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荞连马都还没骑过,更不用说去跑那专业马道,当然也不知道茶棚。
听林芳这么一说,她也初步有了点概念。
吃过中饭,她帮着林芳一起收拾了碗筷出门。长久闷在小屋子里看电脑,看得眼睛骨头都发疼。她出来闲逛逛,再买包烟。
或许是中餐过后的时间点正好,又一次,她在小便利店门口看见了苏德的摩托车。
她正要掀开帘子,里头的男人也恰巧出来。
他依然是那个样子。今天天气热,他脱了迷彩外套,却戴了迷彩色的冰袖。头顶的黑鸭舌帽有着尘土的痕迹,面巾遮住半张脸,眼睛露在外面。
两人迎面遇上,安荞后退了一步,让了路给他。
苏德却没往下走,打量了她手指上的夹板一眼。
弄马的人,无论是自己因为马受伤,还是看别人坠马受伤,大大小小的骨折见多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又看向她。
“骨折了?”
安荞点头:“对。那会儿被绳子扯了一下,伤到了。”
“你牵马的动作错了。”
苏德言简意赅地评价了一句,又走到摩托车边,从左车把上取下根绳子。
绳子就是常见的牵马绳,一端扣在马笼头上。另一段在不用马时,可以绑在栏杆上。麻绳粗糙,她的手就是被这样的绳子拉伤的。
苏德将绳子在手上缠了两圈,示范给安荞看:“这是你抓绳子。”
安荞又点头:“是。”
“这种抓法,一旦马往前走得快了,你的手还缠在绳子里,脱手不了,就会被拽住。”
他绕开手上绳子,一圈圈将它折叠,再将折叠好的绳子从外捏住。
“你这么抓,马就算跑起来,绳子也会从你手里滑出去,不至于让它带着你跑。”
他另一手用力一扯绳子,绳子很顺利地从手里脱出来,并没有扯伤的风险。
道理简单,操作更是一眼就会。
只不过安荞从前没考虑过被马拽着跑的危险,才让自己的小指蒙受不见天日的灾祸。
如今苏德一讲,她心里的教训吃得透彻,感激地道谢:“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谢谢你。”
“没事。”苏德把绳子扔回车把上,拉下迷彩面巾,从口袋里掏烟,“你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