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仔细听着,不肯错过对方的任何一句话。
“乔小姐,其实我们楼盘的三期房子,根本没有买房送别墅这个活动。”
“一切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安排这些的背后的那个人,其实是……”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
把手中咖啡,端过去。www.
“这是你们点的咖啡。”
“我们没有点咖啡啊?”
“是吗,不好意思,那我送错了,打扰了。”
服务员撤走杯子时,手滑了滑。
奶香味十足的咖啡,溅了乔荞一身。
衣服和裤子都被淋湿了。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要不您把衣服脱下来,我们帮您干洗,您看行吗?不过要委屈您,先穿一下我们店里的工作服。”
低头时,乔荞瞧着自己身上又是咖啡又是奶的样子。
脏兮兮的。
还粘糊糊的。
看着难受不说,穿着也难受。
加上服务生又说了几句。
她只好起身,跟她一起去换了他们的工作服。
回来时,短发女销售依旧一脸笑盈盈的。
继续和乔荞聊着未聊完的话题。
“乔小姐,之前您是不是被人跟踪过?”
“你怎么知道?”
“其实送您别墅的那个人,就是之前安排人跟踪您的那个富豪。”
“他喜欢您很久了,又碍于您已经结婚了,不方便打扰您的生活,所以想暗中为您做点什么事情。”
“之前您问过他的保镖,别墅是不是他送的。但他怎么可能承认?”
乔荞没有再接话。
细细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问,“你说的是实话?”
“我都收您钱了,我何必还要骗您呢?”
“这个富毫,和商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只是知道您要买我们的楼盘,提前付了钱,让我们安排了一出让您中特等奖的假戏。”
回去以后,乔荞直接回了家。
今天是周末。
商陆没有上班。
乔荞推开家门,见到商陆在拖着地。
干净的木地板上,散发着清洁片的清新香气。
地上一尘不染。
那些桌子、柜子、茶几,商陆也都通通擦了一遍,干净得能够发光。
桌上还摆着一瓶刚刚插好的鲜花。
“你忙完了?”商陆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来,看着门口的她。
她嗯了一声,换了鞋子,走进去。
商陆问,“我搞了一个早上的卫生,你看还满意吗?”
似乎是在邀功。
乔荞又把一尘不染的客厅看了看,点点头。
“不错嘛,一个大男人把卫生搞得这么干净,请家政都未必有这么干净。”
“有奖励吗?”商陆问。
乔荞迎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满意一笑后,故意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地问,“乔儿,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可不是穿的这身衣服。”
“……”
“你这身衣服,怎么像是服务生穿的?”
乔荞愧疚得很。
抱着他说,“商陆,对不起。早上我其实没有去加班,我去查事情了。”
“查什么事情?”商陆假装什么事都不知情,满是好奇地问。
乔荞把她所有的怀疑,还有早上见短发女销售的事情,以及在咖啡厅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听后,商陆故作好笑样,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要真有那么大难耐,我直接送你一套别墅不就得了,用得着如此弯弯绕绕?”
乔荞想想也是。
商陆要真有那么大本事,用得着对她欺欺瞒瞒吗?
还有,商陆这么老实本分。
破产了老老实实的做老本行,赚的每一分钱都上交给她。
放假休息在家,还把家里的家务活包干,衣服洗了,地拖了,卫生也搞了。
就是个居家的好男人。
跟商氏集团背后的大老板,哪里沾得上关系?
是她想多了。
“商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她愧疚极了。
商陆面上大度的原谅了她的暗中调查。
心里却虚得很。
但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安排人暗中掌握了乔荞的所有行踪。
知道她去找了那个短发中年女销售。
否则,就彻底穿帮了。
乔荞又把那套别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商陆,又道:
“商陆,既然那套别墅是那个暗中喜欢我的富豪送的,那我们把它还回去吧。”
“平白无故得了一套大别墅,我心里不踏实。”
“而且,那个富豪还对我别有用心。”
“嗯。”商陆握着她的腰,假装一本正经道,“情敌送给你的别墅,坚决不能要,必须退回去。”
自己把自己整成了情敌。
真是又搞笑,又无可奈何。
商陆内心的一片苦兮兮的。
要不是太害怕失去乔荞,他何必要撒这么个弥天大谎?
弯弯绕绕,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乔荞又说:
“还有,我还得问问那个保镖,我们那辆保时捷是不是也是那个喜欢我的富豪暗中送给我的。”
“如果是,我们也要还回去。”
“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拿着也不安心。”
“对。”商陆附和,“坚决不能要。等我挣钱了,我给你买。”
乔荞搂着商陆的脖子。
一双明亮的眼睛,映着他英俊的模样。
也折射出这个世界最干净的灵魂。
“商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怀疑你了。以后我们都要互相坦诚,都别欺骗对方,好吗?”
“好。”
商陆用坚定的声音,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心虚的话。
看着乔荞这般干净真诚的双眸,心里七上八下,好不踏实。
结婚最初,她带着坦诚嫁给了他。
他一直在欺骗。
心里怎么可能踏实?
晚上。
越是怕失去,商陆越是要得汹涌。
一场酣畅淋漓的索取过后,商陆拥着乔荞的身体,久久不肯松手。
身上香汗淋漓的乔荞,已经累瘫了。
他往商陆的怀里钻了钻,“老公,你好像有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商陆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抱你去洗个澡,嗯?”
“好。”她甜甜地应道。
洗过澡后,心满意足的乔荞,很快睡过去了。
而商陆,再次失眠。
独自去到阳台,站在落地窗前,一个人抽着闷烟。
落地窗是完全封死的。
开不了窗。
怕烟味熏人,商陆最终掐灭了明明灭灭的烟头。
实在睡不着,掏出手机。
找秦森闲聊:在干嘛?
秦森:你一直派人监视苏静娴的行踪,应该知道我在干嘛。
每次,秦森秒回他的信息。
商陆:苏静娴今天又喝得烂醉如泥,去你家门口纠缠不休?
秦森:看她烂醉如泥,又不忍心。
商陆:别心软。她喝酒的目的,就是要你心软。
秦森:再说吧,她又在闹了,回头聊。
汉京九榕台。
家里的佣人把苏静娴扶进客房,让她休息。
苏静娴哭着喊着,要找秦森。
秦森放下手机,看到冲出来一身酒气的苏静娴,紧紧蹙眉。
若不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早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了。
挣脱开佣人的掺扶,苏静娴摇摇晃晃来到秦森面前。
上前半步,抱住秦森的脖子。
这一次,秦森没有推开苏静娴。
但他比冰山还有冷。
她缠住他脖子时,他的手僵直地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如果是以前,秦森早就握住她的腰,紧紧抱住她了。
没有了以前的疼爱宠意。
有的只是恶心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