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干涉的女人可不见多。
“你相信二哥,不妨相信谢家阿九。”
所谓的相信,放在女子身上,不过是让沈笑语嫁给谢虞。
腿上睡着的人,呼吸停了一瞬,没有听到回答。
“殿下倒是管得宽。”
晋王是个身上没有架子的人,温润如玉,与沈笑语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全然不像个上位者。
所以沈笑语在他跟前也没那些避讳。
“本殿下多嘴了。”
活了两辈子,沈笑语只觉得眼前这人,才配得上君子二字。
可惜啊,赵妃一生明媚动人,精于算计,却偏偏将儿子养成个完全相反的样子。
晋王从沈笑语的眼里看到了可惜,晋王也想起来母妃,柔声道:“你是在觉得我可怜吗?”
“殿下何来的可怜?”
“我确实可怜。”晋王无奈摇头,他生在权力场,却没有心眼,看着母亲一族全死,无力挽回。
其实他早就该告诉了赵妃,别争了。
“所以我此次前来蜀地,准备散了这豢养的死士,养着的军队。”
沈笑语皱眉,她从来知道晋王不是什么好权势斗争的人,但以晋王的身份,世上的事,不是躲起来便没了烦恼的。
“私下的军队我确不知情,母亲死后那些人才找来的,我才知母亲心这般大。”
蜀地这些人虽然追随晋王,但其实是将晋王当成他们刀尖的聚力,若是晋王放弃,无异于将他们这十年来的谋划付之东流。
恐怕他们宁愿将晋王架成傀儡,也不愿他放弃。
“殿下,这世上的人往往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不是别人让他知道的。”
站在那个位置,当然要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关键是上一辈子,沈笑语在长安城根本没有听到蜀地起兵的消息。一场皇家狩猎,晋王掉马而死,蜀地的叛乱是在晋王死后而起的,但也不过半载就被景赋平定了。
“殿下深夜前来,有破解之法了?”
晋王有法子,但是不可行,无奈道:“在遇见你与谢虞之前,本想着走一步算一步的。”
见到沈笑语不解,晋王笑道,“有人不过为了男女的婚事,还折腾成这般模样,何况我这是民生之大事。”
若起兵必然生灵涂炭。
被语言针对的某人眼睛睁开,亮晶晶的看向晋王,与晋王对视一眼后怕被沈笑语发现,又闭目起来。
“沈姑娘有什么法子?不妨帮我一帮?”
晋王虽然单纯,但也知道他最有心机的二哥,对沈笑语颇为赏识。
“不过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报酬,想你是威武侯的后人,肯定是不想再看到,无辜战士血染沙场。”
破局之法。
不破何立?
沈笑语的脑袋里冒出来个大胆的念头。
上一辈子蜀地叛变闹出来的事情不大,甚至长安城只感受到了些毛毛雨,官府以皇商案便结案了。
如此那些蜀地的实力,怕不是被燕王借着查清皇商案,早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蜀地向来粮草金钱都丰富,更别说沈仲柏还豢养了死士和军队,直接成为燕王后来夺嫡,最大的一张牌。
“殿下,既不能独善其身,不妨就闹上一闹,
这些蜀地的官员拿你当筏子,你也可以找个比你更可靠的筏子,层层依附不就是为官之道吗?”
晋王怎么也没想到,沈笑语的观点,是以其人之道加他人之身,一时语塞:“这,你便是这样想的,所以选择了二哥?”
被戳穿了心思,沈笑语回避了片刻目光,随后坦言,“我与殿下不一样,殿下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
“投靠二哥?”
晋王认真的想了想,都说三足鼎立,或者他自动退位,但没想还有这个加入别人阵营的法子。
沈笑语:“殿下也可以投靠太子,不过想来,殿下第一个想到的是燕王,是知道太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兵力。”
晋王与太子那是弑母之仇。
“这是不是卑鄙了些?”
晋王握着茶杯,抿了一口,“这法子确实可行,只是会突然将二哥架在火上,二哥会乐意吗?”
“燕王当然不乐意,他韬光养晦这么些年,就是为了玉城王和太子将他当做没有威胁人。可是晋王殿下,燕王殿下与你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心里眼里都是算盘,利大于弊,便可以舍弃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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