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受了伤,李伏给她敷药。
李伏一直默不作声,冬青心里有些慌乱。
“先生,你……是不是怪罪俺……”
李伏诧道:“我怪罪你什么?”
冬青道:“你说不让俺随便使用法术,可今晚……”
李伏道:“今晚不一样,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本就是该出手的时候。”
冬青道:“俺就用了念咒的法术,别的手段都没使出来。”
李伏道:“那么凶险的境地,为什么不放手施展?”
冬青道:“俺是害怕……”
李伏道:“怕什么?”
冬青道:“俺怕白老爷从俺身上看出你的本事,日后却要防备着你。”
李伏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却有什么好防备的。”
冬青道:“说是这般说,白老爷那人戒心太重,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李伏叹道:“这客栈里,除了白冉,只怕就数你心机最多。”
冬青红着脸道:“先生嫌弃俺了?”
李伏道:“这怎么能叫嫌弃?”
冬青道:“俺娘跟俺说,女人家若是有太多心机,就一定会遭人家嫌弃。”
“我不是嫌弃,是羡慕,我就是因为没心机,才总被别人算计,”敷好了药,李伏对冬青道,“丫头,你是有天分的人,我再多传你些法术。”
冬青眼睛一亮,起身道:“当真么?”
李伏点点头道:“当真,我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可你千万要记住咱们的规矩。”
冬青道:“先生你放心,俺绝不在别人面前卖弄。”
……
白冉心事重重的回到客栈,看了看丽娘她们的伤势,又把叶秋的礼物交给了清风、清莲和清月,独自一人跑到禅房里睡下了。
清风皱眉道:“奇怪,刚才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无精打采。”
清莲拿着珍珠道:“要我说奇怪的不是这个,道尊怎么会送我们东西?这珠子……不会有毒吧。”
清月道:“毒倒是没有,的确是上等的珍珠,只是道尊这举动,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一夜无话,次日正午,白冉一觉醒来,本想去找李伏,可走到门前,却见李伏门窗紧闭,里面叮咚作响,应该又是忙着做木工。
犹豫许久,白冉又到了客房,把胡贤叫了出来。
见了白冉,胡贤红着脸道:“白掌柜,昨日一时气急,说了些不当说的话,掌柜的宽宏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白冉道;“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胡贤一脸尴尬道:“这,这可怎生是好……”
白冉道:“你随我来趟藏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