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真的吃过很多人吧,你想。
但供奉——别开玩笑了,神明才会接受供奉,相对应地也为聆听信徒的愿望。像两面宿傩这样的诅咒一旦张口就只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在骗我。”
死在他嘴里和死在咒胎嘴里都是一样的。
连五条悟都觉得棘手的诅咒,你还不至于傻到献上自己把他放出来。
两面宿傩不屑。
“我不需要向人类说谎。”他看着你道,“作为交换,我会让你你活着回到地上。那之后再找个医疗术师救命也不算难事吧?……我当然也能帮你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倒是只要你敢——”
“那么,你立束缚。”你立刻追击道。
束缚才是所有阴谋面前最牢固的信任。
被禅院家的咒术师像牲畜一样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又被咒阵折磨得虚弱不堪,沦落到要向同为阶下囚的你寻求合作。
你毫不怀疑一有机会两面宿傩就会杀光禅院家,乃至整个京都的咒术师。
“你只能得到够挣脱咒阵的咒力——而且不能因此影响我的生命安危。”
两面宿傩看向了头顶的某处方向。
“可以。”许久,他痛快地答应道。
第67章
不知为何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但应该没人在看他才对……
伏黑惠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 学着对面的小仓明花躲向无人在意的角落。
房间里满满当当挤着四个人:五条,小仓,伏黑自己, 以及被鸠占鹊巢的禅院。约半小时前他们从东京出发——五条悟捎上小仓明花后又绕道高专带上了他——落地京都禅院家却发现居所内一片狼藉。
桌椅翻倒, 茶水倾覆, 榻榻米上钉着碎裂的手机,通往内室的障门前满是挣扎的抓痕。
怎么看都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斗殴。
“你对上川动了手。”
五条悟的语气相当肯定:上川没有理由和禅院翻脸,就算真的要动手她也一定会选择靠术式先让禅院直哉失去抵抗能力;但外室种种昭然若揭的反抗迹象,都表明被袭击的那一个曾竭尽全力地挣扎。
禅院直哉不置一词,冷哼一声踢了踢床脚。
“不如你先从别人家床上滚下来。”
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和这三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撞个正着。本该被禁锢在内室的名喜多不知所踪,只剩几截绳索散落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