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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是自愿的不是吗?(特)(1 / 1)

祁烨乘拿过散落在床上的皮鞭,抵着小夏的皮肤从小腹摩挲到乳首,碰到乳夹小夏痛的呜咽。他扬起打下来,雪白的皮肤立马就红了一片。

沈鹤看得出祁烨乘根本就没有情欲,只有冷漠的折磨,更不知道小夏已经被放置在这多久了。穴口被撞到出血,满脸都是湿泪。

沈鹤走过去夺了祁烨乘手上的鞭子扔到一边,“行了。”他关掉嗡鸣不断的炮机,小夏颤抖不止的身体终于缓缓平息。

他撞开祁烨乘,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帮小夏的束缚,眼罩下的双目哭的像是樱桃般红,密长的睫毛湿润黑亮,口球揭开,里头竟然还插着阳具,没了阻挡小夏又喘又咳,再解了背在身后的双手沈鹤便不再帮了,剩下的小夏自己弄。

祁烨乘双眸透着寒意,沈鹤看得出小夏不敢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于是侧身挡了下遮住视线,“祁烨乘,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

拔马眼里的尿道棒时小夏痛苦地惨叫一声,沈鹤回头看了一眼,那眼子里出来的不止白精还有血液,小夏脸都白了,抖着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动作。

沈鹤下面莫名痛了一下,蹙着眉收回视线。

祁烨乘很无所谓,冷漠道:“跟了我,他就该有准备。”

“他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沈鹤道,“你也该问过我吧?”

“想做爱也要问过你?”祁烨乘扯出一抹嘲讽地笑,“好啊,我现在想做了,该怎么办?”

沈鹤朝下看见祁烨乘撑起来的那块,身后的小夏几乎刚踩在地上就摔坐在那,趴着过来要给祁烨乘解裤腰带,像是抬胳膊都没力气,几次都没解开。

“祁先生,您别生气,我……我能做好……”

小夏快怕死了,抖得更厉害,祁烨乘并没有阻拦他,而是一直盯着沈鹤。

沈鹤会怎么办?

放任受伤的男娼,还是继续做救世主?

“小夏,”沈鹤垂眸把小夏捞起来,“能走吗?”

小夏胆怯地偷看了一眼祁烨乘,见对方从始至终只放在沈鹤身上,“能。”

“嗯,你出去吧。”

小夏紧张地喘息,祁烨乘的声音施舍地传来:“沈少叫你出去。”

小夏如获赦令,蹒跚地走出去。

“如何?”祁烨乘嘴角挂上笑,如邪如魅。

“沈鹤,你要怎么做?”

沈鹤对上那视线时怔愣许久,那双眸如深渊冲出来的恶兽,散发着对猎物的侵略冲击,如形的向他袭来,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獠牙撕咬占有。

这种火热,逼的沈鹤竟然后退一步。他反应过来,露出玩味:“祁烨乘,你最好是被性欲烧坏了脑子,你要是真有那种想法,白謦就是你的下场。”

祁烨乘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笑沈鹤的愚蠢,“我们是朋友啊,沈鹤,并且这是你自愿的不是吗?”他抓过沈鹤瞬间变得紧绷的手腕朝身下送去,“别扫兴啊,不然叫他回来?”

沈鹤紧绷一瞬后放松,配合的抚摸祁烨乘硬到不行的东西,甚至刚一触碰到祁烨乘就发出低喘。沈鹤主动拉下拉链,碰那隔着柔软内裤的东西,“你喘的比我所有见过的男孩都性感。”他故意这么说,结果祁烨乘不仅不怒,反而很享受。

“我进入你之后喘得更好听。”祁烨乘抱着沈鹤滚到了床上,将人压在身上。

沈鹤看着祁烨乘动情的样子,觉得跟白謦那些随处发情的畜口没什么两样,“我可不做下面那个,反倒是你,更适合被我插。”他把手伸进祁烨乘的衣服里,从腹肌摩挲到鼓胀的胸部。

祁烨乘不满道:“你说要替代他。”

沈鹤轻快道:“我用手一样能让你爽。”

祁烨乘的忍耐快要爆发,他不再废话低头咬在了沈鹤的唇上,沈鹤并不喜欢做被动方,他回吻的同时去脱祁烨乘的裤子,握住那跳出来的东西挑逗的抚摸,祁烨乘似乎更热衷沈鹤的双乳,他不断的揉捏掐弄,沈鹤非常不适这种感觉,他好不容易逃了一瞬祁烨乘凶猛的亲吻怒道:“别碰我那!”

祁烨乘也不再专攻沈鹤的唇,用嘴替换手去玩弄那已经开始变得红肿的乳头。

与手指上的皮肤不同的湿濡感包裹住那一点,沈鹤仿佛大脑短路了一瞬,祁烨乘不间断的去脱沈鹤的裤子,极有技巧的揉弄他的两个睾丸,而祁烨乘身下那根因为体位脱离沈鹤的手又不断地耸腰顶到他的会阴处,与那紧致的密处时不时擦过轻撞,仿佛下一秒就要侵略进去。

“祁烨乘!”沈鹤抓住祁烨乘的头发。

祁烨乘抬起头,即使是服务位那股倨傲的劲反而更浓,他眸内的浴火似乎快要烧出来,说起话来竟还装的还算冷静,语气调侃似的:“还没插你呢,叫什么?”

祁烨乘真就擦擦,用手揉捏沈鹤大腿内侧的肉,像是按摩,又像是挑逗,那一块软肉沈鹤较为敏感,他皱着眉,忽然觉得祁烨乘这样像是在揉奶子。

“滚,祁烨乘”

祁烨乘并未回应,低头吻下去,停在小腹那不轻不重地咬。他撩拨的都是沈鹤性器四周的部位,阴茎暴露在空气中久了,觉得祁烨乘的呼吸格外炽热。

沈鹤情不自禁顶胯,龟头每次都擦过祁烨乘凸起的喉结,令他错觉是顶进了滚热的喉管。

下一秒,祁烨乘含住了他。

祁烨乘并不是伺候人的,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哄沈鹤张开双腿,但看到沈鹤迷乱的那张脸,心中只想着让他爽。

和幻觉重合,沈鹤没忍住叫出了声。

“呃!”

“操”

因为一直被挑逗,沈鹤的理智几乎快要断线,他本想着只是跟祁烨乘互撸一下就行了,没想到场面会失控。

太爽了,沈鹤忍不住顶胯操弄祁烨乘的口腔,爽到头皮发麻,恨不得捅穿祁烨乘的喉咙。因而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前面,他并未感觉到后穴伸进了一根手指,从试探到快速,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伸进了三根手指,无处可躲的前列腺一直被残忍欺凌。

沈鹤感觉来了,推着祁烨乘的头要挣扎:“滚开!我要!”

祁烨乘这时深喉,精液喷出,沈鹤控制不住的痉挛,他前后一起高潮了。

祁烨乘动作并未停,发泄过的阴茎被迫又变得硬起来,沈鹤痛苦的承受这凌虐于快感之上的二次高潮!

祁烨乘抬起身,看着沈鹤无力摊在床上,胸口却因急促喘息而起伏,沈鹤的眼角滑过一滴生理泪水,为这副霞红性感的身体更添一种脆弱的凌虐艳丽,这是沈鹤平常从不会露出来的。

只有他祁烨乘能看见。

祁烨乘扶着粗涨的性器直捣穴底,未缓过神来的沈鹤失声叫出,双目圆睁。他那绷紧仰高的脖子,像是诱惑祁烨乘掐上去一样。

祁烨乘眼底幽沉,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响亮的发出荒淫的拍打声。沈鹤高潮后快感来的慢,陌生的涨感令他不适,因为祁烨乘尺寸过于粗长,每一下他都感觉被顶到胃,难受到想吐。

颠簸中他的声音都变得破碎:“滚滚开!”

祁烨乘抽插不停,他俯身抱住沈鹤往下压,这让每一下顶撞都更进到底,他听着沈鹤压抑地喘息,附到他耳边道:“你自愿的,不是吗?”

沈鹤被操晕过去,祁烨乘却没有就此停下,这反而更方便他摆弄沈鹤,一晚上沈鹤被操醒过两次,后穴被操的软烂,祁烨乘抽出鸡巴时带出沈鹤微微外翻的肉,淫荡非常。

祁烨乘到阳台抽烟,晨光照在他的身上,淫靡过后的他格外沉静,透着寒意。

沈鹤醒来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不在了,小夏竟然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探手过来想要摸额头但被沈鹤打开,“别碰我。”他一愣,发觉自己的嗓子哑的非常,浑身也没力气,打的那下轻飘飘的。

小夏怯懦道:“你你发烧了。我喂你吃药的,但怎么也喂不进去,就只好把你擦了擦。”

沈鹤这才感受到身体虽然沉重但还算清爽,但身后那里依旧鼓涨,微微一动就有东西流了出来。

“谢谢你。”小夏嗫嚅道,双眸直接红了。

“滚!”因为沙哑这声低喝气势不足,但还是让小夏感到瑟缩,沈鹤自觉自己是迁怒无辜,如祁烨乘所说,这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可他没想到局面会失控成这样,自己会被性欲冲昏头脑,被祁烨乘玩弄于手掌。

“他经常这样?”沈鹤问。

小夏摇头,“从来没有,祁先生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过于粗暴过。”

沈鹤冷呵,“一直都很正常?我看他疯的很。”

小夏由衷道:“在我们圈子里像祁先生这样的很少了,能拿钱又不用受苦,很多人都羡慕我的。”

沈鹤没话说了,勉强抬抬手,“倒杯水给我。”

小夏忙不迭的就去了,端着水回来时沈鹤已经坐起来了,瞧着还是很虚弱,甚至脸都白了几分,做惯这个的小夏心里面明白沈鹤一定是扯到伤口了,要面子才悄悄自己坐起来。

沈鹤接过水全部喝完了,递还杯子的时候看见小夏神情纠结,“怎么了?”

小夏回神接过杯子,犹豫开口:“沈少,其实在您没回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了。”

沈鹤倒是没想到小夏会说这种话,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小夏忽然露出紧张的神色,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了祁先生快要有四年了,我似乎算是他固定的一个,有一次先生喝醉了喊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像是再也不藏着了,后来我就听清楚了,每次来最兴奋的时候都会喊您的名字。”

“沈鹤。”

两人双双朝门口看去,小夏双手一松玻璃杯打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祁烨乘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他虽西装着身却显得道貌岸然,那双眸阴寒冰冷。

“小夏,你们在聊什么?”

沈鹤对祁烨乘可谓是再没有好颜色了,祁烨乘无声无息的出现的确吓了他一跳,尤其他现在的精神神还算得上脆弱,对面祁烨乘的问话他不再好声好气,“关你屁事。”

小夏吓得抖如筛糠,仿佛祁烨乘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棍。

祁烨乘明显感觉到沈鹤的变化,要说他对一般人称得上冷漠,而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多添了些厌烦。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是你说小夏是属于我们的?既然这样,聊了什么我没有资格知道?”

祁烨乘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眼底似乎含了层笑,有种事后的温存,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一手粘腻,他心情好了许多。

“滚!”沈鹤抬脚要踹他,可刚抬起来就扯到隐秘处的伤口,踢到祁烨乘身上的力道就跟玩似的,祁烨乘更肆无忌惮地抓他伸过来的脚踝。

沈鹤没急着收回来,倒是笑了声,他朝祁烨乘招招手让他靠近点。祁烨乘有些好奇沈鹤要做什么于是向前倾身,恢复了点力气的沈鹤那种那张脸越靠越近抬起了手,很响亮的在祁烨乘脸上掴了一掌。

小夏吓得不敢呼吸了,这一巴掌把祁烨乘也给打懵了,换句话说谁敢打祁烨乘啊?祁家唯一独苗,在如金字塔的阶级里更是顶端的人物,所以说谁敢?沈鹤?就连沈珩来了都得掂量着,而沈鹤就跟唤小狗似的说打就打了。

下一秒,祁烨乘死死地掐住沈鹤的脖子,神情阴鸷,嗓音低沉:“沈鹤,你当你是谁?”

沈鹤呼吸不畅,却丝毫不怯:“我是你爹!”

祁烨乘冷笑,“爹会被儿子按在床上操?”

沈鹤明显对这件事怀恨在心,祁烨乘道:“我逼你了吗?”

沈鹤无法反驳,不过他自愿又如何,他一样可以讨厌祁烨乘,他从始至终都不想和这些人扯上瓜葛,他原本可以在国外很幸福,有朋友,有女朋友,一回来全都乱套了。

祁烨乘松开手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理理外套,居高临下斜睨着沈鹤:“把屁股里的精液掏干净了,别脏了我的床。”

羞辱的话如凌迟,沈鹤心中憋涨,双眸被怒火烧的泛红,“祁烨乘,”他每个字都像是重重啮磨吞腹,咬牙切齿,“你等着。”

祁烨乘倒是笑了,轻蔑的,“我等着。”

祁烨乘所做的这一切何尝是超乎了沈鹤的想象,更是脱轨了他的预期,他并未想过和沈鹤撕裂,他们的关系本就不稳固,能从中牵线的无非是身后的背景,利益将他们相连,可这对沈鹤无效,沈鹤姓沈可心从不在沈家,他需要用另一层面让沈鹤永远记住他——恨,恨又如何。

沈鹤,恨我吧,永远恨我。

祁烨乘走后小夏才敢放松下来,他小心觑着沈鹤阴鸷的神情,他不敢贸然开口,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怒火快要将沈鹤烧炸了,比起白魏两人的卑鄙手段祁烨乘要来的更高明,前者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可祁烨乘一句你自愿的,沈鹤就跟被火烧的蔫草只有生闷气的份,他看向小夏,小夏与他对视时瑟缩了一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迁怒,再睁眼时他气缓了许多:“你以后怎么打算,还跟着祁烨乘?”

小夏没想到沈鹤的第一句话是关心,“我,我不知道,应该是的。”

“你想?”

小夏未回答,就如他刚刚说的,在圈子里祁烨乘就是最好的选择。

沈鹤懒得等回答,“随你,我以后不会来了。”

“沈少”

沈鹤强撑着身体去洗漱,祁烨乘折腾的太厉害,他走起路来蹒跚,小夏伸手去扶却被沈鹤打开。

沈鹤站在淋浴下,冷水浇灌,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他将手伸到下面,手指探进那红肿的穴口,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皮肤滑下来,可祁烨乘射的太深,他不得不再往里探。

屈辱。

愤怒。

小夏一直在外面候着,沈鹤赤裸着出来时他看见沈珩身上惨不忍睹的暧昧痕迹,他把衣服递给沈鹤:“这些都是祁先生没穿过的。”

沈鹤看他一眼,把衣服拿过来穿上。祁烨乘的尺寸放在他身上有些宽大,搭上他冷傲的眉眼不羁的少年气太过盛茂,分明方才还那么不堪,此刻明媚的却让小夏羡妒的红了眼。

沈鹤毫无留恋的下楼,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沈珩的秘书,张秘书似乎等很久了,他走过来道:“二少爷,该回家了。”

沈鹤蹙眉,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秘书答非所问,“大少爷在家里等您。”

沈鹤没有拒绝了权利,回到沈宅本以为会被沈珩教训,却没想到看见了白冀准,白冀准的头发似乎比以前更短了,衬的他锋利的五官更加凶悍,而他此刻滑稽的穿着粉色围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掐着葱在切,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葱段各个大小一致。而原本的厨师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指导。

沈鹤走过去,倚着门框,“冀准哥?”

白冀准朝沈鹤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专心手上的工作。

沈鹤见白冀准不理自己就跟厨师说话,“这粉色围裙是他自己挑的?”

厨师道:“是白先生专属的。”

沈鹤看着面不改色的白冀准正用他结实健壮的手臂用力,而手下是菜板,魁梧的身材却穿着粉色围裙,甚至裙边还缀着蕾丝,心底受了不止一丁点的震撼。

“以前经常来啊?”沈鹤惊讶。

这下真是没人理沈鹤了,佣人走过来跟他说:“大少爷在楼上等您。”

沈鹤又遗憾又不情愿,遗憾不能再多看几眼白冀准滑稽的样子,不情愿去面对他哥,到底为什么张秘书会精准的出现在祁烨乘家的楼下,他真要怀疑他哥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监控了。

上楼时沈鹤对上一个人,赵晏看向他时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温和的微笑,好像他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沈鹤视若无睹,与赵晏擦肩而过。

二楼有个露天小花房,是为了沈母准备的,不过沈母从不踏足这里,她只需要每天床头有一支新鲜的花朵。沈鹤推开门便看见沈鹤穿着米白色家居服,微微弯着腰垂着眸,修长白玉的手指穿插在剪刀里为一栽玫瑰修剪。

沈珩漆黑的双眸倒映着鲜红张扬的花朵,如他这个人一样艳丽危险。可他穿着暖调系色的衣服,消融了他平时的寒凉,竟生出种近人的亲和。他缓缓直起身,放下剪刀,才望向沈鹤。

沈鹤心尖颤了颤,莫名后退半步。

“哥,你找我。”

“嗯,过来。”

沈鹤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只见沈珩折下一朵玫瑰,不紧不慢地举起至沈鹤的唇前。

“张嘴。”

沈鹤仿佛听见什么碎掉的声音,“哥”

沈珩神色不变,假象般温柔,“你不会想让我重复第二遍。”

沈鹤颤颤张开嘴,他看见沈珩轻轻笑了下,然后便把鲜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花瓣很软,带着芬芳萦绕在沈鹤的唇齿间,可是他无法合齿,更贴切来说,是不敢,他忽然听见沈珩说。

“你很满意祁烨乘?”

不是喜欢,不是讨厌,是满意,你很满意?

沈鹤想摇头,但沈珩却将玫瑰更深入进去,细慢的在口腔内抽动摩擦。

像口交一样。

沈鹤内心震惊,但不敢表现出来,他不适地蹙起了眉,呜咽一样:“哥我难受”

而沈珩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沈鹤细长的脖子,拇指在那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摩挲。

“小鹤,我以为你会听话。”沈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我昨天回来,没有看见你,你在哪?”

沈鹤根本没法说话。

门口传来扣门声,白冀准站在那,粉色围裙还穿在身上,“吃饭了。”

沈珩把玫瑰拿出来,沈鹤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沈珩伸手给沈鹤顺了顺背,笑意道:“小鹤还没尝过冀准做的饭吧?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就像一切没发生过的态度,沈鹤推开沈珩的手,无所谓还有旁人的存在道:“你不是让张秘书来找我了吗?难道不知道我在哪吗?”

沈珩嘴角的弧度还未淡去,眼底的情绪已经漆黑无底。

“下次我打电话直接让他站在我床边盯着我做爱怎么样?”沈鹤笑着,露出一身嚣张气焰的邪性,“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下一秒,沈鹤被折着胳膊按在墙上,白冀准阴沉的声音响在他耳后:“沈鹤,注意言辞。”

沈鹤这次在沈珩面前真是失控了,因为羞辱让他崩溃,换作旁人他只会不屑一顾再狠狠报复,但是那个对象是他哥,亲哥,他又敬又怕的血亲,从不被承认的亲人!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大喊:“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沈珩!!!!沈珩!!!!”

面对沈鹤的癫狂,沈珩依旧平静,像在看小孩子顽闹,他欣赏地看着沈鹤通红的眼圈,莹莹的水光覆在眼外膜上,终于他施舍般给出一个中肯的标准答案。

“我不是说过了吗?”

“小鹤,你要听话。”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餐桌氛围,正在给每一个人盛他做的口蘑培根奶油汤的粉色壮汉白冀准,沈珩与赵晏都看着面色酡红的沈鹤,前者视线淡淡,后者眼神略有焦急,因为有沈鹤的存在他没表现出多么关切,即使他说了什么,沈鹤也不会理他。

沈鹤的脸颊很红,蔓延到脖子,往下隐入衣服里,令人遐想是否身体也是一样熟红。

白冀准将汤碗放下,对上沈鹤那双恍惚的眼睛,像渡了层水雾,这脆弱的模样放到白冀准的眼里到很好笑,沈鹤对形象一直都是要强,哪露出这种样子过。

“尝尝。”白冀准对沈鹤说。

沈鹤轻轻地“嗯”了声,拖了点尾音,有股粘糊劲,坐在他身旁的赵晏侧目过来,盯着沈鹤,他心中微热,想和沈鹤说上几句话。他知道现在沈鹤不对劲,但很明显这时的沈鹤很容易被引诱。

沈鹤拿勺子尝了点,他嗓子不舒服,除了奶香味没尝出其他的,喝完更不舒服,他捂着嘴巴,听见沈珩的声音:“你冀准哥的手艺怎么样?”

“……很好。”

那声音哑的不行,就像是过度的性爱,把嗓子捅坏了那样。沈鹤的喘息变得重起来,听着明显,赵晏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着非常淡的花香。

沈鹤对花粉过敏,这事白冀准不知道,但看沈鹤的情况大概猜出来,他朝沈珩看去,见沈珩正看着沈鹤,他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揽住沈鹤,触手的皮肤烫人。

“不想喝就别喝了。”

沈鹤看向沈珩,视线一接触又收了回来,“不用。”

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弟俩闹矛盾了。

“沈珩,我带小鹤上去休息。”白冀准捉住沈鹤两只胳膊要把他拽起来,沈鹤呼出来的气热热的,四肢无力地瘫在白冀准怀里。

沈鹤模糊地说了几个字,沈珩和赵晏听不清楚,靠的极近的白冀准听见了,沈鹤让他滚,别碰他,不过毫无杀伤力,像只蔫了的小花猫。

沈珩没回话相当于默认了,白冀准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赵晏的视线追随着,直到消失。

白冀准把沈鹤放到床上,沈鹤其实一直有在挣扎的,不过对于白冀准没有威慑,而沈鹤乱动中扯住了白冀准的项链,躺到床上的同时白冀准被拉了下去。

白冀准手肘撑在沈鹤耳边,两人靠的极近,呼吸交缠,因沈鹤滚烫的呼气,白冀准原平稳的呼吸也变得稍显急促起来。

“小鹤,放手。”

“冀准哥,你是gay吧?”沈鹤虽神志不清,但他能看见那双咫尺眼前欲火滚烈的黑眸。

白冀准沉默了两秒,很无奈地解了项链才直起身,“真是小鬼。”

沈鹤随手把链子甩到地上,白冀准蹲下捡起来,而沈鹤又难缠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明明让他滚,行为上又不让他走。

沈鹤这时候看起来很柔软,神情糯糯的,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冀准哥,我真羡慕白謦,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白冀准笑了下,在床边坐下,“你不嫌我管着你?”

“反正都被管着,我觉得被你管着会开心点。”

白冀准伸手轻抚沈鹤的脸颊,“可是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沈鹤很悲伤地说了句:“那谁来做我的哥哥呢?”

“一定要是哥哥才能管着你?”白冀准微微俯身,像是顾虑什么,到底没对沈鹤做什么。

沈珩推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白冀准平淡地站起来,“你不该这么对他。”

“让他长记性而已。”沈珩走过来,白冀准自然的为他让开道,他在床边坐下,捏了捏沈鹤滚烫柔软的手,“这个时候他很乖,对吧?”

白冀准不置可否,门口传来动静,是赵晏拿着医疗箱进来了,里面的药水针剂都是刚送过来的,东西一到他就着急的赶上楼来,佣人在床尾支起简易的输液架,他掀开沈鹤的一小块被子露出脚,绑松紧带擦酒精拍打浮筋一气呵成。白冀准看着赵晏把针扎进去贴好胶带正调整输液速度,问:“怎么不扎手?”

赵晏头也不回,小心地将被子盖回去,“小鹤手背上的筋细,我一次怕扎不好,他受苦。”

白冀准微恼,既然能有人来送医疗用品,还能叫不过来专业的医生?说白了,没有沈珩的授意这个家没人敢做主,何况这个寄生虫赵晏。

沈珩对弟弟温顺的样子爱不释手,一会儿玩弄手指,一会儿又捏捏手心,他忽然想起沈鹤还在摇篮里时乖巧的样子,他在一旁轻轻摇晃,沈鹤圆嘟嘟的小脸享受地眯着眼,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奶音,那时候沈珩想,弟弟以后可能是个小歌手,然而小孩越长越大,对唱歌没有表现过一点兴趣。

沈珩还挺遗憾的。

沈鹤醒来的时候脑袋没那么昏胀了,视野清晰随之是五官,他感觉到脚背有点痛,他坐了起来,看见脚背上的创可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他刚要下床手边摸到一处冰凉,他拿起来,是个纯银铭牌,不像普通兵都会把信息都刻在上面,而这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英文单词。

沈鹤当然记得这是他拽住了白冀准的项链,但为什么不带走留在这?他懒得想,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推开门正好迎面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他问他哥在哪,佣人说大少爷出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小鹤,你感觉怎么样?”赵晏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沈鹤身后,饶是沈鹤心脏好不然真受不了。

“关你屁事。”休息一番后的沈鹤完全恢复了精气神,对赵晏厌嫌的态度如往常般外露。

赵晏被这么对待反而露出笑容,在他看来那样虚弱柔顺的沈鹤固然很好,但他更希望沈鹤健康,永远随性自由。

沈鹤想起那条铭牌问道:“冀准哥呢?他有东西落我这了。”

赵晏说白冀准跟着沈珩出去了,可以把东西给他转交。

沈鹤笑了下,这笑里的讽跟刺一样,“不用。”他都懒得说原因。

聪明如赵晏,不用沈鹤解释原因,如果说在沈鹤心里所有人按金字塔排列,赵晏就是最底层那个,而白冀准是在他之上的,要是把白冀准东西给了他,就算是脏的。特别侮辱人,但偏偏赵晏懂他。

沈鹤忽然想到什么,眼眸黑亮黑亮的,他说:“给你也弄个狗牌怎么样?”

赵晏看着沈鹤那双冒着邪气的眼睛,知道他是要作怪了,很是配合:“好啊。”

沈鹤倒真是对这件事上心了,在餐厅边吃着厨房准备的说是他哥让他醒了喝的养胃粥边找人定制,恰巧朋友圈有人发遛狗视频,狗脖子上一闪一闪的坠子特别好看,他点进私聊,问他那个狗牌在哪买的。

王钰收到沈鹤消息倒挺惊讶,自从放假后他们从没听到过沈鹤的任何一点消息,在学校时大家关系都挺好的,放假了也都偶尔联系,偏偏沈鹤从来不在假期主动找过他们,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但还是回复他:定制的,你要我帮你联系。

沈鹤不客气,说了些点要求:做的可爱点,就做成狗的形状。

狗戴的还要再做狗的形状,王钰问他:给人带的?

沈鹤没避讳,很无所谓:嗯。

王钰:行吧,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的。

王钰:一会儿把设计稿发你,你选一个。

沈鹤:不用,你挑就行。

王钰整无语了:你定制还是我定制啊?要我挑我肯定按我审美来啊。

沈鹤:是狗就行,相信你的眼光。

后面那句不知怎么就让王钰很受用,心里那点不舒服消散了点,也不知道是抱着调侃还是别的心情他发过去一段话:做你的狗可真倒霉。

沈鹤回到:不是我的狗,玩玩而已。

紧跟着过来的是收货地址,王钰鬼使神差的点了收藏,心里就像在跟自己解释一样:朋友的家,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沈鹤突然的联系,王钰狗也不溜了,回了家窝在房间里翻看以前和沈鹤的聊天记录,连语音都会点开来听,其实都很平常,带饭问课请假,从没像今天一样主动请他帮忙。他点开了一条两秒语音,传出来沈鹤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今晚回去”,那是一个早课他发现沈鹤没来,又一夜未归,就问了下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听,感觉耳朵麻麻的。

自从沈鹤请夏宇帮忙后,夏宇就经常发消息给他,约他出去玩的,不过他觉得跟他们玩没意思,这些人无非想通过他攀交沈家,他就几乎都拒了,除了夏宇他拒绝的委婉点,但次数多了他就觉得烦了,觉得这人没点眼力见。

他很想念在国外的生活,永远自由,而一回来就要被拴在这个方方正正的世界里。

赵晏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考古队的工作不能落下,他每投到沈鹤身上的视线都充满了留恋,想要多记一点沈鹤的样子在心底。他看着沈鹤要回房,走过去说道:“后天我要走了。”

沈鹤停下来,看向赵晏,“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赵晏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这次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那又怎样?沈鹤吐出一口气,算是有耐心了:“所以呢?”

赵晏问:“你会想我吗?”

沈鹤笑了,简直不可置信,“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

赵晏苦笑,“我希望你会想我的。”

沈鹤倒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跟我去玩吗?”

赵晏怔愣间沈鹤拿出手机回复了夏宇的消息,夏宇就像守在手机前一样立马秒回了,发了个会所地址过来。

“我哥要是问了,你得帮我兜底。”

沈珩昨天的行为已经是警告,而沈鹤一再而三的挑战,这下再拉来一个垫背的,他还挺好奇他哥会怎么对赵晏,赵晏是赵管家,沈父秘书的软肋,动了赵晏,赵管家必然会从沈家这稳固的三角塔中的一角出现松动,或许对新的掌舵者沈珩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足够让他烦忧一阵。

那也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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