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是鸟的话,什么鸟会有壳呢?
“疼吗?”那丫头,打完了,手就停在王爷的脸上。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爷,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见王爷没什么反应(想必这丫头人小眼神也不济,王爷眼皮那轻微的一颤,她并未看得那么清楚),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
那东西宽长都和拇指大小差不多,唯独厚度也比拇指薄了很多,也就是一个铜板的厚度。
她轻轻将那纸片撕了开,又从里面拣出一层,又撕去了两片透明的东西,轻轻摁在王爷额上那道已被利刃划破的伤口上。
眉宇间似乎一下子有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伤,语气也突然从方才的稚嫩冷漠转成淡淡。
她说:“你会自己医伤,就不用下地狱了。我每次受伤了,都是自己给自己医,所以地狱里的牛头马面从来没有找过我。这ok绷,你用。”
那个叫什么哦卡绷的东西,类似膏药,竟然止血效果奇好,王爷额头上的血,一下子便止住了。
那丫头看了眼王爷,站起身子,要往外走,才不过动了一步,又转身回来似有愧疚地对仍然闭着眼的王爷说:“对不起,电视里面那些动不动想死的人,都是他朋友一巴掌打在脸上,说点激励的话,就会醒过来的。原来”
“你们拍的这出戏,不是这么演的”
“兴许,是因为我不是你朋友又打疼了你所以,你才不愿意醒过来。可是,你也千万别就这么放弃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哦。”
那丫头有些失意,她嘟着嘴,落寞地转身。
手往兜里伸去,掏了又掏,才将兜里另一张有些已经皱的哦卡绷掏了出来。
那时,他的刀,已经垂下。
他看着她捧着哦卡绷一步一步走过来,有些拘谨地走到自己面前,伤感地说,对,是伤感。
“我很容易受伤的,所以身上总带着ok绷。可是我没有朋友”后面还有什么话,她大概是咽下去了。
顿了顿,才又瞪亮了眼睛说:
“这张ok绷给你罢,你是他的朋友,一定能唤醒他。他醒了就告诉他,自己给自己当医生,最起码,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那一刻,他心里突然一酸,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扭了头,却看见王爷躺在地上已经打开双目,眸光冷冷却带着些说不清的复杂队着那丫头的侧影。
只这一眼,他明白,王爷是决定撑下去了。
后来,终于躲过了黑衣人的追杀,王爷回到府中,便执着地学了医,但因为有太多太多事情还等着做,便专攻的外伤治疗。
如今,王爷的医术已经极精湛,便是宫里的御医在外伤治疗上能超越的,也已经没有。
今天,王爷是打算亲自为那个女人医治了?
他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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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某人捏着另一人的脚踝,那里有些惨不忍睹。
红红肿肿,像被烫伤了的猪蹄。
此比喻,极不恰当。
但是,某人看着那扭伤的脚时,却心里是这么想。
她那是在吃醋么所以,走的匆忙?
他唇角微微牵出一丝微笑,落在另一人眸中,只觉讽刺。
敢问,这人是残冷到极端了么?
她的伤,对他而言,就这么好笑,好笑到一个冰坨也会绽放出笑靥。
只是,她奇怪,方才的他还怒气冲天,眼眸中有深黑的狠决,这一刻,为什么,会突然有了笑意。
“王爷,你若是想敷药,便眷吧。妾身没有被施虐的怪癖。”被他握着的脚踝,已经痛得离谱。
天寒地冻,又下了雪,她原是真的不该出来的。
男人似冷冷哼了声,但是那调子隐约还有没退却的愉快,他从桌上启了药盒,勾起指甲微微挑了一抹,涂在她的脚踝处。
霎时,一片冰凉从那肿痛处传来,痛便轻了不少。
男人问:“方才走的那么急做什么?”
女人翻了翻白眼,回的极冷“妾身记得已经回答过王爷了。”
有些奇怪,女人似从男人的语气里捕捉到一小丝捉弄的意思。
她不确定,抬了头。
果见男人黑沉的眸里光泽闪烁。
她怔住,这又算什么?
推了推男人坚实的手臂,淡淡道:“王爷,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若我误会了错了,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心痛,若是别人也误会错了,妾身的命只怕就短了。”
男人一震,蓦地喷洒在她脸上他的呼吸重了,他的眸光骤然转冷,又变得沉暗,他手掌紧紧握起。
她以为他是要打她,他的拳头在半空中停留了很久,却最终化拳为掌,落在她的脸颊处粗粝地磨着。
他嗓音粗嘎地道:“你以为本王犯过一次的错误,还会犯第二次么?不会绝不会。”
嗯,是不会吧。
她倒有勇气,无畏地逼视着他看。
没有了同心蛊的困扰,他,必定不会再那么傻,所以,他才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她正凝谛男人的眼眸,男人身子骤然俯下,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的衣带挑开,当他的呼息喷薄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握紧了拳头,和他方才一样。
他微冷的手探进的她的怀里,她身子猛不丁一抖,只听男人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是什么。”
她定睛看去,猛然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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