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把香烟又搁到嘴边,咬着滤嘴继续打量。
这时才看清楚是谁,有些扫兴,扔了烟蒂,用力碾磨,火花飞溅,又迅速熄灭。
“景鸣,”女人已经走到眼前,扬声喊住他。李景鸣站住脚,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她。
孟静表情有些忧愁,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爸爸为难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要不我替你过去解释一下,劝一下我爸爸。”
李景鸣只觉得好笑,回过身来,“这是我跟你爸生意场上的事,你替我出头算什么?再说,那是你爸,没道理你不帮他反而是替我个外人说情,你就不怕你爸伤心?”
说到这里兀自一笑,嘲讽说:“当儿女的,得孝顺点。”
她尴尬万分,低下头说:“我只是想帮你,没别得意思,念在以前的情分……”
“别念,你千万别念,”李景鸣冷笑一下,“有些事情,我自己去做行,别人逼着我去做就是不行。”
她抿住唇,神色有些不悦,“你现在争强好胜能占到什么便宜?你以前最能伸能屈,现在这个当口,那么硬气做什么。”
他说:“不好意思,翅膀硬了。”
说完背过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迅速地打了一圈方向盘,又来回调整几次,熟练地饶过她,直接驱车而去。
孟静原地站了许久,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湿润,最后无奈离开。
好友约她在酒吧碰面,她情绪不好,多喝了几杯。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也有借酒消愁的念头,所以最后就没有刹住车,贪了杯。
回去的时候意识很清醒,送走了朋友又打车回了家里。
孟罗志还在书房里电话会议,房门半敞,说话声传出来,无非是公司的事务,商场里的勾心斗角。
她听得心烦,路过门口的时候就把房门拉上,刚走到自己门前,书房却从里面打开。
孟罗志板着脸扫了她一眼,训斥说:“蓬头垢面的什么样子?在国外也都是这个状态?幸亏让你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活成什么样。”
她叹了口气,“您别管了。”
“我不管?你这样我能不管?”
孟静听了只觉得被刺激到,扬声说:“你就是不该管,你想跟他撕破脸皮自己去做就是了,何必要拿我当说辞?你这样做,逼得他一点旧情也不念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
孟罗志被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一阵,低声说:“念旧情?念什么旧情?我看也就是你想念旧情,别人未必……下次不允许你再喝了酒半夜不归,你自己记清楚了,别再让我看见。”
孟静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我喝酒不是为了那个,去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