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一地为官,夏提刑和张校尉归兵部管辖,吕知府归吏部管辖,职务上吕知府略高,可身份却不相上下。除了公事来往,私底下也有点交情,吕知府知道他们的来意,他们想看看这公子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他们家里都有待嫁的女儿,都想攀扯上这一份姻缘。
李伏来到了道场,做法之前先说三条规矩,第一,今夜将与妖邪苦战,后园不能有女人在场,以防阴气坏了法术。第二,今夜战局凶险,除了王员外、吕知府、夏提刑、张校尉、徐员外这几位贵人,闲杂人等不得踏入道场半步。第三,施法之时须全神贯注,道场之上不得随意走动,不许大声喧哗,不许交头接耳。
规矩说完了,丫鬟们全都被赶出了后园,仆人也都要退到远处,王夫人虽不情愿,也被请了出去。
更梆响起,子时已到,李伏烧纸舞剑,掐诀念咒,手段却和昨晚一样。只是今夜白冉用了些心思,做法片刻便让清风弄起了鬼哭之声,李伏也念动了起风咒,院中满是肃杀之气,几个宾客面面相觑,多少都有些恐慌。饶是夏提刑、张校尉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狠手,却也吓得冷汗直流。唯有吕知府神色如常,到了这等关头,却得让王员外好好看看,谁是真的对他一心一意,谁有资格当他的亲家。
白冉在公子房中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待李伏摇起三清铃,白冉对公子道:“白某去作些要紧事,且让我徒弟留在这里伺候。”
“你徒弟?”公子看着白冉身旁的后生,皱眉道,“要他在这做什么?”
白冉笑道,“端茶递水,铺床叠被,任凭公子吩咐。”
公子道:“我不用他伺候,让他跟你去吧。”
白冉正色道:“今晚有妖邪作祟,把公子一个人留在这,我却怎么放心的下?”
白冉说完,拿起背囊跳窗走了。那后生默默坐在公子身旁,也不说话。
公子看了那后生一眼,道:“房里太黑了,多点一只烛台。”
后生点上了烛台,公子又道:“我渴了,倒杯水来。”
后生把水端了过来,公子刚要接过,却被那后生握住了手。公子一怔,只觉那手甚是温软,却和男子大不相同,又见那后生长得甚是清秀,却比寻常的女子还要俊美许多。
“你是白冉的徒弟?”公子一脸诧异。
那后生也不说话,却把脸贴了上来,在公子脸颊上亲了一下。
公子一惊,急忙推开了后生,道:“你原来是白冉养的男宠!”
那后生笑道:“他却不肯宠我,我也不是男子。”
公子痴征良久,只觉得这天仙一般的声音却要把他融化了。看他脸憋得通红,气息喘得甚是艰难,后生一把抱住公子,柔声道:“好公子,莫怕,莫羞,莫急,看你手这么冷,奴家给你取取暖。”
她把公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摸着那酥软的胸脯,公子再也按奈不住,起身想把她扑倒,不想这后生有些手段,却把那公子牢牢的抱在怀中。
“好公子,却说了莫急。”她把那红唇贴在了公子的唇上,又把香舌送进了公子口中,一只玉手在公子的身上慢慢爬摸,从脖颈道胸前,从小腹到腰下,直到那要害的地方,却让公子失去了全身力气,躺在她怀中任凭摆布。
“你到底是谁?”公子喃喃道,“我快要死了。”
“公子不会死,公子只是病了,奴家正是给公子治病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