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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听着重物砸地的沉沉声响,凝视锁链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收了内劲。
“想上来?”
这锁链材质并非稀材,他想击断自然不在话下。但考虑到目前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些废话的呆呆,这念头还是作罢。
他尚且摸不准这天谴降下的度。
呆呆:“他好像想爬上窗台!!”
“我们去找钥匙替他开锁吗?”
“我怎么没有看到放钥匙的地方...”
话痨呆呆得不到他回应也能自顾不停地说好长时间,丝毫不嫌累。
好在他们相处这些时间,迅速让他习惯了耳边吵闹。自动屏蔽那些无用的废话,只看心情挑拣着回复两句。
少年并不理他,但尝试站起的动作显而易见迟钝了一下。
段星执轻轻一笑,没同人计较,自顾俯下身抓着少年两只手腕将人抱上了窗台。这少年天子沦落此等境地,心气倒依旧高傲不减。
重逾千斤的锁链在人手中,仿若轻巧的羽毛。趁着人低头的功夫,萧玄霁像个乖巧的木偶任人摆弄片刻,怔怔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
他在这来历不明的锦衣青年身上,嗅不到一丝属于豪绅世族中抹不去的腐朽陈败气息。那是不管多华贵的衣饰,多奢侈的用度都压不住的糜臭。
光鲜亮丽,鲜活肆意,是在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中亦不曾见到的。民间固然自由,也始终洗不去活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的颓然。
像是灰蒙蒙的水墨画被滴上了一点艳丽的朱砂,更像...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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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乖顺的小孩,段星执莫名联想起离开前缠着他的小郡主,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人发顶。
他离开并不急于这一时,趁着大好时机与人闲聊会儿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还能向这位本地人问出些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着头,许久才干巴巴应他:“萧玄霁。”
“段星执。”
段星执把玩着折扇,也不吝相告名字,反正此间之人又不认识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想了想,还是随口多编了个理由,“在下本是江湖散人,四海为家游历天下。漫无目的漂泊至此,觉得这宝塔好看这才登上来看了看。”
“一路来都没遇上几个愿意搭理我的行人,既然我们有缘在这儿都能碰上,不妨跟我说说,这是哪儿?”
“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玄霁冷漠睨人一眼,刻意加重了自称。
段星执:“......”
“没让人治尔擅闯之罪已是法外开恩。”
啧,这小孩油盐不进,给了台阶都不下。段星执瞥了眼人腕上的锁链,决定不打算顾及人那点最后的自尊,玩味一笑:“凭你,想怎么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