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银丝再次袭来,宛如笔直的银蛇直插二人眼珠,黑衣人尚来不及反应,银丝已经洞穿了他们的眼睛。只听啊啊两声凄厉的惨叫。
血溅,珠碎!
冰蓝的外衫骤然从身上褪下,翩然飞至浅歌身上,好似冬天最温暖的蚕丝被将她轻轻裹住。
紧接着,一阵杀戮,血色漫天而起。
无数的银针自楚佩手中飞起,尽数招呼到两名男子的要害,绿色的针芒,一看便知,是淬着剧毒的暗器。
只是一个瞬间,两名男子便成了两只长着一身绿芒的刺猬,下一瞬间,骨肉开始发出滋滋的响声,肌肉一点一点被银针的淬毒腐蚀掉,露出森森白骨,再接着连白骨也不见,化作一滩血水,一点骨渣都不剩。
如此狠毒的杀人手法,让人看了只觉残忍。
谁曾料想,堂堂南华国楚佩王子一身风流倜傥、灿烂若比桃花,竟然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然,一切并没有结束,第三束银针笔直射向之前被银线卷飞的男子。
目标仍然还是男子的双眼!
“啊”的一声惨呼,又一双眼睛被刺瞎。
两死一伤!
没有在意身后的血腥,楚佩缓缓步上前去,看着双眸空洞的浅歌,痛惜地低低轻呼:“你,没事吧?”
未言,浅歌只是默默撑手起身,左手捏着已经被压扁的银锁,右手握着那把尚滴着血的匕首。
唇角,蓦地爆出一抹凄绝的笑。
那笑,是何等的让人动容呵。
清澈的眸间,没有怨,没有恨,有的只是孤冷与寂寞,她似茫然,淡淡地凝望天空,一字一字地问:“能有何事?”
“你”楚佩大惊。
浅歌却垂首,又笑:“等我谢你吗?”
楚佩喉头一阵耸动,愕住,说不话。
他看着她,分明她冷漠依旧、笑意依旧,一如当日在泉边他问:“你不谢我就走了吗?”
她答:是你自己要洗的!
这次,她又答:等我谢你吗?
两次,一次是泉边浣衣,一次是
她同样冷漠。
只是这次,
却为何,
独属于她的那双不沾尘世的双眸,带着极致后的悲伤空洞?
却为何,
那淡漠的笑容之后,多了几分让人痛心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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