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
杨禾顶着秦执那趣味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耳根子更是烧得厉害,烫烘烘的。他试着想要抽出手,可奈何羌原握得太紧,若是和他比力气,自己怎么可能比得过?
杨禾红着耳根被羌原牵着坐到席上,羌原面不改色,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微冷,“谁都像你那样?给楼里的清倌送花,结果连人带花被撵出来。”
秦执:“……”
羌原说的正是前段时间在江阳府的事情,他在金银台给那个会弹秦琴的清倌送花,那姑娘冷着脸将自己撵了出去,直说自己是“卖艺不卖身”。
秦老板腰缠万贯,又生了一副好面皮,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于是就在金银台耽搁了半日,梅花、水仙,各种花儿往里送。羌原当时急着回宝塘镇找杨禾,压根没心思看他撩拨姑娘,先半日离开了府城。
秦执咳了一声,刷一下展开描金折扇挥动了两下,嘀咕道,“那次是例外!一般的姑娘家瞧了本公子这张脸皮,那不都上赶着来啊!”
说到这儿,他又扭头望向青溪,大声道,“青溪,你来说,你跟着本公子的时间最长!你说说,公子的姑娘缘是不是顶好?”
李介丘眉心微动,下意识抬头瞥了那婢女一眼,似有所感。
果不其然,只见婢子往前虚踩了半步,微微俯身,恭敬道:“公子,说的都对。不过公子,没人大冷天还扇扇子的,您前两日才扇得着了凉,这病才方好呢。”
显眼包秦某人捏着扇子微微一滞,想要斥上两句,可又确实觉得有点冷,讪讪地折起扇子插回腰上,嘴里还嘀咕着,“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说着,早就点好的饭菜被酒楼伙计端了上来。秦执是个会享受的人,虽然用饭的人并不多,但他大手大脚点了好多菜,在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吃了再上路吧,路上想吃些好的可不容易了。叶老板,试试?这手艺虽比不上你,可在这宝塘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了。”
几人都点头道谢,纷纷动筷。
小满和杏花初见还有些怕生,不敢夹菜,叶小尘低着头给两人的碗里添了菜。他忙着照顾两个孩子,自己碗里就顾不上了,不过他还有恋爱脑相公帮着夹菜,没多久碗里就冒出一个菜尖尖了。
再看看对面的羌原,这家伙跟着自己的时候那是能少说一句话就绝不开口,像个冷冰冰的人形木桩子!结果在这儿,对着杨夫郎又是夹菜又是舀汤的,照顾的别提多妥帖了。
有意思,有意思啊。
秦执满脸趣味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可惜宝塘镇上没有自己的红颜知己,哎,也不知到了江阳府还能不能遇见那个弹秦琴的女子,下回,自己再换个花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