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山堆积的残土泥泞,脚下一软,扶着车盖跪倒在地,溅起满地的泥浆。
“栩栩。”
徐季白和季澜青赶过来一左一右将人扶了起来。
“如生。”
推开徐季白和季澜青,她从地上爬起来,绕过所有人跑进了云来山内,守着民众的相关人员迅速跑了过来。
她跪在地上,伸手不断挖着土地,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哭泣。
“小姐,这里很危险,请你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女孩子,此刻的力气大得厉害,两个工作人员根本没办法移动办法,她的膝盖像在地上生了根,挪不动半分。
耳畔都是静止的,她机械般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漆黑的眸子空洞得可怕。
怎么会,怎么会。
“栩栩。”冰凉的触感传来,那人莹白的手握紧她的双手,从背后将她抱住,而她恍若未闻。
她的手不断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整个人看上去冷静得可怕,苍凉到心悸。
“栩栩。”
“栩栩,停下来。”
“停下来。”
渐渐的,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满手的鲜血泥泞在他怀里回头看他。
她的身体满是泥泞脏污,一张脸却白的近乎透明,含着泪,又哭又笑,伸出手不敢碰他,苏煦将她的手放在脸上,对她笑,“你看,我是真的。”
“如生。”她颤声的呢喃,最后揪着他的衣襟哭了起来。
身后站着的徐季白和季澜青如释重负,相视一笑。
“如生,带栩栩走,不要妨碍工作人员工作。”季澜青道。
苏煦抱着白晗站了起来,朝着工作人员鞠躬,说道:“让你们为难了。”
这个年轻人他们都认识,这一次也是多亏了他,这次滑坡才毫无伤亡,但感激是感激,规矩是规矩。
“你们家属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你们这样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我们都是专业的,你们要选择相信我们,不然全挤在一起,我们没法工作的,以后注意点。”
苏煦点头,抱着白晗往外走。
上了车,白晗已经昏过去了,苏煦脱了自己的外套给白晗盖上,紧紧抱着她。
季澜青一声叹息,“你呀,以后少让人操心了。”
“知道了,二哥。”
……
“殿下,这就是南月圣物破魔弓。”
“殿下,只有你才能拉动这把破魔弓。”
“他现在已经不受控制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南月将会覆灭。”
“阿月,你不但是我的女儿还是我南月的帝姬千珑,你的身后站着是南月千千万万的子民。”
“阿月,杀了他。”
“杀了他。”
“阿月……”
少年的声音定格在身后的无数曼珠沙华中,他在白骨中前行,最后消亡在一片黑暗中。
小夜。
……
“小夜。”
眼眸陡然睁开,突然的光线让她抬手挡住。
指尖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都绑着绷带,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掀开被子穿着拖鞋慢腾腾的走了下去。
推开门,孩童欢快的笑声从下方传来,混着清晨的阳光,安详无比。
她走下楼,在医院里的院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