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吐口气,宁恩因为有特殊任务在身不方便联系,他只能拨通了宁承的电话。
彼时,宁承正穿着一身浴袍,摘掉眼镜,趴在床上,斯文全无,手心里撺着一个小小的金色虫子,玩得不亦乐乎。
“二少,您有事?”宁承立刻恢复平常严肃的表情,颇有些装逼的范儿。
与此同时,在帝都另一个灯火辉煌的奢侈酒店内,顶层露天的旋转大厅中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酒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随处可见那些上流社会中鼎鼎大名的商界大佬和军政高层。无论哪种场合和宴会,华国几千年以来形成的宴会默契,总少不了各种风情的美人来陪衬,以此来彰显地位和身价。
今晚这场宴会的举办方身份很特殊,他不是商人,也不是军政出身,更不是来自书包网或艺术世家,而是一个在百姓耳朵里闻所未闻,可在上流社会中如雷贯耳的武学宗师。
这位武学宗师是华国一支历史非常悠远的古武世家,姓氏从唐,名讳唐儒,是一位学识渊博、深不可测的一代高手大师。
至于他特殊的身份从何而来,这在上流社会中众说纷纭,传言他专门为华国高层服务,也有人说他能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还有人也笑谈说,华国有个很神秘的特殊组织就是属于唐大师管的。不论外人如何猜测,却丝毫不影响唐儒在上流社会中的影响力,没人敢对他不敬,更没人敢得罪他。
“我怎么不知道你接到了这个邀请?”宁昀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看向亲昵挽着他胳膊的妻子,眼神冷淡地问。
“是你回来之前接到的。”孙若芳眼神闪烁地回答,低下头,不敢去看宁昀。
“呵,我们家什么时候由孙大小姐来做主了?我不过是离开几天,这种宁家从来不接的邀请,你倒是满口答应了。”讽刺冰冷的话语就像根本对方不是自己的枕边人,尽管俩人表面仍维持着琴瑟和鸣的恩爱样子,可内心早己相隔万里了。
“老公,对不起,我不知道……是爸爸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我不晓得你……”孙若芳口中的爸爸当然是她自己的父亲。
“你不晓得我会突发奇想的去接儿子们放学,若不是恰好遇到我,你或许就自己来了,是吧?”宁昀倏地打断她的解释,抬头朝着某个向他打招呼的热人笑着点点头,一手紧紧揽住孙若芳的腰肢,附在她耳边轻柔而又嘲弄地问道:“若我不来,你打算找谁当你今晚的男伴呢?”
闻言,孙若芳浑身一僵,蓦地抬眸怒瞪着宁昀,咬牙低声道:“宁昀,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呵,我过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分了?我是缺你吃喝还是少你穿戴?还是我瞒着你也在外面养了情人?你背着我偷情就算了,还敢私底下联合你那两个阴奉阳违的父兄来对付我们宁家。我真不知道,我宁昀到底对你过分什么了?不如,孙大小姐你来亲口告诉,好不好?”
孙若芳瞳孔一缩,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那无法掩饰的难以置信透着一层惊慌失措的水光,尽管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小,可那其中携带着能穿透心脏的寒冷冰锥,狠狠地刺中了她内心最隐秘的部位,似是被人当场赤裸裸的揭开了最羞耻最不堪的丑陋伤疤,让她的脸色快速褪成惨白。
也许人的情绪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可理喻的疯狂,惊恐过后,孙若芳突然吃吃一笑,眼神变得扭曲起来,泄愤般地用指甲狠狠掐进宁昀的胳膊里,压低着嗓音哑声道:“宁昀,你还敢质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身为一个男人,常年在外不回家,不是工作就是工作,让你的妻子一天到晚都在守活寡,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去追求我本应该拥有的快乐!”
宁昀瞇起眼眸,危险的冷光迸发出来,半搂抱半强硬地拽着孙若芳,大步来到了一个宴会厅偏僻人少的位置,很是粗鲁地将这个女人甩在地上。
“不满意,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放你自由。”宁昀的声音如冰渣般一下子碎裂了孙若芳所有的伪装,她趴在地上满脸狰狞地怒视着居高临下的宁昀,紧接着不顾形象地跳起来,撕扯抓拉地扑打着宁昀,尖声哭吼:“宁昀,你这个混蛋!你根不爱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凭什么要对你忠贞,我凭什么要天天守空房,我凭什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