们结婚了?
傻柱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说这重话,而是吐槽道:
“合着我是媳妇没有,钱也没了?就不该让你管这账!”
“后悔了吧?”
秦淮茹有恃无恐。
“肠子都悔青了!”
傻柱心情复杂。
“后悔也没辙,晚了!”
说完,秦淮茹起身,拍了傻柱一下道:“你早点睡,我去找小当她们。”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傻柱幽幽一叹。
心说还好自己接私活,有私房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