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磕绊绊:“你回来了。”
游凭星扔过来张符。
“一个神棍送的。说是愿国运长盛不衰。”
“哦。”陆琛小心翼翼地展开符纸,只见上面用梵文写着:寿。
“这是……长寿符?”
游凭星挑眉:“你认得?”
陆琛何止认得,他为游凭星请过。
三年前的这日,他在跪在青铜像前忏悔,愿折寿换游凭星活着。扫地僧赠他张长寿符,说:凡事皆有因果。
陆琛将他们四年前成亲的日子,三年前游凭星重新活过来的日子,命名为绛节。“绛”意为红,因为游凭星的长寿符是用朱砂写的,因为他忘不了那场大火。
每年绛节,陆琛都会跪十里去寺庙还愿。
游凭星从来不知绛节的另外一层含义,因为他早已透支信用,说这些,游凭星只会认为他是在演戏博同情,从而增加厌恶。
他刻意收敛爱意,不让游凭星觉着不习惯,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平和。
陆琛捧着长寿符,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脸颊隐约浮起两个酒窝。
游凭星好久没见过他这样笑,别别扭扭道:“我不习惯欠人。你赠我长明,我还你长寿,算是还礼。”
“谢谢。”
陆琛收起长寿符,又说了遍:“谢谢。我很高兴。”
他很高兴,高兴得要飞起来了。但只敢表现出这些,不敢表现太多。
夏季燥热,游凭星冲了个澡,出浴室见陆琛手中拿着张纸条。
纸条是寺庙偶遇的ga塞的。
游凭星咽了口吐沫,理不直气也壮:“你怎么又翻我东西?”
陆琛看着纸条上的污言秽语,眼中的火似要将它焚毁,而当那双眼注视游凭星时,目光却是温柔平静。
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被游凭星窥探到疯癫的表情。
“能不能改改这毛病?”
“嗯。”
游凭星皱眉,“你答应我好多次,结果一直不改。”
沐浴后的人儿瘫在沙发,看上去与沙发一样软。陆琛想抱住他狠狠亲近,但怕惹人生厌,只能嗅空气中的皂角香。
陆琛在花园种满了玫瑰,但每天只敢精挑细选拿出几支,不敢像从前那样大张旗鼓地表达爱意。
游凭星走过来,说:“这是最后一次。”
“若你再乱翻我的东西,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就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别。”陆琛声音微颤,卑微得可怜,“我听话,我不做你讨厌的事情,别丢下我。”
陆琛的控制欲太强,他怕再伤到游凭星,所以定制了条项链。游凭星只要按下控制器,项链内部就会弹出银针,刺向陆琛腺体。
刚开始游凭星惩罚过他几回,但因为陆琛总会在疼痛中产生异常的感觉,这项链不知觉间便成为了情趣。
游凭星知道,对待陆琛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我跑几次,你抓回来几次。不如这样……”游凭星了解陆琛,总是有办法精准地刺向他的软肋,“托你的福,这副年轻的身体很受欢迎。比起疯狗,我还是更喜欢ga。”
“别!”陆琛跪下,痛苦道,“不要找别人,我真的受不了。”
“看你这副样子,像只狗带项圈的狗。”游凭星勾住陆琛脖颈的项链,“当狗的不要给主人提要求,犯错就要认罚,惹主人不高兴就该被扔掉。”
陆琛卑微地点头,想抱游凭星又不敢,只能祈求,“不要扔掉我,也不要找别人,我再也不乱翻你的东西了。”
游凭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直到确认他是真的悔过。
“不要总是说假话骗我。”
陆琛轻轻点头。
“只要你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的心就像是在火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