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给王爷查。”迈着老腿一溜烟跑了,还挺快。
“……”
泊如偷瞟了周絮一眼,四目相对,讪笑。
“……”
不多时,徐伯急溜溜地跑回来了,喘着气道:“回王爷,现在王府上上下下一共八十六口人。”
周絮舀着西瓜的手一顿,心下愕然,皱眉道:“竟然这样多?!”
徐伯赔笑道:“一般粗使的下人,平日王爷自然不会见到。”
周絮点点头,淡淡道:“徐伯,这个月内,清退一半人罢,多给他们一些银子,回家买块地或做做小买卖,娶个媳妇生个娃,也比在这王府里孤老终生的好。”顿了顿又道:“动静务必小些,越神不知鬼不觉越好。”
徐伯、泊如停了王爷这番话,皆愕然,心下嘀咕,莫不是这王府要生出什么大变故?
“王爷,莫不是要出大事?!”徐伯颤声问。
周絮嘴角扬起,道:“别担心,本王只是想……清静些罢了。”
这理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徐伯泊如又不好追问,只得提着一颗忐忑的心领了命就去办。
周絮暗自思付,最好整个王府的人都清干净了,如果哪天他一走,就无牵无挂了。不过那几千几万两的银钱,他还是割舍不下,得想个法子转移部分才好。最起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罢。
这些都是后话了,如何走,他还想不出法子呢。
又过了十来日,暑期渐褪,两日后便是中秋,皇上早早命人传话,邀王爷去宫中一同过中秋佳节。王爷回禀,近来身体抱恙,不能与皇上一同赏月吃酒,罪该万死。
中秋这样的团圆之日,周絮当然自有打算,一轮圆月几坛佳酿,不知那人会来否?
却不料,他前脚刚让传话的公公回禀皇上,后脚月朗便来报:皇上驾到。
周絮刚用罢晚膳,正用茶水漱口,听到皇上驾到四字,吓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忙用手巾擦擦嘴角,匆忙整了整衣衫。
“臣弟参见皇兄。”
周絮低头,看到皇上的缎面靴边微湿,午后下了一场雨,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许是皇上走得急,踩到水坑里去了。
“听说恒之身体抱恙,朕就来看看,不必多礼。”皇上扫了几眼王府厅堂,饶有兴味道:“奇怪,这贤王府似乎比从前冷清了许多。”
后面这句话周絮就当没听到,回答道:“臣弟没什么大碍,就是前几日贪嘴,螃蟹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还劳烦皇兄亲自来府上了,罪该万死。”
皇上勾起嘴角:“螃蟹性寒,最好就着黄酒吃,可惜恒之你又喝不得。”顿了顿,斜了一眼周絮道:“恒之你若身体不适,朕便到你府上来过中秋罢?”
周絮惊得一头冷汗,正不知该作何回答,皇上嗤的一笑道:“与你说笑呢,看把你吓的,朕又怎会这么不识趣,扰了你人约黄昏后的好事罢。”
周絮强作镇定一笑,道:“皇兄自是要在宫里与众娘娘皇子公主一道过节团圆的,臣弟自然不会当真。”
皇上眉尖一蹙,沉吟片刻,道:“恒之,你不在,这团圆还有什么意思呢?”看着周絮的眼睛深冷如一滩不见底的水。
周絮笑,为皇上沏了一杯茶:“是皇兄抬举臣弟了。”
皇上不置可否,沉吟半晌,道:“朕听说你中秋不来了,各地州府又进贡了不少中秋特产,各色月饼,便挑了些平日不常见到的,送你府上尝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