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下,莲幽的指尖已经变绿,白嫩的肌肤被蛇毒侵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皮肉的焦臭。
莲幽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扑上去一把抱住律君魅的右腿,哭喊着“臣妾认了,是臣妾,是臣妾求王爷放过臣妾吧!”
“滚开,贱人!”
律君魅飞起一脚踹中她的心窝,莲幽闷哼一声,人滑出一米远,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律君魅皱起眉:“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竟然敢骗本王,你找死。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等毒辣,用来惩罚一名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侧妃,委实太过,但,谁又能说什么?
“王爷,饶命啊,你就看在我侍奉您多年的份上,王”
被人拖出去的莲幽,大声的苦求着,凄厉的声音,在这厅中久久徘徊,毛骨悚然得让人不敢言语。
不多会儿,门外传来木杖一声一声打在皮肉上沉闷悚人的声音,伴随着莲幽一声低于一声的凄厉叫喊。
直到,最后,莲幽的喊叫再也听不到,一切变得那般可怕的寂静。
侍卫拖着血迹斑斑的木杖回来交旨“王爷,行刑已毕,侧妃气绝!”
冷冷环视了屋里的众人一眼,毫不留情的扔下一句:“莲幽作孽,你们却盲目跟从,所有人杖责二十大板。”说完一个起身,横抱起浅歌,出了大厅。
***
回到清絮居,律君魅将浅歌轻轻抱至榻上,因了她的背伤,便让她俯卧着。
看不见他的脸,却依然感受得到他身上余怒未消的气压,浅歌轻轻把头靠在自己的右臂上。
“怎么?害怕了么?”见得她的动作,律君魅靠在榻边,沉沉看着她。
“没有。”
也许
他们真的是同类人吧,不问她是不是不忍,不是问她是否后悔,只是问她是不是害怕了。
都是残忍的人,对于祸根,从来不会挽留,更不会心存善意。
谁的命比谁的命更轻,谁的命又比谁的命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