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能够仰仗的人便是定王,太子此刻正在生自己的气,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太子面前。
一想到季瑶离开前的那个笑容,江楚绣一颗心便无法安定,当下立刻叫人准备了马车,直往定王府赶去。
定王那时正准备出门去参加肃王的婚事,没想到江楚绣带着一脸的焦急找上门来,最近金陵很是不太平,定王小心地观察了一眼四周,才示意江楚绣进来。
江楚绣一入院子便迫不及待地对身边人开口道:“楚绣求定王殿下一定要救救江家,常季瑶已然决定要抽走入资江家的资金,不光如此,我总觉得常季瑶似乎有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定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江楚绣这些日子为何这般惶恐不安,开口闭口都是常季瑶,似乎是一朝被蛇咬是要十年怕井绳。
江楚绣打量了一回定王的神色,见他很是淡然地瞧着自己,显然是轻视了自己的话,当下忙暗暗做出一般严肃的神色来,认真道:“定王殿下不知道,常季瑶这些日子总觉得她父亲的死是我们江家为了报复常家造成的,这不是荒天大之大谬吗?就算江家和常家闹得再厉害,也不至于致对方于死地啊!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害死常季瑶父亲的动机啊!我们江家有什么厉害去害他呢?可是常季瑶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非是一口咬定江家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元凶,方才来江家说要让我们江家上下为她父亲陪葬呢!”
定王闻言,英气的眉头到底是皱了起来,他没想到事情到了今日会演变成这样,对于江楚绣口中季瑶所坚持的话语,他显然是觉得很奇怪的。
常季瑶心思缜密,极少有人能够骗到她,既然有人能骗到她,那么也就说明那个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深到让人觉得后怕。
而这个人的意图,定王此刻有些猜不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定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江楚绣道:“或许你和常季瑶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在肃王喜宴结束后,由本王坐庄,你们一起讲误会说了清楚明白……”
“不行!”江楚绣十分着急地打断了定王的话,面带焦灼上前一步道,“我看常季瑶那样子,已然是等不及了,也许今日也许明日,我们江家就要受到灭顶之灾,这个时候还同她讲什么道理呀,定王殿下!如今我们江家在东宫也受到了猜疑,正是腹背受敌的情形,定王殿下若是不救救我们江家,那么江家还有什么活路吗?”
确然,江楚绣有一点没有说错,常季瑶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说做就做,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只是常季瑶如今只是与江家闹翻了,并未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定王不禁有些犹豫。
一来,定王犹豫的是季瑶手段狠厉,若是要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救出江家,只怕自己也要折损不少人力和心力,二来,毕竟季瑶才答应站到自己这边,若是他在这个时候为了季瑶最痛恨的人而反过去插她一刀,只怕季瑶必然要同自己反目,更令定王担忧的是,也许刘珣也会因此和自己产生嫌隙。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定王都觉得不大划算,常家毕竟是江家的几倍,有什么事是江家能做而常家做不到的?定王当下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本王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只怕是你想多了,照本王看,还是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将矛盾误会都解开了才是,这个时候不易贸贸然动手。”
江楚绣闻言,不由得暗暗骂了定王一回,这些年定王总想着从江家身上挖出点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如今见到了比江家还厉害的常家,立马就换了脸色。
她脑光一闪,忽然想到方才季瑶同自己说的那事,立刻说了出来:“这些日子江家正想方设法地套取东宫与所有大臣私下来往的名单,不知道常季瑶如何就知道了这件事,方才上门甚至威胁我交出那名单,好在被我蒙混过关了。常季瑶都这般直接了,定王殿下还觉得她同刘珣没有在私下密谋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