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竟然是我养的狗?(1 / 1)

绵延不绝的大山是光秃秃的,土地都是呈黑褐色,热烈的阳光似乎永远都照不进离云山后的蛮荒之地,阴沉昏暗的天空,没有日升日落,也没有皎洁的月光,只有一丝微薄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加乌黑的云朵间隙照进这片大地,斑驳而又晦暗。

轰隆隆震天的声响响彻万魔殿,雷光电影之间,妖王与魔主斗法的余威让本就贫瘠的土地更显破败。无论是没有势力庇护的散妖散魔,还是想坐山观虎斗的妖魔们,都躲得远远的。

疏桐与折柳百年来打的你死我活,蛮荒之地的有名有姓的势力都被两人归拢的差不多了,只有请魔山的真魔一族独成一派。

疏桐重伤的消息已经在蛮荒作为小道消息传了一月有余,也一直未现身出来解释,折柳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与心腹商量一番决定冒险潜入万魔宫,杀了疏桐,殊不知疏桐也一直在等着折柳送上门来。

“他来了。”疏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身着一袭白衣,被恐怖的面具遮住清秀俊朗的容颜,仿若哪家贵气的小公子。

“得下个重饵他才会信,去叫喻三喻四守着院中东南角那道门,上最好的防护法阵。”

“是。”

被鲜血从大殿一路到院门染红的门墙,墙上固定着晦暗的灯光,照出折柳出手果决的身影,手起刀落间,不停倒下的生命,倒地的瞬间再瞬间消失四散成血雾,散落在地上,墙壁上。

院门前死守的心腹,是疏桐给折柳下的最重的饵,赐予两人的同归于尽的蛊虫,昭示着疏桐知道两人必不能活着回来。

果然,仅仅是三招,两人就如其他挣扎的堕魔修行者和魔族一起化为了血雾,蛊虫也被折柳轻轻在指尖碾碎。

“看来魔主重伤的流言是真的了,竟然连这种平时不屑的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折柳嘲讽一笑,艳丽的眉眼之间尽是狠绝。

“待解决了这厮,这蛮荒之地就是王您的天下了。”“就是!就是!”跟随着赌一把的妖类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祝贺声,院门口尽是嘈杂的声音。

“一群蠢货!”一刀挥过,顺利解决了耳边吵人的声音,看着被杀鸡儆猴的尸体,妖类们瞬间安静,畏畏缩缩的扬起讨好的笑容更,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一刀劈开院门,预料之中的上好的防护阵法,折柳上下打量了一下笼罩住整个庭院的防护罩。

随机选中一个小妖,一脚踹了进去,顷刻间,便消散成了血雾。

折柳眼神示意,心腹放出了以示集合的信号,提前召集的诸多大妖一溜烟的冲进了万魔宫

以众人之力,强行破开了法阵,众人随之踏入了庭院,煞那间,快速升起的诛妖阵瞬起阵收拢,将折柳一行人困在小小的庭院间。

以雷霆万钧之力从背后袭来的长风剑直冲折柳的命门而来,速度之快仅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却被侧身躲开。

从地上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的蛊虫昭示着主人的周全准备,蛊虫们迅速的袭击着在场的妖类,从任何可以钻进的地方趁虚而入,再快速吞吃掉整个躯体,反应不急的人已经倒下,空留一副躯壳化为原型。

“你不是最瞧不起这些不入流的招式吗?为何还搞些这种不入流的把式。”有妖恐惧间试图逼疏桐现身一战,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对付不入流的妖兽们,当然要用不入流的招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根本辨认不出声音的主人在哪个方向。

妖类最恨有人将自己与无知蠢笨的兽类相提并论,立时间,便有多人爆怒之下出手,试图破开诛妖大阵。

“没用的,哦对,我倒是忘了,诸位尚且不知,我堕魔之前出身阵法大家。”疏桐的声音嘲讽至极,手上却也没有忘记发动攻击,招招冲着折柳而去,出乎意料的是,折柳似乎愣了一下,有一道剑意划过折柳的左手手臂,刹那间,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浸湿了暗黑色的衣袖。

“阵法大家?”折柳的声音充满试探,疏桐却觉得正是好时机,无论因为什么,折柳此时的防备心确实不如以往。

数万道杀气十足的剑意直冲阵法内而去,猝不及防没完全躲开的折柳被几道剑意击中,腰间,后背,腿上,身上四处喷涌而出的鲜血,道道伤口叠加。而阵内的人几乎除了折柳的心腹们重伤,剩下的妖类都被屠戮殆尽。

折柳立时回神,开始反击,挥动血屠刀时道道杀意冲着左面而发,直冲疏桐的面门,疏桐不得已躲避间于折柳的右侧现身,被砍毁的面具掉落在地。

折柳立时愣住在原地,对冲着自己而来的剑意仿若未闻,只是堪堪转身躲避,并未再发出回击。只是发出极其急迫的声音:“主人!你听我说!”

疏桐并未上当,只是默默催动阵法,回答道:“你说。”

“我是旺财啊!”

疏桐愣住了,在满门被屠之前,自己确实养了只可爱漂亮的白毛小狗,并且恶趣味的取名旺财,这件事除了亲近之人,旁人都是不知的,可旺财只是一只狗啊,一只狗再怎么也成不了妖王吧。

“你到底是谁?说!”疏桐的紧皱眉眼,声音有几分狠厉,手中却默默先停下了催动诛妖阵的法决。

“你十三岁被长辈带着出门游行出门,在一处沟里捡到的我!还说我又脏又瘦,肯定是个极不好养的小狗!”

疏桐已有几分相信,毕竟这事只有自己知道。

“你真是旺财?”

“是我!我才不是狗!我是母亲是魅灵,我的父亲是天狼一族的王。”说着折柳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委屈,艳丽的眉眼低怂。

虽说是自己曾经养过的小狗狗,但是疏桐也并不相信折柳,并未撤去诛妖大阵,疏桐几经思索,最终决定试探一下再决定是否杀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愿和我签订主兽契约,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折柳的表情却仿佛有些委屈,却非常果断的祭出自己的心头血,再划破指尖,以血绘阵,道:“天道在上,我愿就此起誓,认喻疏桐为主,签订契约,献出自己的灵魂与躯体,绝不背叛,生死愿系主人一念之间,若违分毫,天诛地灭。”

疏桐也依法祭出自己的心头血,两滴血液融合在一起,仿佛以大地为契纸一般,落入折柳所绘阵中,至此,契约已成,两人的识海内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在确认折柳对自己再无威胁之后,疏桐撤去了诛妖大阵,唤道:“喻一,去拿伤药来。”折柳见状,主动扑上前去,却忘记自己已是人身,整个人压在疏桐身上,两人身高持平,疏桐下意识的出剑又收回,却也给折柳的腰间再添一道新的伤口。

疏桐抱住折柳,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指腹穿插过柔顺的发间,折柳察觉到是熟悉的梳毛动作,整个人放松极了,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紧紧的抱住疏桐,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划过上扬的嘴角,再被主人掩饰般的用妖力蒸发刚滴落的泪珠,松开疏桐时,脸上却是一点痕迹也无,只余发红的眼角,在艳丽的容颜上,却徒添了三分风情。

疏桐却是一点也未曾察觉,只觉得折柳长得过分女相了些,待折柳松开了自己,便牵着他的手进入了房间,吩咐他躺在床上,脱去衣衫。

折柳的脸颊却突然爆红,结结巴巴的开口:“啊?就…就现…现在…吗?”

“你不褪去衣衫,我怎么给你上药?”疏桐却是觉得折柳有些扭捏,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哦,这…这样啊。”折柳小声喃喃,手上却麻利的褪去自己的衣物,乖巧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疏桐,脸上扬起讨好地笑容。

出手时很果断,折柳身上的伤痕几乎是深可见骨,不停渗血的伤口染红了干净的床,疏桐却很仔细的给折柳的伤口都抹上了上好的灵药,再用魔力催化药效,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变回你以前的模样。”

折柳一瞬间了悟,变成了百年前为躲避追杀的小狗模样,小小的一只,乖巧的跪坐在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疏桐,甚至开口叫道:“汪!”

疏桐几乎是立时就将折柳抱紧了怀中,脸埋进了他腰间的毛发,折柳不敢发声,只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让疏桐抱着。

过了大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疏桐松开了折柳,脸上恢复了平时孤傲的模样,干净白嫩的脸庞,像极了世家的贵公子,而不是蛮荒之地的魔王。

折柳跳下了床,化为了人性,只身赤裸着膝行了两步,将下巴搭在疏桐的两腿膝间,两只手也搭在疏桐的膝盖上,双眸懵懂的看着疏桐的眼睛,头又往里挤着蹭了蹭疏桐的大腿内侧。

疏桐并未意识到折柳的勾引,只是有些好笑道:“起来吧,你如今是妖王,而不是我的狗了。”

“比起妖王,可我更想做你的小狗!”几乎的瞬间,折柳反驳回道。

疏桐蓦然又想起之前折柳在自己之前屠了千家满门,并且从自己手中救下了千路,导致两人百年来的厮杀至你死我活的深仇,问道。

“所以你屠千家满门是为我报仇?”

折柳诚实的点了点头,毕竟在折柳成为妖王时,疏桐还在和夏青争夺魔主之位。

“所以你阻止我杀千路是因为想亲手斩下他的头颅给我报仇?”

折柳再次点头,在疏桐好不容易杀死夏青坐上魔主之位时,却被折柳抢先一步找到千路,并且两人那一战,疏桐有伤,落了下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折柳从自己手中救下了千路。

却在此时,听见折柳说道:“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与他的族人皆要被剔骨凌迟,受尽酷刑而死。”

疏桐蓦然想起传言妖王有个自年少就爱慕之人,求而不得。流言在千路被带回妖宫时,愈演愈烈,疏桐只以为千路便是折柳的年少恋人,却不想竟是如此。

还不等疏桐开口,折柳又道:“他现在在水牢中就被吊着一口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千家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但我在找了,主人你放心,他满门我定是一个不留。”

疏桐摸了摸折柳的头,下意识的夸奖道:“做的很好,旺财真是好孩子。”

折柳听到此话,头又蹭了疏桐的双腿间乃至更往前的敏感部位,又不着痕迹的抬起头,艳丽的脸上是一副求表扬的纯真笑容。

疏桐却是沉下了面色,呵斥道:“这是谁教你的?”

明显带有色情引诱味道的举动,明显是超过自己曾经教导范围内,小狗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亲近动作。

“啊?”折柳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却听见耳边的话语。

“有人欺辱过你?”

反应过来的折柳有些埋怨主人的不解风情,却又害怕自己被误会。

媚气十足的丹凤眼睁的大大的,倒显得有些傻气,略微上挑英气的眉型,挺拔的鼻梁,嘴唇却有些肉感,红润的眼角与鼻头。

“我在勾引你诶,主人。”

说罢疏桐只见折柳伸着手摸上了领口,试图扯乱整齐的衣襟。

抓住折柳的手,疏桐有些好笑,小狗好像根本没意思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修行世家规矩的贵公子,而是魔修。

俯身指尖勾起小狗的下巴,另一只手抓住小狗的两手手腕,唤出捆灵绳将其反绑在后,穿着缎面软底的靴子碾压上小狗的性器,狠狠地踩下。

疏桐有些好笑的问道:“你确定吗?我的…小狗。”

“嘶!”吃痛的小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挣扎,耳边听到主人磁性诱惑的叫着我的小狗狗。几乎是瞬间就乖顺的点了点头,埋下头,讨好的舔着原本勾着下巴的手指。

疏桐食指中指间夹住小狗的舌头,向外拉扯。看着小狗兴奋的眼光,以及口中包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滑过喉结,淌过胸膛,顺着耻毛,从疏桐的鞋底碾压的性器流过,滴落在地。

疏桐好整以暇地扯弄着折柳地舌尖,或是伸进口腔内指尖碾磨着两边脸颊内里。脚下地力道时轻时重,不知廉耻地小狗勃起的阴茎硬挺着,口中发出呜咽的低吟。

收回手的疏桐看着指尖粘腻的唾液连接成丝,却是随意的抹在了折柳的眼角下方,艳丽的脸庞上水润润的。

“汪汪汪!”

看看折柳学着小狗的叫声,脸颊蹭着自己的腿间,缓缓向前,一直到脸部贴上胯间,磨蹭着再用牙齿咬住垂下的宽大衣衫,用力一扯,撕咬下来,再咬住亵裤上的腰带,磨蹭了半响都用牙齿解不开结,小狗只能抬眼委屈的望向自己。

并不理会小狗委屈的眼神,脚下加重的力道只作是小狗未能用嘴解开腰带的惩罚。

“嘶~呜!”小狗的眼神更加委屈了,却不敢再讨饶,只是埋头更加认真的用唇齿与腰带较着劲。

功夫不负有心人,垂落的腰带,咬着亵裤的最上端,向下拉扯,坐在床上的疏桐臀部压住了亵裤,向下扯不下来的折柳只得抬眸望向主人,得到首肯,再次暴力得扯碎亵裤得布料。

“我怕是没有几件衣衫能用来给你破坏的。”疏桐调笑道。

“我亲手给主人做!”折柳扬起头,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接着便舌尖舔舐着还未勃起的阴茎。

被含住的顶端,湿润柔软的口腔,感觉自己的欲望渐渐勃起,小狗努力吞咽着,顶端全部被含住的瞬间,疏桐坏心眼的按住折柳的头部,一按而下。

“呜!”小狗呜咽的叫声,对抗着生理上反胃的反应,吞吐着疏桐的阴茎,试图全部吞下。

湿热的口腔,因反胃而收缩的咽喉,口腔讨好地吞吐着自己下身,欲望感受舒适而又更加挺立,奖励般抚摸着小狗的头,指尖顺着小狗柔顺的长发梳下,再向上按住小狗的头,使下身在口腔中进的更深。

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碾磨着小狗的阴茎,小狗的欲望兴奋的滴水,口中却丝毫未曾走神,尽心的伺候着主人的巨物。

酸胀的两颊,蓄势待发的欲望,折柳不得抬眼眼神迷离的看向疏桐,恳求着一个解脱。

疏桐却坏心眼的加重脚下的力道,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折柳高高勃起的阴茎都萎靡了几分。

“呜啊~”口间忍不住泄露的呻吟声突然拔高。

直到疏桐感觉自己的巨物有着快要喷射而出的欲望时,才轻柔的碾压着折柳的阴茎,待他抬眸的瞬间眼神示意,允许他同自己一起解放。

持续射出的精液顺着嘴唇流下,射精的快感使折柳忍不住失神了几秒,包不住的精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胸膛上,看起来淫靡至极,折柳乖顺的一口咽下了口内所有精液,舔弄着性器,一点点舔掉性器上余留的精液再吞咽。

从疏桐的视角看去,小狗艳丽的脸庞尽是情动的痕迹,波光潋滟的双眸,润红的嘴唇,双颊微红,视线迷离。

疏桐摩挲的折柳的下颌,往下一点便是小狗的脖颈,紧贴在喉部手能感受到上下滚动的喉结,微微收紧,折柳的脸上涌上一股潮红,张开大口喘息的呜咽声,尽管如此,双手乖巧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小狗并没有任何挣扎。

虽说这是自己曾经养过的忠诚小狗,可经历过人间险恶的疏桐并不觉得自己曾经喂食的几年值得如此倾心相付,真心这种东西,太难得。

缓缓松开抑制住小狗呼吸喉间的那只手,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可见折柳并未使用半分妖力抵挡。

“主人。”折柳对疏桐的心中思量恍若未闻一般,只是仰头天真的笑着。

“你不适合这副模样。”疏桐直接拆穿了折柳的伪装。开口道:“你应该明白,比起做一只让我发泄欲望的小狗,你有更大的价值。”

折柳并不感到意外,顷刻间便收起了天真的笑脸,艳丽的眉眼确实不适合假扮天真,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勾引自信的眉眼会更加能够展现折柳这张脸的魅力。

“好的,主人。如您所愿。”折柳嗓音带着几分刻意压低声线的磁性。

“去吧。”

再次见面时,便是折柳放出消息来,即将归顺于魔主,中立之人纷纷坐不住了,只得投入魔主麾下,若是两项争斗,还能夹缝求生,可若是只剩下一股势力,那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群中立之人。

至此,除却真魔一族,蛮荒之地的势力,几乎尽数归于疏桐麾下。

千路被囚禁在水牢中,可千家的漏网之鱼们还好好的活在荒芜之地外,越过离云山外之境,凡界与各仙门所在之处,所在之地,比蛮荒大上七八倍。

最大的一条漏网之鱼,便是仙界能与被跌入蛮荒之前的魔主齐名的少年天才,出自八大世家以剑道闻名的千家,意气风发的千承阳。仙门的曾经的八大世家末尾以阵法闻名的喻家,乃至整个仙界,千年间方出了一个天生道心的喻疏桐。传闻中与莽荒妖类勾结的喻家灭门之案后的几百年后,疏桐堕入莽荒的百年后,方出了一个与仙门叛徒之族喻梧资质堪平,仙门最新的希望,天生剑骨的千承阳。

自从疏桐与折柳两人出其不意几乎覆灭了整个千家,仙门间便将千家后人,确切来说,是少年天才的千承阳藏得极好。

也是那一场出其不意的几乎将千家灭门的举动,再次打破了仙门与蛮荒之间千年来之间墨守的规定,仙门与蛮荒交界虽说小摩擦不断,但两方守着千年前还未逝去的蛮荒之主签订的和平盟约,后蛮荒之主坐化,蛮荒大小纷争不断,更没有余力去找仙门的麻烦。至蛮荒被魔主和妖王整合,两股势力不约而同向千家发难,蛮荒和仙门之间的防线离云山彻底沦为分界交战之地,各自设立阻隔的法阵,千年来的和平被打破。

疏桐并不在乎死多少人,也不在乎仙门和蛮荒之间的千年和平,比起直接给千路一个了断,疏桐倒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在千路面前,剔去千承阳的天生剑骨,杀人诛心更有意思。

蛮荒多年来内乱不断,比起蛮荒,仙门发展可以说是颇为壮大,哪怕八大仙门世家两大修仙世家被灭,仙门还有三州二岛五宗,离云山后的千家,折柳疏桐各自谋划了百年才在其无防备之时出其不意将其诛杀。

与仙门想象中的新任魔主会集齐了蛮荒的力量向仙门发起一战不同,疏桐在整合蛮荒之地的势力之后,暗自发展,并未对仙门有任何动作。

白玉京是仙门第一大宗,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这是大街小巷连幼小顽童口中都能哼唱清楚的诗句。

横亘在云间的高山纵横相连,云海在山腰间翻涌,透过游弋的云朵之间,阳光洒下依稀可见山顶的大殿,大殿的瓦片与墙壁由光的隐射隐约透露着如玉无瑕一般,阵法的灵力波动波光流转,山间的灵力浓郁,高大的建筑透着淡淡白光。

“师尊!”山中无岁月,距离灭门之痛,千承阳已记不清过去了多少岁月,只记得儿时对自己事无巨细,万分照顾的双亲死在了那场仿佛能灼烧一切的火光中,亲人,仆从,以自己为傲的家主,疼爱自己的亲人们,几乎都被那场大火吞噬殆尽。

“承阳,仇恨能泯灭一切称得上光明的特质。仙门始终会向蛮荒出手,只是不是现在,你还小,不应完全活在过去的阴影中。疏桐折柳虽然很强,但以仙门之力,并非没有办法诛杀二人,但蛮荒还有真魔一族,仙门若大举进攻蛮荒,一旦离云山的防线被破,真魔一族势必会出手,那于这天下,才是倾覆之举。”

而白玉京的流光剑尊口中的疏桐折柳,却正在前往真魔一族领地的路途上。

地势广阔的黑褐色土地连接着魔界深处绵延不绝的一座座山峰,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潮起潮落覆过礁石,咸湿的风吹起衣袖,潮汐声在耳边响起,明月高高悬挂于天空之上的大海。

与称得上是一片荒芜的魔界土地相比,真魔一族的领地附近,确实别有一番风景。

“仙界势大多年,若是只是集合你我之力,怕是难以撼动仙门第一白玉楼。”

更别提被白玉楼庇佑的千承阳了。

疏桐的话折柳心知肚明,他望向在月光下海平面与天相连,几乎融为一色的方向。

“传闻中真魔一族是第一任魔主的族人后代,皆是天生魔种,第一任魔主逝世后便就此归隐,再未出山。有寻找踪迹者皆死于路途中,就更为其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他顿了顿,问道:“此去危险重重,主人当真要去吗?”

“自然。”疏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着海平面消失的方向,没有分给折柳过半分眼神。

折柳的目光,却只坚定的望向疏桐,“好,我愿陪主人走上一遭。”

意料之中的回答,疏桐终于肯分出注意力,视线转向了折柳,他抬手拂上他的脸颊,眼中思绪不明。

折柳却并不在意,他顺着他的手掌,低头吻向他的掌心,俊美的脸上尽是明艳的笑意。

像是,愿意为了自己的神明献祭一切的信徒。

“走吧。”他收回了手,拂手间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方做工精致的船,想来是早有准备。

船只并不大,通身都是由坚固的黑铁锻造而成,还覆盖着一层阵法的纹路。

启航的初时,就有些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海妖试探着攻击船只,却被最外层的防御阵法的威力伤的血肉模糊,然后被尖锐的利刃串起,挂在船只的前方震慑着蠢蠢欲动的海底生灵。

再往深处走,后方的山峦渐渐消失,周遭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海。

一抹霞光在前方顺着旭日升起撒向翻涌的海浪,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被浸染成一片橘红色。

空灵而又悠远的吟唱声从海底传来,那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歌声,纯净而又让人心神安宁得仿佛能使人忘却一切世间烦恼,与仇恨。

两人几乎是同时停止了修炼,睁开双眼。

“歌声不太对劲,主人。”

两人从船上往下望去,澄净的海水下,是无数的鲛人仰着头望向他们。

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蔚蓝色的双眸,脸颊的鳞片密密麻麻蔓延到而后,下身的鱼尾绚丽夺目却又富有力量感的美,摆动之间甚至能感受得到海水的浮动。

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动作,船只安安稳稳的前行,鲛人们的目光锁定着他们,在这片海域的海底潜伏着跟随他们。

“那是鲛人。”比起疏桐,折柳作为妖,自然更了解妖族一些。他继续说道:“传闻他们藏于深海,性情温和,属地有最美的灵珠,与最绮丽的鳞片,还有世间最动听的歌声。”

疏桐却并未完全依赖他所知的情报,只是说道:“我们小心驶过去,别节外生枝。”

他们交谈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人鱼在听到这话后四散开来,又潜于深海,再寻不到一点踪迹。

而后,自深海中响起了数千鲛人的吟唱声,调动着人心底潜藏最深的欲望与负面情绪。

猩红的鲜血仿佛犹在眼前,一条条族人的生命,渐渐消弭。

疏桐克制不住的怒火冲天,气血上涌。

那一瞬间,愤恨,绝望,充斥着心头。

赤红的双眼已有几分失去神智之意,他忍不住拂手间召出长剑,攻势直冲折柳而去。

折柳的情况也并不好受,几百年在他的死讯中,那些爱意与思念仿佛要掌控不住一般。

折柳主动接了他一招,肩膀处留下的伤口有鲜血喷涌而出,破裂的衣衫处是翻开的血肉,深可见骨。

疼痛是保持理智的最佳方式,折柳一边小心翼翼躲着疏桐的攻击一边对着深海粗暴的释放着足以碾碎一切的妖力。

被波及的鱼群瞬间化为血雾,染红了海底。

他是妖,海妖对他的精神攻击还算有限,可疏桐是仙族堕魔,本就心怀愤恨,又从未见过如此攻击方式,一时之间无法挣开心中的怨恨也是正常。

在磅礴的妖力向下疯狂蔓延,海妖的吟唱停顿一瞬时,疏桐几乎是立时挣脱了控制,以魔力画形起阵,阵法覆盖了一大片海域。

鲛人的数量庞大,两人并未留手。奇异的,不属于正常的空气波动的模样,一阵阵音波从海底升起,攻向两人的船只。

阵法被上千音波攻击,却丝毫没有破损之意,毫不堕疏桐喻家千年难遇的阵法天才之名。

海底有血雾升腾,被妖力与阵法绞杀的鲛人最终归于大海,海底传来嘶哑的吼声,仿佛在为死去的族人们伤心哭泣。

“它们撤离了。”

折柳率先开口道,这片海域附近的海底并未再探到有生灵的踪迹,折柳狼狈的跌坐在地。

疏桐俯首看着他肩膀处的伤口,斥道:“为何不躲?”

“要保持清醒嘛~”他的声音像是狗狗撒娇一般,明明是身行修长的大人模样,语气中却带着几分黏腻之意,配上那张艳丽的脸,倒有几分引人怜惜的模样。

疏桐蹲下身来,一把抱起与自己同样高大的男子身躯,将他放在舱内的榻上,替他细致的上了药。

却在起身欲离开时被折柳拉住了衣袖,他的双眸明亮,紧紧的盯着他,像是吃定他此时的心软一般。

“可以给小狗一点奖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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