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按白君的要求,去办。”
赵青阳挠挠头:“哦。”
狐狸掐腰继续要求:
“苏堂主,记得把家里的结界给改掉,不然本君出入不方便……对了,本君的堂主也消失了,派你执法堂的人去找找!”
苏堂主沉默片刻,点头:“可以。”
“记得给本君准备一个艾叶枕头,本君闻着艾草香才能有个好睡眠……”
九苍狠心一脚踹过去,无情地把狐狸踹翻了个跟头,冷脸威胁:“再这么多事,本王把你丢去狗窝里!”
狐狸:“……好好好,帝九苍你现在有底气了,有本事把内丹还我啊!小爷怕你?你最好晚上别睡太熟,不然小爷咬死你!”
我和啃苹果的乐颜,一阵安静……
好在赵青阳后来将这话痨狐狸给请走感受新窝了,我捂住被吵到发涨的脑袋,好奇问九苍:
“你们认识?”
九苍伸手揽住我腰,细心地给我揉揉:“嗯,死对头。”
“啊?”
九苍低眸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他就是皇封堂的上方仙,白君狐王。”
皇封堂,就是之前被仙家们怀疑的对象?
估摸那些仙家们也没料到,他们怀疑的凶手此刻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白君没有和宋堂主在一起。”
苏堂主信步走来,忧心道:“通灵术一直找不到宋堂主,执法堂的人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消息,宋堂主会不会已经……”
九苍冷下眸色,压沉声:
“各地皇封堂堂主心意相通,灵脉相连,他要是遭遇不测,其他皇封堂堂主必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其他堂主觅不到宋堂主的灵息,大概是宋堂主也像白君一样,失去了灵力。
你别忘记了宋堂主从前是什么身份,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决的。”
苏堂主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家里来了只狐狸,乐颜可能是觉得稀奇,晚上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偏要在我家挤着住。
索性这姑娘也不是头一回在我家过夜了,楼上本来就有为她准备的房间。
我这处房子虽然老了点,但胜在地盘大。
楼下两间房楼上四间房,顶上阳台还有一间小房子可以住,不过现在已经被那狐狸给霸占了。
我和九苍,乐颜,以及赵青阳师徒俩就在二楼住。
至于一楼客厅以及左右两间屋便全留给赵青阳带来的那些仙家折腾了。
家里,好像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吃完晚饭,我和乐颜在院子里研究葡萄什么时候可以吃,九苍与狐狸则坐在客厅门口吹风吃茶。
“那几个堂口是我们封的,不过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狐狸啜了口茶幽幽说:“李家堂出马弟子给人看事,结果把人家胎儿看死了。
刘家堂,教别人怎么咒死仇家。
最可恨的是那个郑家堂,他们堂子宣称自己是佛家堂,结果只有一只灰仙出面看事,还看不准。
人家嫌他不灵验就不愿意去找他,他呢,为了能多吃香火,自导自演托梦去吓唬别人,再引诱别人拿钱去他们的堂子化解,等钱和香火到手了他就不闹了,短短两年时间浑水摸鱼把自己吹成了当地最灵验的堂口,搞得附近堂子叫苦不迭。
上面查到了他们弄虚作假,就传旨让我们把堂口封了。
这回接连有堂子被封可不是我们皇封堂告的状,我们看见不顺眼的是会上去禀奏天帝,但我们也没那个精力一家一家的堂子去检查监督。
今年年头特殊,上头开始查在人间受香火的精灵鬼怪,一查就查出来一大堆!
不止我们这有,其他地方的堂口也被封了不少。
圣旨下达到皇封堂,我们只是去传个话而已。
况且,有些堂子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大部分只需要弟子带着仙家面壁思过一阵,写个检讨书保证书,上面再象征性的罚一下就可以了,个别作死的,是要永久性封堂的。
可没想到我们的消息刚陆续传出去,那些被封的堂子就出事了,我和老宋前一天说要查,后一天就被人追到家里斩草除根了。
动手的那个人穿着黑斗篷,他手里有颗神珠,威力特别强大,看起来不像是神界或是人间的东西,用那东西化出的法阵特别厉害,我和老宋都被打伤了,我小命都差点丢在那了。
老宋还要护着堂口那些草仙,后来我们逃出生天法力也消耗殆尽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附近,没看见老宋。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竟然闯到了你的地盘,被小漓给救了。”
“那珠子,本王看着眼熟。”
狐狸竖起耳朵:“你认识?”
九苍道:“本王从前,是在地府修炼,跟在黄泉……娘娘的身边,当时地府出了个厉害货色,号须莲鬼母,鬼母以忘川孤魂为食,吞噬了大量被锁在十八层地狱的厉鬼,想推翻冥界政权,自立为王,统掌三界。”
狐狸兴致勃勃:“然后呢?”
九苍说下去:“被黄泉打死了。”
“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吗?”
“他使用的招数与力量,和须莲鬼母有所相似,须莲鬼母死后,身体化成了冥界毒障河,两只眼珠子化成了两枚灵珠,一枚被黄泉震碎了,一枚下落不明。”
狐狸深沉反问:“你怀疑那灵珠是须莲鬼母的东西?”
“嗯。”
“须莲鬼母的大名,本君也听过,据说是冥界万年难得一遇的厉鬼,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了仅有千岁的黄泉之主手里。可见黄泉之主的本事不亚于地府那些尊神啊。”
“她是天道择选出来的黄泉之主,自然非同一般。”
“哎,你现在怀念她吗?毕竟当初是她给了你一条生路,后来也是你恩将仇报,害死了她……你别瞪我,冥界都这么说!说你帝九苍不是个东西,说你无耻没良心。”
“本王还可以再无耻些,今晚就将你烤了!”
“……”
他们在旁边聊事情,我已经开始给葡萄藤施肥了:“小葡萄快快长大。”
乐颜:“长大都炫我嘴里!”
我瞬间无语住。
没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你好,你的外卖!”
我不解地昂头,外卖?我没点外卖啊!
乐颜对上我询问的眼神,耸耸肩:“不是我的。”
那可能是,赵青阳或者苏堂主的?
我跑过去打开院门,却没想到外卖竟然是一束用书法纸包裹的浅粉色荷花。
谁大半夜的买花了?
可收货人那一栏写着我的名字啊。
签收完,我抱着花进院子迷茫道:“赵青阳或是苏大哥买花了?”
乐颜跑过来,好奇嘀咕:“不会吧……这上面不是有卡片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花束里确实有张精致的小卡片。
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
‘一束清香扑鼻的荷花,送给出水芙蓉的你,小漓,希望你每天清晨都能看见我送你的花,一整天都能有个好心情。下月三号沈家在隆兴大厦举办舞会,诚邀小漓一聚,还望不要推脱
——沈鹤鸣。’
“沈鹤鸣?”我拧眉偏头看身边的女孩:“你哥?”
乐颜也颇感意外地猛摇脑袋:“这事我不知道。”
想了想,又说:“可能是因为上次你说你不喜欢玫瑰,所以他就换了个更清新别致的送你,我就说我哥对你很上心吧!”
“你哥送的,我不要。”我把花塞回乐颜怀里,快步往屋里去。
乐颜抱着花追上来:“给你的,你又给我干什么?我不喜欢荷花,上次不是你说你不喜欢玫瑰吗,漓漓……”
我快步上楼,门口喝茶的两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狐狸:“我刚才没听错吧,有人给你老婆送花……”
九苍:“是么?”
“干嘛?不喝茶了?”
“本王去看看,谁敢这么不要命!”
于是,我前脚刚回房间,后脚乐颜抱着花还没追上来呢,房门就哐的一声关了上,把乐颜给隔绝在了门外。
“漓漓,花、花啊!”
我惊讶转身,下一秒却被一抹高大身影给壁咚在了墙角。
我背靠墙面心头狠狠一跳,怯怯抬眸,望着他那张阴沉到能滴水的脸,默默吞了口口水。
“有人,在追求你?”他不悦问道。
我紧张到心口砰砰乱跳:“我、又没答应。”
他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送到床上。
我呼吸急促地刚躺下,他就欺身压了下来,扣住我的手将我压在床上,霸道强势地吻住我两瓣唇……
像一头猛兽急于将怀中猎物拆骨入腹,他与我十指交叉相握,吻得我好几次都来不及喘气……
没过一会儿我就有点大脑缺氧,呼吸艰难了。
可唇边还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欲望,强势地索取挑逗勾得我连反抗都难,只能软绵绵的时不时鼻尖溢出一声轻吟表示抗议。
手被他按在枕边,无法挣扎,我下意识不自在地扭动腰身……
但突然间,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后腰上,猛地一抬——
某处坚硬骤然贴在胯下,惊得我瞬间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了锅!
脸颊顿时滚烫得厉害,他这么欺负我还不够,后来还若即若离的磨蹭。
我遽然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想推开他的手臂也变得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像是躺在了松软的棉花上,云里雾里,不知南北。
不自觉就配合着吻了回去,他折磨得我心乱如麻,隐隐却还带着几丝快感……
男人的手落在我腰上,欲要撩我裙摆时,却陡然想起了什么——
半分钟后,他放过了被他吻到意乱情迷的我,略为扫兴地抱着我好好躺下,抚了抚我的脑袋,低道:
“现在,还不行。”
我咽了口口水,觉得嗓子很干,埋在他怀里脸红不说话。
他感受到我身体发烫,用被子裹住我,低头抵着我的额,和气喘吁吁的我说:“难受?”
我丢人的闭上眼睛不敢回话。
他喉结滚了下,身上的古檀香一时竟成了催情的良药,让我,根本把持不住,想往他身上贴贴。
再近些。
他捏着我发烫的耳尖,忧心地附在我耳边说:
“不然,为夫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