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凡。
这名字还真是既好听又温柔……还很耳熟。
贺霁忱甚至都不用去怀疑自己好兄弟口中的学妹，和自己那位“前女友”是不是同一个人。
“忱？怎么了？”
靳江危见他凝重着一张俊脸，久久不语，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的学妹……”
贺霁忱回过神来，话说到一半，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该怎么说？
告诉靳江危，他的学妹已经和自己发生过关系，而且还把自己给甩了？
事到如今，贺霁忱倒真希望温芷凡的名字别这么独树一帜，大众一些，自己还能有点希望寄托于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我俩的事情，说起来话长！她当年出国留学，考雅思的时候分数总不理想，正好那段时间我没事，就指导了她一点，结果她还真考过了！”想到以前的事，靳江危有些感慨，“说真的，我在内心里是真的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在看待，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贺霁忱冷着脸，“……那怎么突然又想了。”
“直到我交了女朋友，发现经常找我说话的她不见了，我给她发微信，才知道她把我拉黑了。”靳江危的脸上出现丝无奈的笑，“那时我才恍然，她陪我过生日，精心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照顾醉酒后的我，原来并不只是出于感激。”
他还记得那年，英国的雪很大，北风呼呼的吹，靳江危一个人在家里发了高烧，烧得意识都不清楚了。
是温芷凡第一个发现联系不上他的。
她顶着大风跑来，凭着一股子蛮力拼命的用身体撞门，最后总算把门撞开，将他送进了医院。
从前靳江危并不觉得有什么，在异国他乡，华人总是会互相帮助，可自从温芷凡彻底退出了自己的世界，他才觉得自己的世界哪哪儿都漏风。
难得贺霁忱愿意听，靳江危便同他讲了许多自己和小学妹之间发生的事情。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
“一阵子没见，你酒量见涨啊！”靳江危说完话，贺霁忱突然站起身就往出走。
他赶紧跟上去，“忱，你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贺霁忱死死抿着薄唇，依旧保持沉默。
靳江危以为他是喝多了，赶紧道，“你这次带助理来出差了吗？她电话多少，我让人过来接你！”
“不用。”贺霁忱绷着俊脸，总算开口说了两个字。
“那，那我打车送你去回酒店。”
靳江危也喝了酒，他没法开车。
“我自己能回去。”
扔下这句话，他就从路边拦了一辆车坐进去，连句再见都没说。
靳江危站在原地好半天，还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兄弟这是怎么了。
忽然，他手机上接到了一条信息。
号码显示：小学妹。
【学长，我这次不方便见你，等方便的时候再联系吧。】
靳江危赶紧把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后，对方才接听起来。
“学长……”
“为什么忽然不想见我了？凡凡，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