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破碎的心圆润地滚去了唱歌。
“你到底爱不爱我……”单单是这一句歌词,生生地被周笙变了好几次声调,就从这一点来讲,他也算是个天才了。
周笙走了,傅行侠的表情稍微松懈了下来,捉住正在把玩他手指的凌渊的手,不满地说:“凌渊,当着我弟弟的面你少乱说话。”
凌渊唇角一勾,眼角眉梢都带有妖气,这一笑起来就带有蛊惑人心的味道,“这么说,私底下我就可以乱说话咯?”他反捉住了傅行侠的手。
傅行侠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凌渊,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现在我是你的经纪人,你是我弟弟的好朋友,仅此而已,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你和小墨的感情。”
“啧啧,傅总裁可真够绝情的。”凌渊的睫毛一颤,“可傅行侠,当年你睡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加强过武力值,他们两人的对话,傅子墨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差点没将红酒喷了林文远一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却也被呛到了,一时间咳嗽个不停。
林文远拿出手帕帮他擦去唇边的酒渍,心疼面上却不显,将他揽在怀里,责备道:“别急,没人和你抢。”
傅子墨不满地横他一眼,伸手去拿酒,“我说林文远,你能不能别看我看得跟你儿子似的。”
林文远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推远,“不能。”
傅子墨又去拿酒瓶,林文远叹了口气,把怀中的小孩箍得更紧了,将桌子上的那小半瓶红酒整瓶喝下去,淡淡的酒气喷在傅子墨的脸上,痒痒的,“子墨,别闹,你胃不好,别喝那么多酒,不然回家有你好受的。”
傅子墨死命瞪他一眼,倒也没有坚持,林文远虽然平常纵着他,但一旦涉及到他的身体健康,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蛮子!”
林文远笑了笑,倒是不在意。他揉了揉傅子墨柔软的头发,语气有些怪异地说:“你怎么对那个许之善这么好?”
傅子墨已经逐渐习惯了林文远时不时的小动作,因此只是小小地挣扎意思一下,就躺在他怀里不挪窝了。林文远的怀抱暖融融地让他很舒服,他像一只犯困的猫,懒懒地蜷缩在主人的怀里,他白了一眼林文远,“我朋友,怎么了?”
林文远淡淡地说:“没怎么,我吃醋了。”说话间,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了傅子墨的耳朵一下,然后看见傅子墨的耳朵敏感地红了。
傅子墨觉得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不然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巧合的是,就在这时,傅子墨的电话响了,是许之善打来的。
林文远的眼中明晃晃地希望傅子墨不要接,傅子墨望他一眼,还是接了电话。
“喂,之善,怎么了?服装厂出了问题吗……”
看着傅子墨和那人打电话热心的样子,林文远气闷之下也有一点恐慌,于是他将傅子墨抱得更紧一些。
“好,我现在就去找……”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林文远抢走了。
“不准去。”
“林文远你疯了!”傅子墨拧着眉,他也是有些生气了。
林文远则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让傅子墨有些不自在。
就是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啊。
“你还去吗?”林文远问道。
傅子墨白他一眼,声音闷闷的,“不去了。”
林文远微笑抱紧他,傅子墨第一次在他面前妥协让他欢喜,他轻轻地吻在傅子墨的脸颊,声音也轻轻地:“子墨,我爱你。”
“……”
“子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