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被抄的那几日,郑维柱恰好出城玩了几日,回来一听说这事,郑维柱心里那叫一个爽快,解气,一拍大腿,从此还怕你个傅乔雨个鸟,你攥着本少爷的把柄又如何?还不是你先死?郑维柱心里那个痛快啊!立即上衙门大牢去羞辱那厮一番,不玩死傅乔雨,他就不姓郑。结果到了大牢只见到了傅明承和傅明俊,根本没有傅乔雨的影子,难道那厮逃跑了?郑维柱立即去见爹,质问爹怎么不把傅乔雨给抓起来。
郑青山弹了他一个脑奔儿:“你个傻小子,没看出来那傅乔雨是女的吗?她就是傅家六小姐傅流云。”
郑维柱半天没回过神来。把郑青山唬了一跳,不会是刚刚不小心弹到某个穴位,真把他弹傻了?正要询问,只见郑维柱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郑维柱此时的心情就像过年时放烟花爆竹,那个喧腾,那个灿烂!原来傅乔雨就是傅流云,他惦记很久垂涎很久,让他每每想起就如同百爪挠心的人就是神秘的傅家六小姐,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傅家倒塌了,傅流云就是他囊中之物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小美人弄到手,然后……
“爹,那傅流云现在何处?”
“走了……”郑维柱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这事,他就一肚子的气,明明是手到擒来,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他还不得不听从那人的意思。
郑维柱像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泼下,走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郑维柱气颠颠道:“爹,你怎么能放她走?那小子,那丫头欺负我,我还没找她算账……”
郑青山凛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傅家就数这丫头片子焉坏。”
“可不是吗?我还被她当街一顿狠揍,还逼我下写什么自罪状,逼我签字摁手印,这口气我一直憋到现在。”郑维柱咬牙切齿道。
郑青山气的要吐血,又一个脑奔儿弹了过去。
郑维柱抱头哀怨又讶异道:“爹,你干嘛又打我?我被人家欺负你还打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被一个丫头片子欺负了?你……你真是把我的脸都尽了。”郑青山骂道。
郑维柱不服气:“爹你自己不是也被她奚落了去?”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郑青山怒火中烧:“还不快给我滚。”
郑维柱挨了两个脑奔儿被赶了出来,心里憋闷,带了几个膀粗腰圆的打手,气冲冲的上街去,今天,老子心情不好,谁要撞在老子手里,自认倒霉吧!
流云这边,既然主意已定,接下来就是做准备工作了,小李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一些干粮。不过这一路还需要不少盘缠,无钱寸步难行呐!而且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流云决定再去一趟傅府,把剩下的宝贝都取出来,尤其当初乔汐送给她的那些玩意儿,那是行走江湖的必要装备。
这一回也是很顺利的就溜进了傅府,流云把树洞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搬了出来,这回她是有备而来,特意带了只布袋,不过“五福临门”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贴身戴着的好。
流云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傅府,就赶紧往回走。
“滚开,别挡着本少爷的道……”
流云抬眼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巧碰上了这个瘟神?流云赶忙朝边上让,头垂的更低了,今日不必往日,她惹不起只有躲。
郑维柱今天是瞧谁都不顺眼,满大街的都是欠揍的人,一脚踹翻一个水果摊。摊主不敢啃声,自认倒霉去抢救他的李子。
几个李子滴溜溜滚到了流云脚下,流云下意识的蹲下身捡起李子,递给摊主。
这下不得了了,郑维柱恼了,居然有人敢帮摊主捡东西,那不是跟他过意不去吗?撸了撸袖子,双手叉腰,当然他已经胖的没腰了,指着流云喝道:“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流云心中一紧,没想到此举会引火烧身,不能硬对,更不能遁走。流云连忙点头哈腰,捏了嗓子:“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这就扔了,扔了……”
摊主,以及路人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流云也暗暗鄙视自己,不过为了息事宁人,就做一回小人吧!
郑维柱一听,这小子还算识相,哈哈大笑,一挥手:“走……”
流云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全是汗,刚才真是好险,要是被那瘟神认出来,可就糟了,忙加快脚步出城去。
郑维柱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那小子怎么那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好,那小子不是傅乔雨吗?不对,应该是傅流云。”郑维柱一拍脑门,急转身张望,哪里还有流云的影子。
“快给我追刚才那小子,谁抓到她,本少爷赏银五十两,不,一百两……”郑维柱急道。
几个打手愕然的看着郑维柱,少爷这是认真的还是说胡话呢?
郑维柱瞪圆了眼,喝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追!”
流云逃也似的出城,转看身后,郑维柱他一干人急匆匆的追了过来,心中大呼糟糕,一定是那瘟神认出她了。怎么办?脑子飞快的转,脚下疾步流星。
“站住,老……老子叫你站住……”郑维柱气喘吁吁喝道。
你让站住就站住,你当我是傻瓜么?流云冷哼了一声,这里地势开阔,不利于掩藏,能逃到前面的杏林或许有办法躲开他们。
几个打手也顾不上等少爷了,拿住那小子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到手,这种机会就等于天上掉银子,还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决不能让别人抢先了去,于是个个争先恐后的奋起直追。
流云着急,如果傅家千金来个跑步比赛的话,她笃定是拿第一了,可是跟一群虎狼比……她哪是对手?没跑出二里地,流云就被追上了,被堵在一道小山坡前。大家都弯腰喘着粗气,虎视眈眈的望着对方,一个是想着要如何脱身,另外的则是等缓了这口气就扑上去将人拿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