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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瞥去一眼,出声的正是他最早闯入的七堂寨。
“这么说七堂寨统共可用之人三百?”
“差差不多吧。”
“武器多少?”
“刚够发完寨里的人。”
坐在人对面的陌生青年当即嗤笑着打断:“骗鬼呢你,混了这么多年,你们抢的东西三百把刀都凑不够?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能召集来愿意随我们冲锋的人就不错了,那些软惯了的废物东西见了血说不定腿都打抖,给他们刀也是白搭。到时候拿着我们的东西直接跑了,你夹谷山的人赔?”
“这就是你们七堂寨这点东西都不肯出的理由?担不起事的怂蛋一个,还谋什么谋,回家吃奶去吧。”
“你个狗娘养的玩意...”
青年面色阴戾,霍然起身:“你再骂一句试试?”
“骂的就是你怎么了,狗...”
“......”
“......”
两边一言不合起身指着鼻子相互辱骂言辞愈发粗俗,眨眼见已刀锋相对,其余几寨俱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余光时不时投来他这边。
议事之时吵吵嚷嚷的场面他见多了,但文武百官多少留着几分文人素养。乍然置换成这些蛮横惯了的土匪,烦心程度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唯一好处大抵便是匪寨不比朝堂讲究,想压住这些人,简单粗暴一力降十会也够了。
段星执面无表情起身走至场中,抬手抓住左侧伸来的刀刃,径直看向右侧七堂寨寨主。
“退下。”
“你算...” 身居寨主之位多年冷不丁被命令,他冷笑一声下意识反斥回去,蓦然触及投来的冰冷目光,本能噤声,无端觉得眼眶隐隐作痛。
当日这人面不改色握着一柄柳叶刀扎进偷袭者的眼睛缓慢旋转将整个眼珠搅得稀碎的画面至今深深刻印在所有人脑中,忆之脊背生寒。
当即收刀移开视线看向持刀指着他的人:“老子大人有大量,不和杂...”
脱口而出的话在察觉再次沉凝的氛围时下意识转口,
“鼠辈一般计较...”
那夹谷山大当家冷冷一笑,虽不明这多年的死对头为何会如此轻易做出退让,但仍是我行我素奚落了两句,正欲抽回刀,却发觉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