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宗很喜欢看他不得不求自己的样子。
“现在调成全开麦,要做的工作很多,有些来不及了,”薛显宗说,“很多前辈歌手不也是半开麦吗?”
穆流风说:“常云老师是全开麦,还有几位老师也想调整成全开。”
“人家那是歌唱家,”薛显宗说,“没放录音让你摆口型就不错了。”
穆流风不说话,但似乎也没有认同。
他面色变得淡漠,转身就要走。
薛显宗一把抓住他,穆流风立即挣脱,嗓音有些冷,“干什么,薛总?”
“我来了你也不跟我讲两句话,”薛显宗说,“就知道来提要求,我不好答应,还甩脸子。”
穆流风又像闻见了什么臭东西,却不得不忍着。
“您很缺人说话吗,快过年了,您怎么不回家找人讲话,在这做什么?我可不敢求着您这么尊贵的领导陪同。”
薛显宗:“……”
行,行,跟你说两句话,就开始阴阳怪气。
自从他们一年多以前闹翻了以后,穆流风几乎没正眼看过他。
但那件事,确实是薛显宗自己没处理好,也不怪穆流风看见他就烦。
薛显宗劝说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第一次上这么大的晚会,我不得陪着吗?你说你想要舞台,我也只能给你这种了。”
这是服软,穆流风想了想,可能是稍微体谅他了,没再说什么。
但薛显宗也许是一款长得像s的抖m。
穆流风不冷嘲热讽,他就开始飘,“而且家里也不想看见我,你过年又不回家吧,要去哪?其实,我们也可以……”
穆流风默默往后退了一大步,离他远远的,面无表情道:“您女儿怎么会不想看见您,您不回家,所有亲戚让小乔总一个人招待?快回吧,我这边没问题,我过年去哪,也不用您操心。”
来了,又来了。
薛显宗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我跟她是形婚,孩子是代孕的,我们怎么过,你也知道。”
穆流风无动于衷,“首先,这和我没关系,您不用总跟我提这个。其次,代孕在我看来跟卖.淫一样,是对人的尊严和生命健康权的严重侵害,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值得到您处说。”
他一颔首,转身离开,“我去彩排了。”
“穆流风!”薛显宗叫道。
穆流风回过头去,很冷淡地看着他,不仅显得高高在上,还有一丝带着威胁意味的不耐烦。
那是他很少表现出来的,让人看着心冷的一种状态。
“我听说,你让徐大夫给顾承佑看病?”薛显宗说,“徐大夫是我当年找来给你治腰伤的。”
穆流风说:“感谢您过去的照顾,您现在的意思是,我得换个大夫?行,那我去牵一下首都排名第二的骨科大夫的线,这就换了。”
薛显宗气血上涌,“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跟顾承佑走太近!你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