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冬望着天边的太阳,感叹:“要是我真把你带到我爸妈面前,他们肯定要狠狠揍我一顿。”
顾契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我会帮你挡下来的,也会和你一去努力取得他们的认同。”
滕冬盯着顾契看了好一会儿,噗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是这么会说情话的超管大大。”
顾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滕冬:“刚刚那场景现在回想起来真像是言情剧场。”
顾契:“谈恋爱不就是言情?”
滕冬:“……我竟然又一次无法反驳。”
公墓附近只有一辆公交车路过,滕冬和顾契一起在站台等着公交车,滕冬兴致勃勃地向顾契介绍着这座自己生活过的城市:“怎么说我也算是东道主了,当然要让你感到宾至如归,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
顾契侧耳认真听着滕冬对自己家乡的各种或大或小的吹捧,并且很捧场地不时应上一声,表示赞同。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尽管对大世界有些向往,对经历的小世界充满好奇,但滕冬最爱的地方还是这个他从小住到大的城市。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一些标志性建筑物还是在的,郊区变了不少,但是市中心大部分地方还是原貌。
滕冬带顾契去的第一站就是本地的老字号饭馆,滕冬小时候的时候这家饭馆就在了,十年过去了,依然还在原地,只是装修风格和以前略微有了些不同而已。
滕冬和顾契坐在靠窗的角落,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看着上面眼熟的菜色,一口气点了许多,不管吃不吃得下,他就是想尝尝想念了许久的家乡菜的味道。
“滕伟!”
滕冬突然猛地“啪”一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菜单簿。
接着顾契就见到坐在他对面的滕冬动作迅速地往脸上戴了一个大口罩。
顾契:“姓滕?”
滕冬:“不管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先戴上再说。”
戴上了口罩,滕冬就放心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儿一张桌子边坐着四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个近三十的男人,他们俩身边各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顾契压低声音,带着笑意说:“狗血小王子?”
滕冬无奈:“还真是认识的人。”
坐在那儿的中年妇女是他的二伯母,十年过去了,她脸上的皱纹多了,那双眼睛到是比原来更亮了,泛着的全是算计的光芒。
坐在她身边的那个肯定就是堂哥滕伟了,小时候这孩子整个一中二病少年,没少给滕冬找不痛快,后来被滕冬揍了一顿就老实多了,只是还是喜欢用鼻孔看滕冬,当二伯母二伯父在场、滕冬没法揍他时,就会说些诸如“没人要、吃白饭、白眼狼”一类的词语来形容滕冬。
滕冬在他们家居住的时间最长,父母留给他的钱这家人吞掉的也最多,要不是周围邻居都知道滕冬的状况,这对夫妻还要点脸面,不然父母留给滕冬的房子他们都会直接给占了。
滕冬通常都直接无视他,把他当一阵飘过的臭气,如果斤斤计较的话,滕冬一定活不成现在这样,早跟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