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断痕没想到人证俱在,北宫狂刀仍然敢抵赖,不由得一阵气苦,冷笑道:“真是可笑!长河他还没有死,是谁杀他,难道他不会自己说出来么?”
“各位族人,大家都是同族,血脉相连,可是有人却宁愿手足相残,也要剪除异已,这样的人,还配作一族之长么?”北宫断痕愤愤不平道。
在场的北宫族人们听见北宫断痕的声音,均默然无语,每个人心中都有判断。
“放屁!”北宫狂刀怒喝一声,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本座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北宫长河正在虐杀我那痴傻的儿子,身为人父,愤而出手,就算我不当这个族长,也绝不会放过这个畜生!”北宫狂刀一脸义愤填膺,恨恨道。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全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北宫长河虐杀族长的儿子北宫望?
北宫望不是已经傻掉了么?怎么会被北宫长河虐杀?
听到北宫狂刀的话,不仅北宫断痕愣了一愣,就连躺在地上的北宫长河也惊呆了。
“我儿就在他的宅院里,身受重伤!你们去把他抬出来吧!”北宫狂刀老泪纵横,挥了挥手道。
族长下令了,立刻就有几个族人跑进北宫长河的宅院,果然从里面抬出一个软塌塌的人,在场的所有族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北宫望。
此刻的北宫望,一脸茫然,半边肩膀都被击碎了,身子软塌塌的,却连痛都不会。
众人见他如此惨状,不由得一阵凄凄然。
北宫望身上的伤势,一看就是裁决爆发的巨力所伤,而且这么晚了,他出现在北宫长河的院子里,本身就是个漏洞。
大家都知道北宫望从牛魔大殿回来之后,就傻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若是来刺杀你的,我把儿子带来做什么?送给你杀么?”北宫狂刀凝声喝道。
一时间,北宫长河百口莫辩,他说不清楚北宫望是怎么回事。
最主要是刚才在院中的那一幕,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明明已经傻掉的北宫望,竟然能够驭使血饮神兵,无视防御,将自己刺杀成重伤。
可是北宫长河如果说出这番话,会有人信么?别说其它族人了,就算是北宫断痕都未必相信。
难道北宫望是装傻的?他为了刺杀自己,先装傻了大半个月?哪会有这种道理?
北宫长河闭口不言,不代表北宫狂刀不会说话。
“我去看望那痴儿,谁知他不在房间里,我自然要出来找寻,才一路找到了这里。北宫长河,白天你跟我斗气也就罢了,为何要拿我那痴儿来泄恨?你把他打成这样,天理难容!今日我北宫狂刀宁愿不当这个族长,也必杀你!谁要拦我,我必杀之!”
北宫狂刀一声杀字出口,浑身气机勃发,当真有股不怒自威的雄霸气势。
北宫断痕默然无语,看了一眼地上的好友北宫长河,心中酸苦。
长河啊!长河!你就这么不能忍吗?等我们抄了秦氏,实力超过了北宫狂刀,一切都好说,你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去虐杀北宫望,冲着一个白痴发泄怒意,这不是把族人往北宫狂刀那边推吗?
此刻,北宫长河只和好友北宫断痕对视了一眼,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意。
北宫长河本来就伤重,这会更是万念俱灰,摇头叹息道:“你也不信我?原来你也不信我啊!”
“你......我......唉!”北宫断痕本来雄心勃勃,打算明天一早,入主秦府,好好的干一番事业,哪知道半夜了却又发生了这么一桩事,让他顿时觉得有些万念俱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此刻北宫狂刀想杀人,而且他还占着个理字,于情于理,北宫断痕都觉得自己拦不住,虽然觉得此事始终透着些古怪,但是没办法啊!谁叫你北宫长河重伤至此,只凭他一个,又哪里拦得住盛怒之下的北宫狂刀?
北宫断痕无奈的看了一眼重伤的好友,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伤口!”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声音道。
北宫断痕心中一惊,再看向北宫长河身上的伤口时,不禁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不对!长河,你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来的?那些是剑伤!不是裁决砸的,还有谁伤了你?”
北宫长河也是愣了一愣,刚才他被气晕了头,忘记自辩,现在被北宫断痕这么一提醒,连忙奋力嚷道:“是北宫望,他用一柄细剑伤了我!那把剑很邪门,无视防御,你们看,我身上全是剑刺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