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手大脚的修水渠。”
“但是,若是从第一位上折子的府尹手里,便开始围绕着平京周围,开始修建部分水渠,请问,从那时到现在,一任任的积累下来,怕这道水渠,也很能修出来点样子了吧?”
沐德邤对给西地修水渠这件事情,比蓝明东还要上心,虽然觉得蓝明东的说法有道理,但还是眼亮的指出问题所在,“蓝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别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话,就是换一任府尹,手底下的人事更迭,便很是让人头疼。”
“再说了,谁能完全有把握,能让下一任的继任者,还秉承上一任的宗旨,继续不间断的俢渠呢?”
蓝明东闻言笑了,这个问题,他也和范章山几人商讨过,当下就回答道:“我能!”
“蓝某师从顾彬顾先生,他门下弟子众多,蓝某的师兄弟中,有才华,在朝为官的,也为数不少。”
“府尹一职,乃是重中之重,谁来继任蓝某的确是无法左右,但是,咱们完全可以独辟蹊径,单独另设造渠监,这造渠监即属于朝廷监制,但又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性,就算蓝某三年后卸任,可只要造渠监的主位上,还是与某志趣相得之辈,又能有侯府的鼎力支持,想来继续俢渠,还不是太难的事情。”
“三品的大员想控制难上加难,可若只是六七品的官职呢?”
这话可就引人遐想了,在座的人都知道,不光是宣平侯,蓝明东这俩实权在握的,就算是陈大将军,都有权任命六七品的校官呢。
所以,和想要控制平京府尹这个高难度的人物想比,造渠监的小官,的确算是容易操作的了。
“造渠监.....”
“独立......”沐德邤喃喃低语,暗自沉吟,良久,他望着蓝明东,眼神犀利的沉声问道:“为什么?”
蓝明东笑答:“为一方水土,为一方百姓,为百年之后,世人看到这水渠后,还能想得起蓝某尔。”
沐德邤的眼神渐渐由审度,变得灼热起来,突然,他站了起来,走到蓝明东的身边,深深一拜。
蓝明东连忙扶住这位高傲的西地霸主,谦逊有礼的说,“为百姓做事,乃是蓝某为官的本分,侯爷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沐德邤站起身子,沉声道:“本分二字,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若是今番西地的干旱,真能因着蓝大人而解,西地之百姓,必为大人立碑,颂扬大人的美名。”
“免了免了,有立碑那钱,还不如多修一段子渠,多种几棵树呢。”蓝明东呵呵笑道。
言谈之间,原本应该互相监视,暗中理当敌对的两股势力,竟是轻松就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就这么给定下了。
只是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喽,蓝明东最先做的,就是给当今圣上上了封折子,说是西地本就干旱,今年更是少见雨水,这样下去,不但有旱灾的可能,甚至还会引发蝗灾,让朝廷拨点粮饷,他先把平京周边的干旱问题解决下,以免将来酿成大祸。
至于造渠监,连提都没提,蓝明东想着,把最开始的造渠监,就弄成府丞手下的一个附属小部门,管事人就让自己的师弟,范章山担着,职位也不要太高,八品将作大匠就成。
这样一来,部门小,不招眼,也就没人打主意,最起码也能先把最艰难的开始,应付的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