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忙说道:“我杨禾哥已经和离了,那混账、根本配不上他!”
他刚说完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害怕眼前的秦执会对和离过的哥儿另眼相看,尤其这秦老板一看就是大富人家,这样的人家更重古板规矩。
不过,秦家古不古板不清楚,但秦执还真就和古板无缘了。
他咦了一声,不自觉直起脊背,托着下巴嘀咕起来,“那其实有希望?啧,这羌原好歹也跟了我三年,希望能从本少爷身上学到些追求姑娘、哥儿的方法!”
这人可是个花花公子,又爱美,他对自已的木头美人婢女有极大的容忍度,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青溪长得漂亮。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不会对自已的贴身婢子下手,只是这美人嘛,摆在身边也是赏心悦目的。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望了一眼身后的青溪,婢女规规矩矩地立在后面,目不斜视,嘴唇浅浅勾起,若是不说话可真是一个能打满分的婢女。
他忍不住了,又偏着头看向青溪,问道:“青溪啊,你说这羌原能抱得美人归吗?哎,跟了我这么久,总该也学到些皮毛吧,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青溪还在受着“一个时辰不许说话”的惩罚,等主子主动问了才敢开口,开口就是:“公子,怎能拿自已和猪比,这样不好。”
她语气严肃,脸上笑容淡去,说得有理有据还一本正经。
秦执又沉默了,最后叹口气道:“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青溪不怒不恼,又微微颔首,继续挺直了脊背规规矩矩地站着。
而被他们谈论起的羌原这时候正和杨禾在村子里,陈旧的草屋落在空地上,毛檐土壁,后头用矮矮的竹篱笆围了一圈菜圃,种了些葱、蒜苗、小菜,是冬日里崭新的绿色。
杨禾被羌原放在一把竹制的摇椅上,手上还抱着一把厚实沉重的黑色长刀,他晃悠晃悠看着羌原半蹲在水缸边洗衣裳。
这男人瞧着是半点家务都不会,只见他把衣裳泡在大盆里,抄着手屈膝蹲着盯了一刻钟,仿佛能用眼神把衣裳上的污渍杀干净。就这样盯了好久,他终于动了,杨禾以为他终于舍得伸出尊贵的手搓一搓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就把衣裳提了起来,哗啦两下拧干了就往晾衣绳子上挂。
杨禾:“???”
杨禾给看愣了,立刻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杀人他在行,去作乱的怪脾气大婶家里吓鸡吓鸭他也在行,但这洗衣裳还真不成。他明明就盯了一刻钟,什么也没干,杨禾这时候却发现羌原的衣裳竟然还湿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
羌原袖子高高挽起,此时正提着湿漉漉的衣裳往杨禾的方向看,正色答道:“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