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不要过去了,还是去另一处吧。”张氏急忙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恼恨。
“有人怕什么,咦,我怎么听着像是……快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浅浅一边说一边提起裙子就走,脚下生风,张氏和小儿子大惊失色在后面追。
远远看见凉亭里站着两男一女,两名男子正吵得激烈,女子两边劝急得不行。
“我与阿梗八年前便私定终身,她说过非我不嫁,你怎么敢说她要嫁你为妾!”
张氏的三侄子张宁愤愤地质问苏大公子苏润谦。
“阿梗也是你叫的?她自从进府便是母亲安排在苏浅浅院子里的人,只等着这次的事办妥了,便进我的院子做妾室,阿梗的卖身契还在我母亲手里,你怎么敢信口开河,污了阿梗名声!”
苏浅浅都想鼓掌,真精彩!
她回头故作惊讶地看张氏,只见她气喘吁吁指着凉亭里的人,说不出话来。
“大公子,表少爷,你们不要再吵了,这件事另有缘由,且待离开这里再说。”
苏梗急得直跺脚,她没想到只是见苏润谦一面,一是安抚他二是问她吩咐的事可办成了,没想到刚进凉亭,张宁不知怎么就出现了,那时候苏润谦正把她抱在怀里,于是张宁顿时炸毛。
“阿梗你不要怕,定是他拿身份逼迫你,我这就带你走,你再也不必受他威胁羞辱!”
张宁伸手就要拉苏梗。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张氏终于缓过一口气,大喝一声。
“母亲,润谦所说可是真的?”苏浅浅一脸的委屈震惊。
亭中的三人看见张氏和苏浅浅,才真的慌乱了。
“少夫人,不是,你听奴婢解释,大公子只是唤奴婢来,担心少夫人在侯府受委屈……”苏梗迅速地想着如何化解这个困局。
“少夫人在侯府会受什么委屈,需要异母的弟弟担心?”低沉清冷很好听的声音,进了苏梗的耳朵里却如惊雷。
苏浅浅惊讶地看向旁边竹林里,秦含璋正一步步走过来,而且更为奇妙的是,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秦家的人都跟过来了!
“含璋说得不错,我的媳妇自有我们秦家人护着,五年来太傅府没有一人登门探望,怎么今日忽然找一个奴婢询问?真是天大的笑话。”
杜氏扶着秦老夫人,冷冷地说道。
张氏没想到忽然出现这么多不该出现的人,一时也有些慌乱,不过她毕竟是从张家诸多女儿中厮杀出来,又从妾室做了太傅夫人的,很快便冷静下来。
“贱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勾引爷们欺瞒主子,还蒙蔽大少爷说出那些荒谬的话,浅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人?母亲从前教你如何御下的,难道你都忘了?”
张氏指着苏梗骂了一句,随后回头呵斥苏浅浅。
【你这老泼妇,一手倒打一耙玩得漂亮啊!要不是这里人多不好施展,我这大鞋底子直接就抽你!】
苏浅浅心里把张氏骂了一遍,脸上委委屈屈正要回应,却见张氏被一只手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噔噔噔”向右侧奔了几步,撞在一杆竹子上才停下来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捂着头叫唤。
“哎呀亲家,你看我这手劲儿,我就想和你亲近亲近!”杜氏满脸歉意地赶紧奔过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