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广义脑筋直,执行政策容易死板,不太会变通,一点油水也不放给士兵。这就会让那些能力平平者抱团,尤其会让他们去依附能力出众者,导致军中上下为“兵王”者众多;加上韩家军与非韩家军之间也有相互争斗的现象,军中私斗尤为严重。
若非由于韩广义忠君思想对韩家军的影响极为深远,面对外敌,韩家军必将成一盘散沙。
前几年韩广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下令禁止私斗,一经发现,参与者仗责一百,扣除三个月的军饷。然而这个禁令也是治标不治本,只将大浪压平,其实私下依旧是暗波汹涌。
通过这次比试,何湛算是摸清了各大营地之间的小兵团,以为东营已经算严重了,没想到其他营地更甚。
想起韩广义,何湛不禁顿了顿笔,略微思考,落款用红朱笔写了“密”字,而后合上了奏折。
所谓“密”字是臣下提醒主上,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放到明面上探讨,只需君主一人定夺即可。
拿好折子,何湛就往南院去见宁晋。天上已着了一点夜色,门口挂上琉璃风灯,来回走动着一队侍卫,见了何湛,都行礼唤了声“何大人”。
“承宣使请见。”
外头通传,得了宁晋一声允诺,何湛正了正衣冠便走进屋中。
他在门口环视一圈,却没找见宁晋,只见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他以为宁晋是在内室更衣,便径自走进去,却不想没走几步,自己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惊得何湛一跳,也没能跳出那人的禁锢。
“三叔来迟了。”
卧槽!来迟就来迟了,要打要罚都可以,你抱我干啥啊主公!
第49章秋狩
“主公…”何湛挣了几下。
“这儿没别人。”
何湛:“无臣?你…你别…”
“三叔还同他喝了酒?”他凑到何湛耳后轻轻闻了闻,“不是说好要同孤一起用膳么?”
何湛的耳根儿当真碰不得,只是这样轻飘飘的气息已让他腰间一酸。何湛赶紧从他怀中挣了出来,皱着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宁晋怀中落了空,面上万分无辜:“明明以前孤也同三叔这样,为什么现在三叔却不让了?”
以前?以前你才多大啊?现在你多大了!你自己掰手指头数数!我以前还搂着你睡觉呢,现在我能搂着你睡觉吗?啊?!
何湛躬身敬道:“主公现在已不同往日,主公再信任臣,也该顾及君臣之礼。”
“可无论孤是卫渊侯还是别的什么,三叔永远都是孤的三叔。”
“……”
明明是宁晋占便宜,怎么倒让何湛觉得是他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何湛不再追问,将手中的折子呈给宁晋,说:“关于军营中存在的几点问题,臣已经写进折子里,烦主公批阅。”
宁晋接过来,极为郑重地将折子放进书案上的文匣里,像是在放什么珍重的东西,终了还小心翼翼地盖上了木盖。
何湛:“…”你倒是看啊?藏起来干什么?
“孤会好好看的。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叔先吃点东西吧?”
原本他是打算用膳间跟宁晋谈一谈这些事,可显然宁晋不愿再跟他谈公务。他不好再提,只依了宁晋的话坐下。
宁晋还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