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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对池错的感情(1 / 1)

“白、白哥……”池错被白相言架着胳膊,几乎是被半拖着进了门,他唇色几近透明,却还强装无事,扯了个痞笑,推开了白相言。

“白哥是不是看上我了?”池错问。

白相言一愣,下意识就要反驳,池错却抢先一步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别说话。”他上前一步拥住白相言,二人对视,“你看我的眼神我太熟悉了,怎么,是不是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不,我没……唔……”还未来得及辩解,池错踮起脚,亲在他的喉结,还坏心眼地用犬齿轻轻在那凸起上轻柔研磨,白相言气血倒流,眼神都吓直了。

“呵,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没什么能给你的,苏凌云说,我这口穴还算是极品,不如白哥你尝尝?”

如此妄自菲薄的话在池错口里说出的这样轻松,白相言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刺痛。他不知自己对池错到底喜不喜欢,但同情和怜惜是真的。

“别说这样的话。”

“那怎么说?”池错放开搂在白相言臂弯的双手,后退一步,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笑,“那我说,白哥,你真好,我想报答你,请你操我吧?”

“池错!”白相言无语,“你有没有个正经?”

“正经?正经能干吗?填饱肚子?”池错觉得无趣,不想逗他了,“不想操我的话,那你走吧,我要睡觉。”

“那你好好休息。”白相言欲走,刚转身,又回头问道,“最近感觉如何?需要加大剂量么?”

池错的病已然入膏肓,不论是手术或是化疗,都是无意义之举,最终医生给他开了些止痛药和镇定剂,可以让他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少受些罪。

“还行。”撇了撇嘴,池错挥挥手和白相言再见,“我生来就是罪人,罪人嘛,受多少苦都是活该。”

白相言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池错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公寓的门被摔得“砰”一声,他慢慢睁眼,刚要坐起来,苏凌云带着一身的阴气,从外面几乎是跑进来的。

“你下午做了些什么!”震耳欲聋,野兽的嘶吼也不过如此。

下午做了什么?池错头嗡嗡的,难道他和叶婉见面的事,被苏凌云知道了?不应该啊,叶婉不可能自己把这些事告诉苏凌云,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不堪暴露于人前么?白相言更不可能了,他本来就是叶家人,叶家人恨不得自己马上死了才好,怎么会告诉姓苏的?

难道是苏凌云让人跟踪自己,发现了?

池错还在胡思乱想,就被大手揪着头发从床上狠狠地甩到地面。

“嘶……你干嘛这么暴力,又犯病了?”池错揉着头皮,宽松的t恤在身上凌乱地挂着,苏凌云从他敞开的领口一眼看见了胸口的烫伤。

“这是什么?”布料撑不住,盛怒的苏凌云有使不完的劲,好好的t恤立马成了一块破布。

池错低头看了看,抬头咧嘴,答道:“体会下你当时的痛苦啊!嗯,的确是很痛。”

苏凌云眸色又深了两分,他抓着池错手臂想将他拎起来,不料那人倒抽一口凉气,他这才发现,手臂上也有一条新鲜的伤口,被他暴力一拽,又开始出血。

“这也是?”苏凌云问,但明显能感到他口气似乎缓和了些许。

池错坦然点头,认真地说:“你那时才八岁,一定很害怕吧?我知道这些弥补不了什么,但应该也能让你解解气。”

不知哪句话说错,苏凌云才消下去的火又重新燃起,他粗暴地把人仍在床上,然后欺身上去。

“池错,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满眼的红血色,昭示着主人近来都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没等池错说话,苏凌云又接着说,“下午你亲了白相言?”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池错心头白眼狂翻,我说这小子无缘无故又发什么疯,呵,还真是有趣。

“是啊,不仅如此,我还求他操我呢!”池错丝毫没有惹到猛兽的觉悟,还在往那堆烈火上浇油,“人家白医生三番五次救我,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的,你说的,也就是挺好操的,所以……”

“啪——”耳光甩的池错仿佛和他列祖列宗打了个照面又回来,耳鸣声大到只看见居高临下的苏凌云铁青色的面孔,快速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人俯身,一口咬在了锁骨上。

“卧槽,你他妈的……狗啊!疼疼疼疼……”池错拼了命去推他,奈何那人山神一样扎了根,任凭捶打就是岿然不动。

良久,苏凌云起身,嘴角还带着鲜血,他在池错锁骨上狠狠地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迹。

“你真的是狗。”池错垂着眼角去看那个伤口,整整齐齐的血窟窿,突然咧嘴笑起来,“你牙还挺齐的。”

“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操就浑身难受?白相言救你,是他的工作,拿了钱就要办事,轮得到你以身相许?”血衬得这山神妖怪一样可怖,配上那狰狞的表情,池错还以为他要把自己生生吃了。

“怎么,吃醋了?”嗤笑一声,池错问,“你是什么身份?”

苏凌云怔住,他的确没想过这问题。

趁着他发呆,池错屈起膝盖,顶在那人小腹,熟练地翻身,逃脱魔爪。

“我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卖给谁都是卖,你要我只给你一个人操,你是什么身份?”池错又问。

苏凌云不答,他沉默起身,刚要离开,却被池错拦住。

“慢着。”

下一秒,池错的脸无限放大在眼前,寒凉又柔软的唇,毫不犹豫地咬上他干燥的嘴巴,更过分的是,趁他吃惊,竟有条湿滑灵巧的小蛇钻入其中,卷起他那根愚笨不堪的舌头共舞一曲。

一吻结束,二人皆粗喘连连,更是有条银丝拉扯牵引,卧室里的气氛又迷蒙了几分。

“你硬了。”池错狡黠一笑,不知何时手竟伸入苏凌云裤中,隔着内裤在那个被液体沾湿的位置轻轻打转。

“你……”苏凌云彻底宕机,刚才那副唬人的面具早就不知丢在何处,此时只像个情窦初开的学生,被池错这样风月场的老手微一挑逗,便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你其实喜欢我,对么?”池错一笑,那眼底含春,水波潋滟明媚。

“一开始你的确是恨不得弄死我,后来你见我皮囊不错,又好操,更关键的,承受的住你发疯,不论你怎么虐待,我都死不了,于是你心里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喜欢上我了。”池错揽着苏凌云的脖子,狐狸精一样,诱导他侧躺在床上,“有时候你不是真的想虐待我,你只是喜欢我反抗你的样子,我越不服气,你就越兴奋,喜欢我就越深,是不是?”

苏凌云哪见过这场面,被池错哄的头脑发热,迷迷糊糊点了头。

“噗……哈哈哈哈……咳咳咳……”池错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太过,竟呛咳起来。

这才把被蛊惑住的苏凌云拉回现实,又羞又恼,猛然起身,就要离开。

“别走啊,今晚不操我?”池错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扯下那件被撕毁的外衣,大喇喇地赤裸着身子。

苏凌云哪还有兴趣,他头也没回,卧室的门又遭了殃,被甩得震天响,不多会儿,连公寓的大门也被波及,池错听到一个闷响,而后放松身体,任由睡意掌控了整具身体。

今天太累了,见了十几年来一直想见的人,又在两个同样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身边周旋,还要装作正常人似的,抵挡身体那些不分场合而来的疼痛,真是劳神又费力。

逃走的苏凌云并未走远,他独自站在漆黑一片的电梯间,脑海里反复滚动着方才那一幕幕荒唐的画面。

对池错的感情,真的是,喜欢么?

池错醒时,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直冲脑门,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微微抬起头,环顾四周。

病房里只有他和一台连接在自己身上的机器作伴,静谧的空气中,听的到那机器监测数据时发出的“滴滴”声,有规律,但令人心烦。

他没有住院的记忆,依稀记得之前还在厨房里给苏凌云烧菜,然后就断了片一样,睁开眼就躺在医院。

自那天后,苏凌云变得沉默寡言,但每天都会到公寓陪池错一起吃饭。不管池错做的饭菜有多难吃,他都面不改色全都吃光,甚至有时刚好撞见池错藏在厕所吐血,他也一言不发,只是在池错虚弱地起身时,递上一杯温开水。

池错笑他变成了哑巴,苏凌云也只是挑挑眉,将越来越虚弱的池错整个抱起,扔在床上,然后野狗扑食一般,覆上去啃咬池错毫无血色的唇。每一个吻,都带着决绝和凄然。

池错心想,苏凌云当真是喜欢上我了?

刚强撑着身体靠坐起来,门外有响动,池错望去,是白相言。

“醒了?感觉如何?”白相言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

池错一愣,虽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可当这件事真正摆在面前时,他发现,原来并不能坦然接受。

“我,还有、多少……时间?”声音抖得不像话,池错提了三次气,才勉强把这句话说完整,到最后几个字,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白相言瞧池错苍白无力又瘦骨嶙峋的模样,和最初见到他时的那副桀骜不驯、坚韧不拔的样貌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癌细胞扩散比想象的要快一些……”白相言说不下去,他觉得这对池错太过残忍。

“呵。”池错笑了笑,后面的话不用说他也大概知道,恐怕这次是真的扒着手指头过日子,每见到一次太阳升起,都是一场幸运。

“我从小,就没人喜欢,他们都说我是累赘。后来,我杀了那老头,别人都说我是恶种的后代,本性难移。我在西街混了十年,没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我也快忘了我是谁。”池错慢慢地说,他眼神放空,身体被一团死气笼罩,“原本我从不信什么命运,现在我懂了,有的人,生来就是要还债的,大约是我上辈子缺了大德,这辈子要被全世界抛弃来还。”

话音落下,病房里只剩机器监测的冰冷声音还在进行。良久,池错又说道:“可能是我的债要还完了,得抓紧回去复命,还要重新投个好胎呢!”

故作轻松的笑容,并不好看。可白相言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卸下所有戾气、抛下所有仇恨的池错,显得那样俊美。

白相言坐了会就离开了,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池错刚才其实想问,苏凌云怎么没来,但他又觉得没必要。

不知在病床上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房间的灯统一点亮,窗外被黑夜笼罩,苏凌云才捧着个保温桶,推门进来。

“你来了?”池错笑,脸上的肉太少了,笑起来脸颊上的皮皱在一起,像个漏气的气球。

保温桶打开,里头是热腾腾的参汤。

“你煮的?”池错接过参汤,闻了闻,很香。

“可不可以不死?”苏凌云的声音很小,刚好能传到池错耳朵。

他用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在哭。

这模样让池错想起,那年自己接近苏凌云,带他出去玩,吃些家里不允许吃的垃圾食品,每当自己要送他回家时,他都是这副样子,瘪着嘴巴,耷拉着眼角,小声问道“可不可以不回家?”。

“对不起,池哥,对不起,我从前那样对你。我很想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想你……”杂乱无章的话,带着哭腔,苏凌云放下手掌,露出满是泪痕的面庞,紧紧攥着池错骨瘦如柴的手,好像生怕他松了劲,池错就要从眼前消失了一样。

直到这一刻,池错才真的确认,苏凌云大概,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他释怀地一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苏凌云绒绒的后脑,低声道:“其实,相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是心意相通,一时一刻,也都是美好的。”

苏凌云一愣,仰面去看池错脸上的表情,见那人温柔地笑,如春日融化坚冰的暖阳,“看什么,我也没说我不喜欢你啊!”

苏凌云的泪变得更多,汹涌而下,任凭池错怎么哄都不好。

最后,池错叹了口气,说:“小云,你带我去旅游吧,我想见见外面的世界。”

“好。”苏凌云这才起身,匆忙抹了把脸,掏出手机,问池错,“想去哪?”

可惜池错身体实在太差,最后也只能选择去些开车能到达的城市走走看看。

短短一个月的旅行,苏凌云已经记不清池错究竟吐了多少血,昏倒了多少次。他只知道,每一次池错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的时候,他都在心里庆幸,庆幸池错又坚持了下来,庆幸自己又多了一些与他相处的时间。

渐渐的,甚至连公司都不怎么见得到苏总的人影,这件事传来传去,传到了叶婉耳朵。

那日池错说想喝芸豆汤,苏凌云吩咐家里做饭的阿姨煲一锅,正巧撞见进家门的叶婉。

“听说你这阵子都没去公司,是遇到什么事了?”叶婉见苏凌云行色匆匆,想起他似乎也很久没回家了。

这话像是启发到苏凌云,又或许此时的他也处在崩溃边缘,急需一个出口和支撑。

“妈,我遇到一个人,一开始我对他很坏,我打他,骂他,虐待他,可他一直都不恨我,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深深爱着他……”

叶婉看苏凌云神色异常,担心他会发病,笑着应道:“原来小云是恋爱了,两个人相爱不容易,要对他好,可不能再那样对人家。”

“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叶婉见不得他这样沮丧的样子,又接着问,“怎么没有未来,是哪家的姑娘,她不喜欢你么?”

“他是男的。”苏凌云的话让叶婉倒吸一口凉气,血液直冲脑门,原来是这么个“没有未来”,想了想,又不敢刺激儿子,只好干巴巴地笑。

“男的,只要我的儿子喜欢,妈妈也支持你。”叶婉说得勉强,但她更想知道是哪个混蛋,竟勾的自己儿子为了个男人,连公司也不去了。

“他叫什么名字?”尝试着问出口,原本也没打算能真的问到,叶婉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找谁去打听打听,近来苏凌云都跟谁厮混在一起的。

“他眼睛很漂亮,身上总是有股不服输的光。”苏凌云脑海浮现出池错的模样,倔强的,坚强的,温柔的,甚至连和自己打架时候,如今想来,也咂摸出一丝性感来。

“他名字很古怪,我问过他好多次,可他从没告诉过我,对了,我还要再去问问他,究竟他这个名字,背后有什么故事!”说罢,苏凌云自顾自就要走,叶婉上前一步拦下他,缓了口气,尽量用引导的语气问道:

“是什么样古怪的名字,说给妈妈听听呢?”

“错,他的名字叫池错。”

天旋地转,五雷轰顶,叶婉连呼吸都忘了,她死死攥着桌角,生怕自己的失态会让苏凌云察觉。

池错?池错!

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耳从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她打算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轻轻地揭开了。

更让她震惊不已的,是苏凌云说,爱上他了?

苏凌云已经走远,叶婉跌坐在地上,几欲昏厥。

……

池错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这次他昏迷的时间长达两天。苏凌云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陪在他身旁,胡子都长出一大截,此刻正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熟睡。

歪头看了看,池错自嘲地笑笑,呵,又偷了一天。

最近他经常找各种理由让苏凌云离开,每次苏凌云回来都会听到池错又进急救室的消息,恐怕接下来,想要支开他又更难了。

想起那天,苏凌云抱着自己说的那番话,池错心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应该赖不得我,就算赖到我头上也没用,我马上就要死了,想拿我是问也拿不到了。

“池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你说。”

“我和家里出柜了。”

“啊?那……可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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