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她必须先确认一件事才行,“要我不跟你同化的话,您必须绝对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天元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被动的局面。
“明明全知全能, 也一直知道羂索的阴谋的您,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阻止羂索,还是说你跟他其实本来就是‘勾结’好的?”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能自己对付羂索的手段吗?”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好吗!
她再怎么全知全能,用现代的语言来形容, 最多也就不过是个技术废宅而已。
“您自己对付不了, 可以用您掌握的情报, 联合别人帮您对付啊, 只要您天元大人一句话, 整个咒术界有的是愿意被您驱使的咒术师吧!”
“小丫头, 我以为这么聪明的你,应该比谁都能懂得的,咒术界真正有话语权的「总监部」都是一般什么人。”
天元是真的觉得被这样质疑有点冤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不问世事,因为只有当个没有任何要求的‘工具人’,才能如此在薨星宫偏安一隅。”
想想那些能力逆天的咒术师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吧,“处刑室”自古以来也不过是高层用来维护自己权力的私刑执行场所而已。
什么咒术界的“基石”更是这些人看她老实听话好利用而塑造出来的一个假想中的“精神领袖”罢了。
没人想过吧?一个拥有「不死」术式,但除了结界术没有其他任何自保手段的咒术师,刚诞生还未成长起来那会儿,作为一个异类可能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只要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她早就学会了“逆来顺受”了。
“……”这些确实是九岛月所未曾设想过的。
这位在咒术界中每每被提及时皆是以“光伟正”的形象出现的“大人物”,会有着怎样身不由己的“过去”。
一个听话的“工具”,掌权者自然毫不吝啬可以让其虚荣加身,但一旦“工具”有了想要利用这份“虚荣”来为自己谋求什么的心理,下场可想而知。
如此一来剧情里她对羂索的阴谋那近乎放任的态度也能解释了吧,她大概也想看看羂索能创造出一个怎样不同的世界也说不定,可惜最终世界线直接崩塌了,才不得不重新来过。
不是“好人”,却也无法定义为真正的“坏人”,只是想要活下去的话,旁人谁都没资格对此进行指摘。
“我明白了……”
只要确认天元并没有狼狈为奸就行了,不过保险起见,“我有除了同化之外的另一条道路可以选择,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来定下「束缚」如何。”
“……”小姑娘似乎特别喜欢跟人定「束缚」,“可以先说说,除了同化以外,你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吗?”
“不能,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风险,我必须确保真的值得我冒险去尝试才行。”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