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定王殿下协助调查!”
常季扬说着小心地推开季瑶,身子一闪便上了马车,等在一旁的马夫朱让对季瑶露出一个灿然的笑意便挥鞭往定王府赶去了。
季瑶望着马车急速远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明白,只得慢慢踱步往常府走去,脑中白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姐!”
远在廊道另一头的常喜瞧见季瑶猛然出声,吓得季瑶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方才想到的事情竟是半点也不记得,她当下真真是欲哭无泪,无奈道,“常喜,你这一脸喜意的是捡到钱了?”
常喜明明听出了季瑶的些许不悦,却仍旧喜不胜收地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道:“大明寺的人来过了,说是替夫人送生辰贺礼来的。”
季瑶闻言有些震惊,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激动,侧头看向她问道:“谁的生辰?又送的是什么?”
“自然是小姐你的生辰啊!应该是夫人提前送小姐的吧,当当当!”常喜喜滋滋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素净的布裹来,这素净的青花瓷模样倒像是她母亲惯用的。
季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紧张的目光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柔和起来,她便知道母亲嘴上那样说,心里却是记挂自己的,当下迫不及待地便打开了布裹。
只见布裹里头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把血剪子,剪子下头还压着一张用血写就的几个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啊!”
尖叫出声的却是常喜,她震惊地捂嘴看着季瑶,季瑶面色煞白,目光涣散,虽然未露出什么难过的神色,可那绝望的神情却是让常喜心口不由得一震。
“小姐……”
常喜唤了一声见季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视线仍旧落在那血剪子上,痴痴地没有半点儿生气,常喜轻推她也不见季瑶有什么动静,着急地都快哭出来了,猛然打掉那血剪子,带着哭腔抱着季瑶道:“小姐你不要这样!”
“咣当。”
剪子坠地的声音惊醒了季瑶,季瑶木讷地弯腰拾起那把血剪子,漠然转身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往闺房里走去。
那一把锐利的剪子被她牢牢握在手中,一下便刺破了她的肌肤,血顺着手指不断流落,滴淌在她的裙摆之上,可她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两眼发直愣愣地走向房间。
直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眶才一瞬间红透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恶事,竟让一个母亲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女儿。
眼前的这一把剪子仿佛将她与母亲最后的一根线生生剪断了,季瑶咬着牙将剪子放在了放胭脂盒的木匣子里,她要看着这剪子!
每日醒来都要第一时间看到这剪子,以此警醒自己,一定要迅速惩戒幕后黑手,一定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以十倍,百倍还给幕后黑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