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哥?羽沐和司南都忍不住笑起来。
肖杰点点头,对着小辙伸出大拇指:“你这个形容很贴切,确实是只八哥。”
小辙还纳闷羽沐和司南笑什么,肖杰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恍然大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我懂,小辙你不用解释。他们都是坏人。”小巴在信号那头狂舔。
等肖杰把手机转回来的时候,小巴挂了视频,重新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
“哥,你离她们远点儿,我跟你说几句话。”
肖杰回头示意了一下,往一边走去。
“说吧。”
“哥你到底在哪儿?”
“大连。”
“我能不能去?”
“今天除夕,瞎跑什么?”
“你也没在家待着啊。”
“我家里没人,都去瑞士了。”
“我爸妈也懒得理我,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也在家待着,省得你妈说我把你带坏了。”
“你要追妻我也要追妻。你不能只许你自己放火不许我点灯吧?”
“胡说八道什么?”
“你对羽沐姐存的那点儿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没大没小?”
“哥呀!”
“得。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你要能想办法过来随你的便。”
“得嘞!你就是我亲哥。”
肖杰暗道:这节骨眼儿,能买到票才怪。
远远看着三个女孩边走边说边笑,肖杰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那个怀里抱着小猪的傻瓜。
他曾经想过帮她找到人生中那个重要的“他”,自己功成身退。
他把“他”送到她身边,自己潇洒地离开,默默去舔伤口。
“我把他送到你身边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肖杰自言自语。
“那就别怪我把你困在我的世界里了。”
他的笑容柔和而坚定。
————
下午,为了所谓的仪式感,几个人包起了饺子。
还好,小辙会和面,羽沐会擀皮儿,肖杰倒是因为小时候好奇也跟着保姆学会了包。几个人分工,倒也其乐融融。
晚上八点,电视里的春晚已经开始了,主持人的声音喜气洋洋。
“叮铃——”门铃却响了。
晚上开门的工作向来是肖杰的。他叹着气看着门口带着疲惫却一脸兴奋的小巴。
“你怎么来的?”
“开车啊!”
“真行!开了几个小时?”
“大概,十个小时吧。”
“你是脑子有坑吗?”
“我不是脑子有坑,我是脑子有人。不对,是心里有人。”
“呵——呵——”肖杰干巴巴地回应。
“小辙呢?”
“屋里。”
三个女人惊叹完小巴脑子的“坑”之后,小辙赶快去帮小巴又重新下了盘饺子。
小巴狼吞虎咽地扫荡完饺子,和他们一起坐在电视前看着春晚。
“你们还看春晚啊?”
小巴这种年轻人,有很多已经不看春晚了。
“仪式感。”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做点别的什么呗?”
“什么?”只有小辙给他面子。
“我们打麻将啊。”
“胎教。”几个人又给了他统一答案。
“但是,看春晚不像年轻人的活动啊。”
小巴哀嚎着,但是相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哈哈哈…”数他笑得最欢。
肖杰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无声地摇了摇头。
熬了没多久,司南被羽沐赶回了房间睡觉,小辙则是自己顶不住回了房间。
小辙回房间后,开了十个小时车的小巴也挺不住在沙发上眯了起来。
肖杰只好把自己房间让给小巴。
“哥,我就睡沙发就行了。”
“睡什么沙发?我要守岁。”
“年轻人,守什么岁啊?”
“提前培养仪式感,以后给我干女儿提升幸福指数。”
“啊?”
“啊什么啊?赶紧睡觉去。”
“哦。”
小巴踉踉跄跄地上楼睡觉,客厅里只剩下羽沐和肖杰两个人。
“还看吗?”羽沐拿着遥控问肖杰。
“开着吧,喜庆。”
两个人干脆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坐下,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碰碰手里的啤酒。
羽沐终究还是在零点到来之前睡着了。她的头轻轻靠在肖杰的肩上,呼吸均匀而细长。
肖杰低头看着她的睫毛,嘴角略弯。
调低了电视的音量,他伸手将羽沐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沙发上躺着。
他拉过旁边的薄被蒙在羽沐身上。此时,电视机里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肖杰低头吻上羽沐额头,轻道:“新年快乐!小傻子!”
然后他依旧坐在地上,歪靠着沙发,在羽沐旁边睡了。
等肖杰的呼吸也开始规律起来,已经睡着的羽沐却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早在肖杰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但因为感到有点尴尬就继续假装睡着。
羽沐回想着刚刚额头上的一点温热,心脏横冲直撞起来。
他对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