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活得那么可悲,还拼命活着干什么?谁说改头换面就是重新做人?也不过是,换个方式活受罪罢了!
杨翊泞仍然抱着他的腿,一秒都没松手。
杨茹暮压抑着即将爆炸的严重抑郁,轻声说:“你喜欢我,是吗?”
杨翊泞满眼都是伤心,终于点了点头,“嗯!”
杨茹暮绝望地闭上眼。人有时候,就得懂得装傻充愣,什么都点破,日子还过不过?他这时候真想变蠢一点,那样,就没那么多事了!
“……我不明白,妈妈!我……”
“住口!你还管我叫什么妈妈!”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妈妈,是因为你是我妈妈!为什么喜欢你,就不能……”
杨茹暮愣住了,难道是他想岔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只是喜欢你,妈妈!这有什么错?我不明白!”
“……再说一遍!”
“我喜欢妈妈!”
“那,如果妈妈给你当女朋友你愿意吗?”
“……不,不行!”
杨茹暮终于放心了!
“过来,我给你洗澡!”
杨翊泞乖乖跟着走。
浴室。
杨翊泞低垂着头,抱着小黄鸭沉默地坐在儿童浴盆里。平时那点小机灵全收敛了起来。
杨茹暮给他搓着泡沫,“杨翊泞!”
“到!”杨翊泞谨慎地瞥了杨茹暮一眼,小媳妇似的应了一声。
有了孩子真是件很新奇的事,无理取闹时,会觉得反感,可揍上一顿,又开始装起可怜来。
杨茹暮亲亲他哭红的眼睛,真是稀罕死了。
“妈妈,你的手不疼吗?”杨翊泞顾左右而言他。
“……那是番茄汁!”
“……”
☆、是他吗
翌日清晨,杨茹暮给刘孟漓打电话。
过了很长时间,甚至杨茹暮都已经等着它自动挂断,那头终于接通了。
“……呃!喂?”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羞涩的声音。
听着不像啊。杨茹暮猛地抬眼看了下通讯备注,没打错啊!他不确定地问:“刘孟漓在吗?”
“……啥?”有什么东西哐铛落地,随即那人滋滋痛呼两声,“……啊哈你说柳哥啊,他这会儿出门了……”
今天他们不是没课吗,杨茹暮奇道:“他去哪儿了?”
那头好像更混乱了,一阵兵荒马乱中有人长长地“嘘”了一声。