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呵呵”他的墨眸猛然加深,燃烧起炙热的怒火,一个低首,大掌残忍地覆上她脊背上的伤口,痛得她啊的一声张开了嘴。
趁机,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下。
直到血腥传来,这才吻上那带血的红唇,允吸着她的鲜血,而后一点一点的喂入她的唇间:“那就用你的心,来还!”
心?
用心来还?
心底仿佛有轻微的震动,一瞬,又无影无踪。
再分开时,他的眸间,多了几许掠夺。
血,染上两人的唇。
殷红,却是妖冶绝艳。
看得她眉心蹙起的痛意,他这才松开了手,一个轻转,将她的背面对自己。
一个撕扯,已经染血的白衣便被他撕成碎片。
一阵凉意袭上裸露的肌肤。
“你做什么?”
她有些无力地问。
凉凉的指尖触到她肚兜后的系带时,偌大一片粉红的颜色布满她的雪白的后颈。
“还是如此不经事。”方才突发的暴怒似乎忽然因了这一片粉色,而化为乌有,他语意悠悠却极其简洁地道:“敷药!”
修长的手指开始轻柔地在她受伤的肌肤上滑动着。
药物的沁凉,和着背上火辣的刺痛,胶着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份感觉里,或许还包括着,一些其他的意味。
直到,他的手柔柔地替她把膏药涂满后背,灼疼感随着沁凉入髓,渐渐退去,他方才重新扶起她,曳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拢在她身上。
“这披风是用冰蚕丝织成的,并不贴身,不会粘连了你的伤口。走得动吗?”
他低下身子,左臂微曲,似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就会将长臂伸入她的膝间,将她横抱而起。
慌乱地应了声“能”赶紧挣扎着起身,这恍惚的温柔,被她拒绝在坚硬的心房之外。
可惜,纵然是如此,他依然并没有放她独行。
长臂一个轻带,已将她圈入他的臂弯。
低头,黑眸中隐约闪动着幽光,在她耳边低沉地低语“本王的王妃,莫不是该与本王伉俪情深的么?既然你坚信我会救你,挨下十杖,为何这会儿不把戏演足?”
惊讶他的机敏。
纵然精明如律平,都未能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这个才从皇宫里赶回来的人,竟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是否,同样都是冷漠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灵犀?
今日,她用十杖的痛,维护了他的律法森严,以此还他那日皇宫救她水火之中的恩德。
虽说只是一次利用,可是,她并不想欠他的,不是么?
“好。”
淡淡地依进他的臂弯,宛如一个被呵护的女子,随着他的步伐,来到大厅。
一进大厅,便见了所有莺莺燕燕。
多了,清絮居中负责服侍的四个小婢以及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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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安归来还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