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把那劈在半空的一掌生生收回,心中无比憋屈。黑伯见李乂见好就收,有点无赖的样子,禁不住大笑。白姑见到红罗有火发不得的样子,憋不住的轻笑。老道看李乂退步的姿态,明明不敌,还装出成竹在胸,也禁不住大笑。
“老道,可认输?”黑伯很是扬眉吐气。
“贫道何时赖过?”老道淡然回答,将两颗丹药给了黑伯。
“表现不错,为师回头赏你。”黑伯收起丹药,很是赞许。
“多谢师父。”得到了夸赞,李乂暗暗得意,脸挂笑容,转身欲去。
正在此时,异变突起,红罗看着李乂的背影,真是“怒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照着李乂的屁股踹去。
三人看到,都大吃一惊,老道赶忙教训道:“不得放肆!”
李乂趔趄前冲,想稳住身形,奈何冲势太猛,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看到李乂摔在地上,红罗心中暗爽,不过脸色变的也快,回头便眼泪汪汪的对老道诚恳道歉,“师傅,弟子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乂从地上赶紧爬起来,不知是怕红罗的下一脚,还是不好意思面对大家,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头也不回,一溜烟的飞快跑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清晨清凉,师徒二人在敲打着钉子。
“这钉子能给你和绝影打制战甲。”黑伯边打铁,便讲起作战的经验,“这战甲啊,分为明光、两当、环锁、细鳞、山文、乌锤等铠甲,在冲锋中,坐骑要比人重要,是敌人着重打击的,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射骑兵时,射人没用,战马依然冲过来,要射战马,战马吃痛,敌军阵型就乱了。”
在打造战甲时,李乂要不断的给黑钉灌注元气,不到半个时辰,李乂脸色就如同酒后,脸上的汗珠不断,黑伯知道这是力竭,便停下歇息,“好了,弗羊,先休息会儿,这几日下来,看你元气越来越充沛了。”
李乂点头,“这些日子,弟子适应了这内丹,知道如何聚集和调用元气。”想了想,“师傅,若是我和师姐再比武,我应该可以和她硬碰硬的比拼了。”
过了十多日,师徒二人打制出全套铠甲,和明光铠相同,只是颜色黑沉,没有耀眼的金属光泽,看上去如同便宜的皮甲,这让李乂稍显失望。不过黑伯倒是很满意,“小子,战场上那么耀眼干啥,你怕敌人箭头找不到靶子吗?”
李乂穿上,松松垮垮,看上去既不威风凛凛,也没有英明神武之气,黑伯笑道:“等你上战场,就是男子汉了,那时,这铠甲就该合身了。”
给绝影打造的具装,无一不备,马头的面帘甲,马颈的鸡颈甲,马胸的当胸甲,马躯的马身甲,马臀的搭后和竖立在马臀部的寄生,种种甲胄,将绝影保护的严严实实,给绝影披挂齐全后,李乂望着绝影,真是威风凛凛。
黑伯披挂战甲,骑上绝影,如岳的气势涌现,压迫人心的力量骤显,黑伯宛如天地间的霸王,长枪在手,立在千军万马前的场面,那是何等的气势!
李乂羡慕的看着,“怎么才能像师傅这么强大?”
黑伯用力捶了捶胸,指着自己的心,豪气满怀的言道:“这里!”然后指了指前方的道路,最后指了指远方的天空,气势逼人的言道“还有那里!小子”。
看了看满头雾水的李乂,黑伯哈哈大笑道:“当你的心经历够多,当你走过的路够长,当你看到的天空够远的时候,你终究会明白的。”
李乂似懂非懂的点头,郑重言道:“路我要永远走下去,就想师傅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