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竺的僧尼,诵经的时候不能入定,才使用的迷药,是放在香炉里面的。”申虚子让人找来水,仔细的洗洗手,“狗屁的入定,说白了就是睡着了。”
“把所有人全部押往长安县衙,这个假道士,扒光了以后,用开水冲洗几遍。”
秦侯爷瞥了一眼九玄真人,“我怀疑他身上还有迷药,大家都小心点。”
随后,周桦骢带着秦长青和申虚子回到了长安县衙。
“长青,你不会真的路过吧?”周桦骢让人奉上好差茶。
“我在找一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天竺人没错了。”秦侯爷顿了顿,“他叫那迩娑婆寐。”
“我暗中查过,王玄策和裴行俭灭一国的时候,奏疏里面就提到了这个人,说是活了二百多岁。但裴行俭和王玄策都没回来,你确定这个人就是那迩娑婆寐?”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了。”
秦长青笑了笑,“周叔叔,审一下就知道了,我在乎的不是他,而是术士程公颖、公孙常。”
“你想劝谏?”周桦骢一皱眉,“魏征撞柱子都没能组织陛下吃药丸的。”
“李义府那东西不办事,只能我办了。”
秦长青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那迩娑婆寐,伙同术士程公颖、公孙常,给李世民喂得小药丸,最后把李世民活活给吃死了。
虽然说,程公颖和公孙常是李泰弄进宫里面的,但李世民不可能给李泰治罪的,只能找个有连带关系的,给这群术士定罪,这个那迩娑婆寐就是最佳人选。
把那迩娑婆寐冲洗干净之后,什么话都没问,先是上了两次大型,一次夹手指,一次夹棍,把那迩娑婆寐疼的面目狰狞,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秦侯爷和周桦骢。
“二位大人,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可好?我什么都招,千万别再给我上刑了。”
秦长青半眯着眼睛看着那迩娑婆寐,扫了一眼周围的刑具,恰好看到了一只木驴,和一个苦刑梨,对着衙役挥挥手,“这两样,给他上一遍,然后在审!”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开口道,“侯爷,当真?”
“当真!”
于是,秦侯爷和周桦骢、申虚子走出了刑讯室,在刑讯室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天绝人寰、痛彻心扉的歇斯底里的惨叫,以及用天竺语言的诅骂。
“师叔祖,他在骂你!”申虚子在一旁提醒道,“骂您祖宗就算了,还骂师祖奶奶……嗯,很难听!”
秦长青脸色铁青的扫了一眼刑房,“抽十鞭子,在他身上泼盐水、抹番椒粉!”
说完,秦侯爷看向申虚子咬牙切齿的,不特么用你提醒,老子也听得懂,但秦侯爷忍了。
“你懂得梵文?”秦侯爷努力的平复一下心情。
“懂啊。我们做道士的都懂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申虚子得意洋洋,“万一秃驴们用梵文骂我们道士,我们听不懂,岂不是很吃亏?”
“所以,你们学习梵文,就是为了和秃驴对骂的?”
“差不多吧。”申虚子挠挠头,“本土信仰,不管对谁,都不能吃亏不是?我师父李淳风,几乎三十六国的语言都会呢。据说当年他云游的时候,还学会了很多门方言,曾经和十几个长舌妇对骂,我师父愣是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