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漂亮敏锐,但却比他要豪爽阳刚。事实上,多年以前的夏兆柏,年轻的夏兆柏,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狡中带了腼婰,淳朴中隐隐带了日后雷厉风行的影子。我想,当年我也是第一眼,就对他心生好感,因此才会不由自主,去为他挡下那场尴尬,才会为自己惹下日后无数的麻烦。
可是,我就如畸形生长的植物一般,如何能掩盖内心对那种生机勃勃,韧性十足的野草的羡慕?夏兆柏,我叹了口气,怎么又想起夏兆柏。
“到了。”李世钦高兴地停了车,说:“下车下车,我已经订了位子了。”
下了车,却见眼前一家粤式酒楼,外头瞧着有些年月,但本港许多老字号酒楼,外头多不显门露水。李世钦停了车,下来兴冲冲地揽住我的肩,拥着我进去,边走边说:“快快,你肯定会喜欢,shit,我沟女都没这么上心过。”
笑了,只得由着他,进了去,里面装潢倒颇有现代感,且已到午市时间,这里人满为患。早有迎宾小姐殷勤十足迎上,一口一个“李生”,显然与李世钦相熟。我们被她引到内里雅座,总算稍微清净。李世钦冲我挤挤眼,笑说:“口碑很好的,这家,要吃点好的,就得忍忍。”
“没事,”我说:“我妈以前在街市更吵。”
李世钦与那小姐交代几声,女孩便款款微笑退出。我打量四周,却撞见李世钦瞧着我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淡淡一笑,调笑道:“李公子,你不适合这种沉思状,换换吧。”
他哼哼地说:“我还不是担心你。真是,长成这样,你让那些猥亵大叔怎么忍得了?记住啊,遇到猥亵佬碰你,要懂得大声喊不要啊,知道吗?”
我忍笑问:“那遇到唐僧呢?”
“什么唐僧?”
“我眼前不是坐了一个吗?”我调況他:“又罗嗦又长戏(拖沓),alen啊,其实我发现,你真的跟我妈很像。”
“死仔,那你还不快点过来伺候母亲大人!”他装模作样地捏着兰花指说。
我们哈哈大笑,我拿起茶壶,替他斟了茶,真诚地说:“谢谢。”
他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夏氏财团比我们家强太多,我现在得罪不起他,但你等着,给我几年,我一定比他更强,到时候你就不用怕他了。”
我心里一暖,这孩子,根本不知道夏氏是什么规模,也不知道夏兆柏有多可怕,却敢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却也令人感动。我不忍泼他冷水,微笑说:“好,你加油。”
“嗯。”他目光闪亮,说:“我会的。”
少顷,龙虾上来,是传统粤式作法,我稍微品尝,非常可口。正吃着,却见侍者过来,拿了瓶红酒,鞠躬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二位的。”
我转头望过去,却见不远处一张桌子边几个男士,其中一人模样英俊挺拔,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正带着笑意看着我,我一阵惊喜,脱口而出说:“simon。”
他笑得更深,站起来朝我们走来,李世钦不悦地问:“这又是谁?”
我来不及回答他,忙站起迎了上去,陈成涵快步过来,冲我宠溺一笑,摸摸我的头发,口气亲呢:“怎么这几天都不打电话给我?我找你也不接电话?你吓到我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