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祺陵可不怕这人生气,从小到大他都被人宠着,只有别人死扒着他不松手的份,哪有人有那个本事敢让他低三下四地去哄?
杨翊泞原本听得就懵懵懂懂,但最后他老娘喊他爸那个名字的音调低,音量却因为带上了怒气而变得重了点。
杨……?
姓杨?
「你姓什么?姓廖吗?」
廖?杨?温!
要么是他那不靠谱的爹搞错了,要么……他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他根本没勇气去考虑她离开他的那一天,如果他不是她儿子,他该拿什么来留住她?杨翊泞抱紧杨茹暮的腰,“妈妈,你可以亲亲我吗?”
杨茹暮搂住杨翊泞,到底是他亲手养大的,脾气哪有杨祺陵那么糟糕,说明人都是可以改的,杨祺陵这种烂性格绝对是教育出了问题。
从前也是这样,哪次他下定决定打算好好整治整治杨祺陵时,他妈就跑出来瞎叨叨,长此以往,长年累月,这小子才变成了这么一副遭天嫌的贱样。
还好杨翊泞是他养的,否则又被这两混球糟蹋了!想到这他越发抱紧了杨翊泞。
坚决不还,死都不还!有种让那老太婆来砍死我啊!
杨茹暮亲亲他儿子的额头,他现在连一点独吞杨翊泞的愧疚都没了。
这么一闹,电影他是彻底没心思看了,而旁边的人却是看得越来越起劲,杨翊泞一屁股挤进他两腿之间,伸着脖子看得入迷,杨祺陵仰躺着,将拿在手上的3d眼镜都戴了起来,甚至连原本吃不离嘴的小朱都放下了爆米花。
剧情又进入了新的转折点,一开始舒缓的大提琴调这时也转变成了华丽阴森的小夜曲。音乐时起时伏,杨茹暮很想并拢腿,可他也知道坐他腿上有多不舒服,只得先忍了。
他平常睡觉连被子都不往腿间扛,哪怕傅玖弄他都没打那么开过,这种处境真是尴尬透了。杨茹暮想起从前坐地铁、挤公交时,那些小孩子好像……都这样?那时候他觉得挺正常,怎么放他身上就那么不自在,那感觉就,就像远处有人在……视j他一样。
「看动作我有理由怀疑他在扌鲁管。」
这念头一起,杨茹暮敏感地感觉到,确实有人盯着他。
然后,譬如实质般清晰的喘息声钻进他的耳朵里,调戏他,逗弄他,猥、亵他。
躁动的空气如炎炎烈夏中晒得腥味十足的青鱼干,沉闷的气氛将杨茹暮活生生钉进厚重的棺材里,他难受地捂住胸口,深吸了口气,强忍着不自在对前面的杨翊泞说,“乖!我去下洗手间。”
杨翊泞似乎什么也没发现,“哦”了声爬起来。
腿都酸了,杨茹暮差点站不起来,他掩饰地扶住前面的椅背,一步步走了出去。
等杨茹暮走远了,小朱噗得笑出声,双眼却依旧纯洁地盯着电影帷幕。小泞泞太坏了,明知道他老妈害羞还让她摆出这个姿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