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己的那两块上古真人玉简倒还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啊。”梁风心中叹了口气。
自从垚贞贞给了他一套相当完整的古文字秘籍和传送阵秘籍后,他屡次拿出那古朴非常的上古真人玉简贴在额头上阅读,想着对照古文字秘籍进行研究,可是,他依然不能从那玉简读到什么可以理解的信息,只是能‘看’到一片片绚丽的花纹快速翻滚着——这比之前‘看’到玉简是空白的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显然还是没达到精确阅读玉简的要求。
沉吟了片刻,戚夫人又道:“东岐门除了魏掌门外还有个人我们也要小心对待,不能轻易得罪——他就是东岐门卫营嵇统领。嵇统领也是从这宗里出去的,是法训部蓝掌令使的外孙,天资很高,很受蓝掌令使看重。”
“哦?”梁风目光一凝,问道:“嵇统领叫什么名字?”
“嵇应慎!”
“他的修为如何呢?”梁风又问道,心中又想:“果然是原来刑堂堂主嵇应慎!……这几十年过去了,他的地位也就从刑堂堂主变成卫营统领,只升了一点点,很好!”仇人当然是进步的越慢越好,更好的就是不仅不进步还退步了,更更好的就是遭遇横祸惨死。
“嵇统领现在有金丹七品修为,据说他家有家传秘术,同样的修为实力就是会比同阶高上不少,所以嵇统领的金丹七品比魏掌门的金丹九品差距没有多大,是相当厉害的!”戚夫人应道。
听了戚夫人的介绍,梁风的心沉了沉——原来以为嵇应慎应该没多少长进,没想到现在嵇应慎不仅从金丹六品越过了一个大台阶进阶到了金丹后期的金丹七品,并且实力也是出类拔萃。
“唉,看来短期内自己是无法给嵇氏家族致命一击啊,除非能请动师娘家或媳妇儿家的元婴大修士出手!”他心中又一声叹息。
又聊了好一会儿,梁风从戚夫人房间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在僻静鲜花茂盛的大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思考了良久,梁风正想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又停住了脚步。他对迎面走来的上官秋水笑道:“媳妇儿,来,这边坐坐,和你说件事——”
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梁风就把刚才从戚夫人那里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媳妇儿,我们一起出东岐门历练历练,怎样?”如果上官秋水也跟着去了东岐门的话,那他就有机会让上官秋水招来她家的元婴高手——比如那只元婴三品的灵兽‘彩衣’,去灭了嵇应慎。
“好!我想……想跟着你去!”上官秋水目光一闪,又沉吟了下道:“只是……只是我父亲刚刚陨落,我母亲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好,我得经常回去陪陪她,怕是不能远行……”
“是啊,这情况你确实不能马上就跟着少爷我去东岐门。……这样,目前你还是呆在这宗里吧,多多劝解劝解你母亲,待她状态好转后你再去东岐门,可好?”沉默了片刻,梁风应了声心中又想:“唉,媳妇儿不去,云霓师娘她肯定也是去不了,那么,除了阿莹之外就留下自己单独去面对朝思暮想的师傅、师伯她们,真是严峻的考验啊!”
他原先让上官秋水一起去东岐门,一则是为了有机会对付仇人嵇应慎,更主要的原因却是他想借助上官秋水的魅力来抵御来自自己心中的对师傅柳淡曦、师妹柳青青、师伯元虹妍的思念——若现在让他单独面对师傅柳淡曦,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把持的住不向她吐露心扉。
上官秋水慢慢地把身子偎在梁风身上,轻声道:“嗯,到时我与我母亲一起去东岐门,正好也让我母亲也散散心。”……
夜里,一番格外酣畅淋漓的云雨之后,上官秋水抱着梁风的脖子呢喃道:“夫君,我真想跟着你去东岐门啊。”
“我们来日方长,目前你还是留下照应母亲才是。”梁风
“嗯!……”上官秋水顿了下——似乎是在蓄积勇气,脸色变得郑重道:“夫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能!”
“你去了东岐门后不能乱来!绝不能再去强抢人家的妻女!若是……若是你想了,可以去买几个侍女,还有戚师姐也跟你去了……”上官秋水幽幽道。
梁风脸色一正,应道:“是!媳妇儿你吩咐的事少爷我一定办到:少爷我绝不乱来,绝不会去强抢人家的妻女!”心中又长长叹息了一声,叹息这个世界对强势地位的男人真是宽容!比如连上官秋水这样美貌绝伦的女子也觉得自己的夫君去找几个陪床的侍女小妾是合情合理的。
——
飓风舟越升越高,越飞越远。下方的大广场快速变小,广场上的人更是消逝不见了。
梁风呆望那已经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点的广场,眼前模糊一片——云霓师娘眼含热泪又强忍不掉的样子,媳妇儿梨花带雨的样子,灵蕊师妹、菱花、杏花她们泪如雨下的不舍样子,似乎依然浮现在眼前。
又摸了摸怀里云霓师娘给得一块宝玉——十级‘月恒冰心玉’,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旁边的戚晨莹笑道:“少爷,你怎么哭了?这么大了还哭啊?就去东岐门而已,随时都能回来,哭什么呢?”说着,她的脸上也滑落下几颗晶莹的泪珠。
梁风嘴角扯了下,耳边似乎又响起上官秋水的临别前的哝哝细语声:“夫君,这是我的嫁妆:两百块有关丹、阵、器、符、药的玉简,你都带上吧。”想到这里,又感应到须弥戒里分门别类、码得整齐的两百块玉简,他心中又热流涌动,本来已经渐渐的停住的泪水又滚滚而下,暗道:“绝不能负了她们啊!”
戚夫人道:“怪了,峰儿,你以前从来不哭的,怎么现在倒多愁善感起来了?只要你能进阶元婴成为掌令使,那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任你挑选?至于与几个侍女离别就哭嘛?”
梁风举起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应道:“娘亲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孩儿我这是有情有义的表现,怎么叫‘至于哭嘛’?”
“好好好,是我不懂。”戚夫人应了声,又问道:“峰儿,你那媳妇儿说是有一个月身孕了,是吧?……格格格——太好了,太好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满脸喜悦,放声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