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大堆对冰尊者赞扬夸赞的话,全都被殷染月给忽略掉了。
“冰尊者是一名非常强大的灵圣,对冰系灵运用熟稔,而且还不止一次出手救人,只能说不愧是冰尊者,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闲空去管别人的死活。
玄冰宫就是冰尊者耗尽心血所建立的虽然每年新弟子并不多,但每一名玄冰宫弟子都继承着冰尊者的为人处事,救人无数呢!”
殷染月吃惊的出声:“哇,这么厉害?可是…可是我是火系,岂不是没法进玄冰宫了?”
她这样子,还真像是个什么都不懂,刚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
中年人笑了笑:“当然不了,玄冰宫虽然主修冰系,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修炼方式。”
“除了冰系之外,玄冰宫还另设有,雷系,火系以及水系,并且曾经剑尊者的首徒就在玄冰宫内,如果对那些都不感兴趣,也能学剑道呢!自从剑尊者离去之后,这剑之一道就没有双开花了,只剩下剑阙…哎…”
说到最后中年人深深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剑尊者还在的时候,除了剑阙,还有剑尊者一脉在剑之一道上的建树可以与剑阙相提并论。
现如今,或许有哪些个别的人天赋高,剑道也强,但再也没有哪个势力可以在剑道上和剑阙相提并论。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庆幸剑尊者一脉传承并没有断。”
有人忍不住开口。
殷染月好奇:“剑尊者?他也是八位尊者之一,在八尊者之间实力很强吗?”
“那是当然了,剑尊者可是八尊者之首!其实力当属第一!”
几人言语中的崇拜丝毫不加掩饰。
冰尊者当初能将剑尊者人杀了,但却无法抹除剑尊者的功劳,也无法抹去在人心中剑尊者的地位。
“那他怎么会死呢?”
有些事情殷染月其实知道,问这么清楚不过是因为自己现在作为一个对几位尊者都不了解,并且好奇心又重的人,如果不继续问下去,反而可疑。
更何况,她也想知道在这些人知道的消息中,当初冰尊者是怎么瞒天过海,没让人把剑尊者的死跟他联系上的。
这句话一处,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气氛一度有些低沉。
许久后,还是之前那个中年人打破了沉默:“呼…说起来,这也是我们那些长辈久久不能释怀的事情啊,当初上古之战结束之后,八位尊者仅剩下剑尊者与冰尊者两位。
只是那时候世道太乱了,剑尊者又身受重伤,一夜之间突然就陨落了,剑尊者一脉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死的死伤的伤,还是冰尊者及时赶去,第一个发现了这件事,否则剑尊者一脉怕是早就断了传承。
哎…可是直到今日,也没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或许是当初上古之战结束时遗留下的敌人吧……”
殷染月语气低落的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有人开始大口灌酒,显然是心情不好。
中年人道:“事情都过去了,别想太多了,想要去玄冰宫还得看天赋,小姑娘自己决定吧。”
他可不想给人瞎指路,别到时候好心办坏事。
毕竟不是想加入玄冰宫就能进去得了的。
殷染月:“谢谢,我会慎重的。”
不得不说,冰尊者挑的好时间,那个时间点百废待兴,人们都在新建家园,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
再说一般他们这种实力强横的年龄大点的,都会在比较隐秘点的地方,发生点事很难人尽皆知,尤其是剑尊者还是被自己信任的冰尊者偷袭而陨落,并没有闹出大动静来。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如果剑尊者一事曝光的话,那冰尊者就会从神坛上跌落,就算世人还惦记着冰尊者表现出来的好,却不会再有人反对有人讨伐玄冰宫。
当这个人是剑尊者的传承者与后人时,就更加的理所应当。
有可能还会有曾受过剑尊者恩惠之人的后人帮忙。
即便没人帮忙也无所谓,只要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表哥接下来的行动就会简单很多,只等实力足够,便可以带着剑阙前来讨伐。
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剑阙剑主继承者,想来剑尊者让他去参加那次议剑大会就是有这样的打算。
因为仅凭叶安川一人想要扳倒整个玄冰宫,实在困难,如此当然要找盟友。
作为曾经的“老友”,他对冰尊者的了解显然会更多一些。
从酒楼离开,殷染月先是检查了一下身后并没有小尾巴跟着,转身去飞鸣商会买了些药草,然后才回府邸。
原本一开始她认为想要将剑尊者的事情公诸于众可能性很小,但现在或许可以从刚才中年人提到的剑尊者后人来入手。
修习剑道者一般心志坚定,皆一往直前,做违心之事会使剑心蒙尘,以至于后面再想有所突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所以没人会做这种,尽管那个活着留在玄冰宫的人是叛徒的可能性很大,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别的头绪,也只能先赌一把。
不过不是现在,这里距离玄冰宫所在的冷纡城是不太远,但还是相隔有几座城,在赶路的这段时间里,还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的。
如果在这期间再有什么其他消息自然再好不过,没有的话也强求不得。
依旧是之前的房间,殷染月推开门本来还想跟帝珞寒说起这个发现,但房间里并没有人。
桌面上的书还在,她走过去看了眼,又转身出去在书房前看了会儿,然后回了另一间自己之前住的房间炼丹了。
这次因为没买炼器所需的材料,所以并不需要一心二用。
这次只是买药草就花了她足足一百亿灵石,这些药草足够她用不短的一段时间。
不过也因为不打算在这停留太久,所以只两日后便停了下来,将炼丹炉收起来,她打开门走出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距离不远的放门口,她抬手敲响门扉。
里面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帝珞寒朝她伸出手。
殷染月将手放在他掌心,还没进去便道:“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帝珞寒:“嗯?”
殷染月小声道:“我看你这几天挺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云风他们应付不了?”
帝珞寒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暂时应付得了。”
殷染月:“就是说可能过段时间就应付不了了…对吧?”
男人勾起唇,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朝房间内走去:“这就舍不得了。”
殷染月仰头看他:“那你要是要走的话,提前跟我说。”
帝珞寒低头,额头轻轻贴着她的,温热的呼吸与她的交织在一起,声音温柔道:“好,还要尽快回来?”
殷染月立马点头:“要!”
就算他在身边时,存在感也不强,但她只需要知道他在身边,就很心安。
随时都能看见他,便是人生乐事。
帝珞寒将她放在桌前坐下:“查的怎么样?”
殷染月回:“有点头绪……”
将听来的消息一一复诉之后,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过段时间倾月教没有消息,我打算找机会潜入玄冰宫去验证一下情况。”
其实刚才在酒楼得到的消息刨除掉自己本就知道的,其他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但在没有其他消息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以这个为主。
最起码,剑尊者后人在玄冰宫的事不会有假,别人也扮演不了。
帝珞寒道:“以安全为重。”
殷染月:“我会小心再小心的,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准备离开这里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厚厚现在还不能化形,一旦出现在城里,立马就会引来一众人的围观甚至围攻,所以殷染月唤了火樱出来。
火樱福身行礼:“主人。”
殷染月摆了下手,吩咐道:“灵宝阁之事交给你,所有有价值的打包带走,另外,一个活口不留!”
既然非要把说她挑衅灵宝阁,那她就真的挑衅给他们看。
火樱:“遵命!”
殷染月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茶杯飞身到了屋顶上。
自己安排的一场戏,怎么能不看呢?
至于城主府嘛……
她第一次来望海城,这里认识她的人基本上没有,也就是灵宝阁那边一直有人“挂念”她,注意她的行踪,这才能第一时间就派人跟上她。
她就算想去跟城主府说明与灵宝阁个人恩怨,也不一定能见到人,所以就没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