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孙掌柜。
正是先前驱赶许太平的那位。
“这小子,究竟是哪弄的那么多碧眼妖狼皮草?而且还在两枚金精钱一件的贱卖。”
拾遗斋门口的孙掌柜,望着许太平那火热的皮草生意,心情十分复杂。
因为这一类妖兽皮草生意,在拾遗斋里,主要就是他在负责。
虽说是些普通妖兽的皮草,对于修士来说没什么作用,但却可以用来制作上乘衣物的最好材料。
就比如这碧眼狼的皮草,防风耐寒。
就算是不曾习武的普通人,再寒冷的冬日,也只需在单衣外披上一件,便可不受风寒所侵。
最为关键之处在于,这碧眼狼的皮毛,非常薄且轻盈。
穿上之后,丝毫不显臃肿。
所以即便只有王公贵族或者富贾世家子弟穿得起,每年到了冬日时,也还是供不应求。
而今年因为金鳞会是定在冬日开始,一些家境殷实的大小姐,为了吸引各方天地年轻俊杰注意,早早地便向拾遗斋预定了今年的皮草。
“孙掌柜,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呀,我们刚刚该放他进来的。”
迎客的店伙计,一脸可惜地望向许太平道。
“可惜什么?他便是卖出一千件皮草,也不过一千多枚金精钱的生意。”
虽然心中同样有些惋惜,但听到店伙计这么问,极好脸面的孙掌柜依旧是一脸的不屑。
“便是在都城,能买的起这等皮草的公子小姐,每年也就那么些,二这些人,都已经定了我们拾遗斋的货,所以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他继续为自己的辩解道。
这话既是说给店伙计,又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孙掌柜你说的极是。”
店伙计闻言讪笑着连连点头。
“对了孙掌柜,宋大掌柜那边,我们该如何交代?”
他接着又一脸为难地向孙掌柜问道。
“一个摆摊的而已,能惹出什么事来?等那几百件皮草卖完,他自然就拿着钱找快活去了,这种人,老夫我见得多了。”
孙大掌柜背着手一脸自信地说道。
也差不多就这时,许太平摊位上的皮草被闻讯而来的一些店铺掌柜抢购一空。
一些扑了个空的店伙计,开始打起了许太平那张狼王皮垫子,还有屁股下狼王牙齿的主意,但许太平坚决不卖。
于是一帮人开始在那里软磨硬泡。
“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他也就那点东西能卖。”
孙掌柜很是得意地笑望着这一幕。
不过,当看到许太平将一颗颗洁白的珠子倒在那垫子上时,他的脸忽然僵住了。
“珠身通体洁白如羊脂,日光之下有五彩光晕,且……会散发出一股幽幽兰草香气……”
在将真元运转至双目,仔仔细细地看清许太平堆放在皮草垫子上的那一颗颗珠子之后,孙掌柜一面喃喃自语着,一面深深地吸了口气,跟着眸光灼热似火道:
“这莫非是产自金蟾谷的……金蟾珠?!”
……
“没错,这就是产自金蟾谷的金蟾珠,这位客人您当真是好眼力。”
站在摊位前双臂环胸的许太平,笑吟吟地看向面前一位中年男子。
看着男子的穿着,应当是附近哪家店铺的掌柜。
其实许太平自己并不是很了解金蟾珠,就连这名字,也都是从面前这中年男子口中得知的。
这些珠子,都是当初在金蟾谷与那金蟾毒母交手时,从被杀了的那些蟾妖身上取的。
刚刚拿出来时,完全是为了给青葫芦腾地方。
现在光是那条鲛魔龙的尸体,就占了青葫芦一大块的地方。
再这么堆下去,白羽跟平安,就真的要睡垃圾堆了。
“这位兄台,您开个价,这里的金蟾珠我全都要了。”
中年男子十分豪爽地说道。
“白掌柜,你,您这就不厚道了,金蟾珠乃是血雨林独有之物,那金蟾毒母又是眦睚必报的性格,寻常手段得一颗都难,您可别仗着家大业大独吞了去。”
一旁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马上反对道。
“没错,碧眼狼的皮草好说,这东西你长春堂可不能独占。”
“是啊,白掌柜你若一颗也不给我们留,就真的伤和气了。”
另外几名有意购买金蟾珠的客人,这时也纷纷开口道。
这一幕看得许太平感觉十分稀奇,当即传音葫芦里的平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